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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连连哎了两声,这才把心里话说出来:“梁子,我知道你烦我,但你俩内事儿真不是我告诉四爷的。”
粱时有点发愣。
“唉,不瞒你说,我年轻作孽啊,”炮爷开始话痨了,“连孩子都没有就他妈进来了,梁子你别嫌我话多,看著你就跟……”
粱时一听坏了,再这麽谈下去就得降一辈分,连忙打断炮爷,问他出去之後有没有可依靠的亲戚。
炮爷苦笑著摇了摇头,大概是触动了心事,没说两句就走了。
“得,临了跟你道别,你还把人给伤害了。”瘸子笑道,
那颤颤巍巍的背影全是落魄,粱时目送老头远去,心里百感交集,这人无论年轻的时候如何放肆,都抵不过孤独终老的打击。
“别琢磨了,干活去。”眼见粱时莫名惆怅,瘸子站起身给了粱时一脚,就赶忙跑了。
☆、23
今天日头挺毒,没出俩小时就快要烤干了,瘸子不是骆驼,水分全从毛孔里蒸腾出去,好容易捱到补充水分的时候就拼命猛灌,直到胃袋胀得直晃荡这才不舍的扔下水盆。
也不知是不是太热了,瘸子的头又突突疼了。况且那娘炮老盯著自己瞅,这更让瘸子的耐性降到了极点。
瘸子打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可不幸的是,那娘炮比他还急不可耐,径直跟了上来。
“哎,唐疯狗,我说你跑什麽啊。”娘炮问道。
自从瘸子痛殴了前监舍的囚犯,又成功捱过了小黑屋的历练,还没等归队就先得了个疯狗的称号,群众们不明真相,只道这瘸子看著窝囊,爆发起来却不容小觑,当然最重要的是能把狱霸粱时搞到了手,更叫人瞠目结舌,不知谁说了一句这货绝对真疯狗,从此疯狗的美名传遍了整个监狱。
四爷走後,除了老疤子,恐怕没几个人想招惹这条疯狗──毕竟谁也摸不准他啥时候又要发疯,常言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瘸子被几支枪对著头还能镇定自若面带笑容,其精神状态实在有待商榷,弄明白之前,暂且放在不要命之上。
与粱时交心後他心情极佳,干活的时候总兀自傻笑,也有好几次,他想要与别人唠唠闲磕,但这一手的效果适得其反,除了粱时根本没人搭理他。
等瘸子适应了无人问津,现在有人搭讪反而不自在,更何况是个特嗲的娘炮。
那娘炮笑眯眯的,挤出一点鱼尾纹,平心而论这娘炮长的不错,唯有气质让人肉麻,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那娘炮看起来并无恶意,只是有点恶心。
“问你话哪,”娘炮很热似的撩著胸口那点布料,“可真够闷的嘿。”
“干啥。”瘸子对他反倒毫无办法,毕竟是跟在疤子身边的人,普通的恐吓是搞不定的。
“没什麽,就问你抽根烟不。”
“我不抽烟。”
“这可是特供货,保证你用了舒坦的。”
特供烟里头通常会掺点儿别的东西,虽然浓度很低,但有毒瘾的犯人会为了这玩意拼命。
“我没内嗜好,你找别人吧。”瘸子耐著性子回答。
那娘炮顿时兴致满满:“其他的嗜好我也能满足。”
这娘炮吃了什麽不干净的东西,竟然弃友投敌,明目张胆的勾搭起自己。瘸子觉得挺可乐:“我说你是想找死还是像找死,皮痒痒了就找疤子帮你舒舒。”
那娘炮随即露出一丝苦笑,很直白的回答:“他现在光顾著玩内新来的,我想找死也得有人给我不是。”
听说疤子经常把这娘炮玩到昏厥,好容易注意力转移去玩被别人了,娘炮反而有些落寞。这件事内涵著一个深刻道理:施虐狂身边必然跟著受虐狂,否则SM一词打哪来的。
“算啦,你没兴趣,我也不缠你啦。”娘炮施施然转身离去,
瘸子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这货到底玩的哪一出,不过第二天娘炮没来工地,想必是被疤子恶整了一夜,又爬不起来了,算是随了心意。
粱时听说瘸子被纠缠乐不可支,反复询问那娘炮的所作所为,生怕漏过一丝笑点,瘸子自认水平有限,就谦虚的讨教到底有啥好笑的。
“自古烈女怕难产,而今疯狗怕骚货,一物降一物啊。”粱时淫笑。
“那叫烈女怕男缠。”瘸子忍不住纠正道。
“都一样,结果都是一样的。”
粱时说了个没劲的笑话,自己却乐得嘴都歪了,瘸子也笑了,因为粱时的笑而笑,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