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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恼了朱贵妃。因她名字中有一个“鸾”字,又嫁给了皇帝,向来自比凤凰,最容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以凤凰自居,便张口斥道:“熙嫔是在嘲笑本宫是井底之蛙吗?”
熙嫔这才意识到不妙,她深知朱贵妃喜怒无常,又善妒容不得人,忙离席跪下请罪:“贵妃娘娘息怒,贫妾只是一时口误,还望娘娘恕罪。”
朱贵妃听她如此说,脸上的怒意稍减。
珑儿此时连忙起身求情:“此事皆因珑儿口误而起,还请娘娘饶过熙嫔娘娘,娘娘她毕竟是无心的。”她这可不是好心替熙嫔求情,正相反,她知道若是自己张口求情,朱贵妃反而会更生气。
果然,朱贵妃见熙嫔跪在地上可怜兮兮求饶的模样本想放过她,却见珑儿突然出声替她求情,怒火更盛了,道:“熙嫔出言辱上乃是不敬,来人,杖责十下,以儆效尤。”
熙嫔听了,忙哭着求饶,说再也不敢了,朱贵妃哪里肯听,不耐烦的挥挥手,命人把熙嫔拖了下去。
在座诸人无不惊惧,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说错了什么话,下一个就轮到自己倒霉。
珑儿见朱贵妃恼怒的目光射向了自己,明白自己虽没被她抓住把柄,却也不免被讽刺两句。出人意料的是,朱贵妃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冲她冷冷一笑便移开了目光。
珑儿却并没有因此而松口气,反而心生警惕。常言道:事若反常即为妖,像朱贵妃这样专横跋扈的人,竟能忍下气,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经此一事,哪里还有人有心情饮宴,只有几个和朱贵妃关系不错的命妇讲了几句俏皮话,大家插言凑趣,气氛才勉强好了一些。随后,众人开始上前向朱贵妃敬酒,坐在座位上的人渐渐少了起来。珑儿见徐静柳的母亲也来了,便上前去问候了她两句,顺便询问静柳的近况。
徐夫人笑道:“静柳的风寒已经好了,正琢磨着要多画几个花样子呢,有劳县主惦记了。”
这时,周幼薇的母亲周夫人笑着走了过来,冲着徐夫人道:“姐姐怎么也在这里躲清闲,快随我们一起说说话吧”。又望向珑儿道:“好久没见到县主了,真是越来越俊了。我们幼薇还惦记着请县主到府中一聚呢。”
说着她便一手一个,拉着徐夫人和珑儿向正聚在一起闲谈的几位贵夫人走去。在场的有与珑儿平日有些交情的双胞胎姐妹,文如霜、文如雪的母亲,尚书夫人文夫人;江简珪的姐姐,江将军之女,如今文尚书的长子长媳——江氏;张净琬的祖母,文渊阁大学士张大人的母亲冯太夫人;以及庾文君的母亲,光禄大夫庾大人的正妻庾夫人。
珑儿本来不欲和她们太过亲近,毕竟以子瑜的身份本不应加入党派之争的,此乃历代皇帝的忌讳。自己只是私下和他们的女儿结交倒无所谓,毕竟都是些没出闺阁的小姐;只是这些诰命夫人却不能随意结交,否则很容易被人打上某某派的标签。
珑儿仗着年纪小,装作年少无知的样子,假装听不懂这些夫人们想要拉拢自己的暗示,一味的岔开话题或者干脆微笑不言,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雪竹随后跟上,小声道:“小姐,紫檀姐姐还没回来。”
珑儿一凛,想起刚才在宫中发生的种种,难道……
“先不要声张,紫檀不会有事的。好歹就要散了,再忍耐一下。”珑儿安慰雪竹,此事明显是冲自己来的,紫檀估计是被什么事拖住了才没进来。
再说熙嫔被杖责的事早就有人报到了皇后那里,皇后正在佛堂礼佛,听贴身大宫女语芙向她回明此事,只是淡淡一笑,道:“朱家真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语芙走上前去扶皇后起身,道:“奴婢还听来回话的小海子说,宣平县主还替熙嫔求情了呢。”
皇后有些诧异,道:“哦?”随即一笑,“好一个宣平县主,火加的正是时候。”
语芙想了想也明白了过来,她若有所思的道:“看来,县主是想明着和贵妃娘娘翻脸了。”
皇后在锦榻上坐了下来,缓缓捻着手中的楠木念珠道:“朱贵妃这样步步紧逼,她不想翻脸也不行呀。说起来,朱白鸾也是糊涂,皇上连婚都赐了,就算朱怜月真能嫁了廉王成了侧妃,难道还能盖过正妃去?嫡庶之分本就天差地别,自古如此。一个小小的侧室还能翻过天去?”
语芙知道皇后意有所指,忙道:“娘娘所言极是。”
这时,有小太监前来通禀,说太子的奶娘陆嬷嬷来了。
皇后先是询问了太子日常的饮食起居,随后问道:“侍寝的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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