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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出玫瑰别名‘离娘草’。”
粟莹这时候手上却没得对的上的了,只得道:“我对个兰花别名‘待女花’。”
“灯笼草。” “火把花。”“慈姑花。”“妒妇草。”“帝女花。”“王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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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只管来对,竟是棋逢对手一般,说到后头越说越偏,越说越奇,宝茹自来没什么消遣,只看杂书最多,倒是能应付。
她最后也忍不住伏在玉楼怀里笑了起来道:“竟不是在斗草,竟是在挣命了!”
听了她这话粟莹也笑了起来,早先玉兰与她们介绍宝茹说是才女,她们虽然玩笑,但到底看她小,不觉得能如何厉害。这一通下来她是佩服了,她家是开药铺的,知道好些稀奇古怪的花草别名就罢了,人家却也是信手拈来,这就很见功夫了,非得平时博览群书不可。
最后两人也没分个高低,玉兰只得站出来道:“今日是不成了,没想到斗百草竟比考状元还见功夫了,今日也算开了眼界,这会儿分不出高下,不若两位并列状元,毕竟‘文无第一’,咱们这也是玩闹之间的一桩美谈了。”
宝茹和粟莹自然无不可,应承下来。
玉兰见她俩答应,又亲自上前,把那堆彩头分成两份,拿帕子包了递与两人。
“既是同是状元,这彩头也该你俩平分。”
后又引着众人往水榭去,那边是吩咐了丫鬟婆子早摆好了便席的。众人到了水榭又按着年纪互相谦让,序齿而坐。
“本来今日还要行酒令的,只是一来刚刚那斗百草就极费神了,这会儿大家也没心神做这个了,二来咱们座中有两个小的只怕也不能喝酒,咱们就不行这酒令了,只随便吃喝就是了,如何?”
“这话不对,那斗百草竟也没费什么神啊,顶多是‘神仙打架’,咱们也就看看新鲜罢了,这行酒令是不能省的,不然就干吃东西,这有什么趣味?再另一样,咱们难道喝的是‘烧刀子’不成,一点果子露罢了。”
说这话的是沁云,她是最爱玩的,且她的话正说在大伙儿心里,大家都点头称是。
“既然如此咱们就行飞花令吧,只是咱们也不是那等才女,便改着些,不把七次为一轮,只要句子里带上一个‘花’字便得了,大家觉得如何。”
“正该这样,咱们是最记不住哪句诗里第几个字是‘花’字了,这样倒是简单清爽!”
所谓‘飞花令’,也是行酒令的一种,吟诵前人诗句,第一人是诗句头一个字为‘花’,第二人是第二个字为‘花’,以此类推直到第七人完,这就是一轮。宝茹暗想她们这样玩的确是清爽了,但诗词曲赋里头带‘花’字的也太多,今日能有人喝酒么。
“花开堪折直须折。”
“落花人独立。”
“感时花溅泪。”
第四个正好轮到玉楼,事实证明宝茹想多了,当然有人答不出来,宝茹忍不住扶额——她们也快从丁娘子处‘毕业’了,一本《唐诗》快学完了,要不要这样啊!
一开头行令时众人还屏气凝神,到后头也发觉降了难度后实在就是能随口答的程度,都放松了心神,一边吃东西,一边作答。
宝茹挟了一块小菜,这才不急不忙地说道:“一枝红杏出墙来。”
本来接下来的女孩子已经接着说了,沁云忽然叫道:“可让我抓住了!宝姐儿说的是什么?”
宝茹不假思索道:“我有‘红杏’,啊!”
宝茹懊悔地拍了拍额头,实在是太不用心了!拿起桌子上的自斟壶,倒了一杯果子露饮尽,众人也哄然取笑。
第43章 午后闹学
端阳节后便开始有些盛夏的意思了,湿气蒸腾,夏日炎炎。宝茹头一个受觉得受不了,每回下课了都要小吉祥买盏冰碗来吃,像是靠这个过活。
“这才五月喱!怎的就这样热,还要一个月才避暑,你可怎么办?”周媺倒是不吃冰,只是喝她的凉茶。
宝茹用脸蹭着冰碗的碗壁,这才觉得得救了,她觉得自己一到夏天就成了一条咸鱼,勉强回应道:“忍着罢,总能撑到避暑,我不管,我今岁一定要去山里避暑,今年好像格外热!”
几人又在随便闲聊时,丁娘子拿着一大卷白纸进了屋。
“宝茹,且过来。”
“是!”
既然是夫子吩咐,学生当然要足够快速和恭敬,宝茹一改之前热得软塌塌的样子,精神百倍地上前。
“你替我把这个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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