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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殷红渗出来;他正凝神贯注的看向窗外,透著玻璃洒进来的阳光,把他的侧脸漆成鹅黄色,尽管掠过的风景消逝得很快,他仍专心记著,因为他知道,有双眼正住在他的脑海里。
看著看著他还是睡著了,因为他实在太疲倦;没有关系,这会儿不需要助眠药,他会睡得很好。一边的机子脱落了掉在他肩膀上,却还是有个声音,持续在耳里回盪著;
那声音说:你睡吧。
那声音说:这些风景,下回我陪你一起看。
那声音说:我现在开始想我们的未来…还来得及吧?
那声音还说了很多话,让他即使在睡梦中,也勾起一个好看的笑容。
※※※
《後话》
先来说说里含隐喻性的几个人物:
(1)小男孩 (2)中年男子 (3)阿姜、阿庸 (4)傲慢的女人 (5)落魄的老者
男孩和中年人是张起灵在黄泉末尾碰上的两个人;他们一个代表纯真,一个代表熟成,而两者的共通点都是对死亡的毫不介怀──当然了,男孩的坦率来自於他连死亡是怎麽回事都搞不清楚,中年人则相反,是因为了无遗憾。
男孩隐没在桥的另一端象徵纯真的消逝,吴邪尽管有孩童般的天真,但他不无知,没办法把他对张起灵的情感一笑置之;而张起灵也作不到中年男子的释然,因为他和吴邪之间的故事,还没说完。
阿姜和阿庸,无庸置疑的,是奈何桥的把守者,是冷眼的旁观角色;至於那位一出场就不可一世的女人──张起灵甚至用雌雄莫辩来形容她,文里没有细说,不过撇开一切的可能性,她自然就是孟婆庄的主子了,也就是孟婆;
关於孟婆的平生大致是这麽说的:她简出於世,终生奉道,不问过往,也不想未来,於是身後得以被授予醧忘台的掌管大权,也就是所谓的幽冥之神。
我在搜集与孟婆相关的考证同时,就不禁萌生一种感想:她和某位姓闷名油瓶的家伙好像啊,都是那麽的择善固执,却不知是否曾坦然面对真心所想;有时执著是一种信念,孟婆献身於求道,张起灵只想寻回过往,然而拘泥在这个点的同时,它其实已无形连结著过往,牵动著未来,无法如他们所想的置身事外;
所以孟婆和她两位门徒(据说是),即使死後也得循生前的道,立身於时流之外,看尽世间冷暖,带著嘲讽和那麽一丝的怜惜;因为这些固守执念的人好像在重蹈她们的覆辙,但没有了这群人,她们又有什麽存在的意义呢?於是反覆如此的回圈相应而生,一如张起灵和吴邪之间的追逐。
那个站在竹篱前悼念的老者,是为了世事不能如他预想中的进行,所以摧毁掉一身傲骨;尽管遭遇相迥,但心境相似;
张起灵为了拾起记忆,一昩向前,其实他往前和倒退的脚步是相互矛盾的,只是他自己没发觉;这份矛盾原本也不关别人的事,直到吴邪的介入,他追著他跑,而他自以为死亡可以像把剪刀,把两人决绝断开,其实早在心念动转的那刹那,直线就已变成了回圈。
即便吴邪真踏上桥头,也不喝孟婆汤,他和张起灵之间终究有著阳间三年,冥界三日的落差,待时届一满,张起灵必得抱著有吴邪在的记忆,投入尚没有吴邪的世界里,而吴邪尾随至後,同样的轮转再度运行,中间却亘著抹不掉的断层;
所以张起灵才要阻止吴邪,阻止这场死循环,叫他只管往前走,别再为缚念滞留,吴邪可能会在一路径直的旅途中,忘了他,直到他再跟上他的脚步──只不过这回,吴邪不用再辛苦追赶,当他再回头,换张起灵站在他的身後。
那个把心脏换给女友的男子,不用多说,自然是一份剖白的醒悟了;他提醒张起灵一件事,欠考虑也好,自私也好,为了救自己在乎的人,他们舍不得的,从来不会是自己的性命,他们舍不得的,只有她或他而已;
一颗互换位置的心,住在对方的身体里,是一种印记,不怕相认时不被忆起。
所谓的未来,和现在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区别只在你看见一抹美景时,他在或不在,区别只在他有没有一双确切的手脚,可以拥你入怀;
他只是暂时离开。
他只是暂时离开而已。
End
【毒.特典番外】解药
毒番外之三:解药,吴邪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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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重量没来由蹦跳到我身上,四处磨蹭了好几下,直到我睁开睡眼惺忪。
「娃儿下来,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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