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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瓣微微勾起,想念母亲,想念冷冷的红豆饼。
突地,她感觉有道黑影靠近,一转头,旁边有个男人也坐了下来。
“下次想看萤火虫告诉我一声,一个女孩子单独出来很危险。”斯宇炀声音温柔道。
“你还不死心?”季妍意外他再度出现,但内心真的不讨厌看见他,反而有种奇妙的感觉。
“誓在必得。”他仍是自信满满。
“为什么?”季妍嗅闻到他手中纸袋里散发出一股熟悉的味道。
“因为我想守护你。”斯宇炀打开纸袋,拿出一个小小、圆圆的东西放在她的掌心。
她愣愣地看着柔白掌心中暖烘烘的红豆饼。
三更半夜在这个深山园区,他去哪里弄来这些刚出炉的食物?
“红豆饼热的才好吃。”说完,他也掏出一个咬了一口,其实他是第一次吃这种东西。
“为什么?”她扳开红豆饼,满满的红豆馅中一缕白烟轻轻上腾,她的声音透着哽咽。
“因为我喜欢你。”他再度告白。
“为什么?”她轻咬一口温热的红豆饼,视线有些模糊,心里有股暖流漫过。
“一见钟情。”同样的答案。
“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女人。”季妍知道她的形象包装很成功。
“哪种女人?”斯宇炀反问。
“温柔婉约、娴淑端庄、贤妻良母、柔情似水、逆来顺受……”她念了一串报章杂志对她的评论,许多男人因此对她存有美好幻想。
“以上所列,我一项也没感受到。”斯宇炀侧望她轻笑道。
“咦?”被他全盘否认,反倒让她不解。
“我看到的是自然纯真,极力放松自己,外表独立坚强,内在却孤独无依需要靠岸的小女人。”看见她眼眸的晶光,让他有股再度搂抱她的冲动。
“你……看错了。”季妍抿抿粉唇否认,不愿相信被一个才见过三、四次面的男人轻易看穿。
“也许看得不够透彻,但错不了。”他的观察力很敏锐。
“老实告诉你,我除了演戏什么事都不会做,我很懒散邋遢,没有任何女人该具备的优点。”回想起来,他第一眼看到的她是下戏后的模样,大剌剌的仰躺在落叶堆里,姿态粗鲁不雅,他竟然能对她一见钟情,他的审美观未免太怪异。
“但是你吸引了我的心。”完美的女人他见过,但是没有感觉。
“你的心一时功能失常。”如果被她塑造的形象蒙蔽还能理解,要对她真实的性格钟情她才不信。
“要不要打赌?”
“什么?”
“赌我是不是真的爱上你?”斯宇炀拇指轻轻拭过她唇边沾上的一点红豆馅。
他的动作竟让她身体弹跳了下,他的目光有点危险,不是令人畏惧的欲望,而是深情温柔得不像话。
这个男人也许是哪个名演员,专门饰演猎情高手。
“我要回去了。”再相处下去,她没有信心能把持住自己的心,虽然她善于演戏,但现实里对感情之事她其实青涩陌生。
“季妍。”斯宇炀拉住她的纤臂。“给我机会。”每见她一次面,他内心想得到她的愿望就更强烈。
“你能给我什么?”望着他如夜的黑眸,她感觉心魂好似要被吸了进去。
“幸福。”凝望着她的水眸,薄唇勾起自信无比的笑。
他毫不客气的吻了她,她竟没有一丝抗拒,尝到残留在彼此口中红豆的甜腻气味,内心涌起失落已久的幸福感,他有力的臂膀让她想紧紧攀住。
如果,有个能让她停泊的港湾,她想大胆伸手把握住。
那一夜,他们坐在草地上观看漫天萤火,有时低谈、有时静默,直到清晨,她竟靠着他的肩睡着了。
从没想过她能对一个男人轻易信任,简单被感动。
回想起来,也许是那夜的景色太迷幻,那个热腾腾的红豆饼太温暖,她才会不受控制,仿佛着魔般沦陷了。
两天后,当斯宇炀再度跟她求婚,她莫名其妙就点头,当她得知他真正的身份时,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那个夜晚,他带着秘书出现在她的经纪公司,开门见山的和她的老板兼法定监护人谈论关于她的终身大事。
然而,为了她的演艺事业及未完成的梦想,她要求将结婚事件地下化才正式接受他的婚戒。
她不知道两人冲动下的婚姻能维持多久,她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