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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落得了好一阵的虐-待,如今忽然有人在意他,他不知所措,只想躲着。
不久,皇宫就传言,宫里两个顶顶尊贵的孩子相处,变成了一个在躲一个在追。
面对锦鸾的关切和送礼,许落总是不用、不必、不可的拒绝。
偏生小太子丝毫不计较,乐此不彼的追着许落。
芳顾每回去找锦鸾,他都在为讨许落欢心忙活。
太子宫得了些民间小物件,芳顾进来就见着锦鸾在整理。
“殿下,您这是?”一旁的小太监狐疑的问。
“今儿是姑姑的祭日,表兄心里必定难过,他不大待见我,这些岭南的玩意,我先挑着,一会你们给表兄送去。”
小太监了然,缄默了。
门口响起脚步声,虽然听着不对,锦鸾仍一脸欣喜的抬头。
看到来人是芳顾后,锦鸾脸上的笑迅速收回,“是师父来了啊。”
芳顾心中一紧,走到锦鸾身边,看他这样为别人忙活的场面,万般滋味在心头。
“师父,你说表兄会喜欢这些吗?”锦鸾拿着一个小机关人问。
芳顾的手在袖中握紧,“殿下是特地为落儿找的这些?”
“是啊。”小太子双手托腮,“表兄年年为姑姑祭日神伤,前段时日我特地向父皇要人去搜集这些东西,费了好一番劲儿,若是表兄不喜欢的话”
锦鸾的语气落寞下来。
“不会的。”芳顾袖中的手一松,“殿下费心准备的东西,落儿会喜欢的。”
“真的吗?”锦鸾登时喜出望外。
“嗯。”芳顾一笑。
锦鸾伸手将那些完好的物件都摆在箱子里,摆摆手让小太监抬着送过去,回过头来看自己的师父。
这个师父对他极好,无论对与错都站在他这边,冲动时,连他的父皇都会顶撞,对上教他策论的太傅,更是摆明了不惧一切都维护他。
只是
“师父,你为何总是戴着面具?”
☆、
“师父伤了脸,怕吓到人。”芳顾道。
锦鸾兴意阑珊的闭了嘴。
揭人伤疤不是君子所为,尤其这人还是他的师父,可不知为何,他对这个人,说不出道歉的话来。
收了锦鸾送的礼,当晚,许落破天荒的过来和他用饭,对锦鸾的态度好了许多。
第二日,两人便一起上学一起习武,锦鸾开心的大赏太子宫。
芳顾拿着锦鸾单独给的那份赏,暗地里一个人自伤。
几世的特殊,让他骨子里的忧患沉在心底。如今锦鸾的特殊,如数给了别人。
心,说不出的疼。
锦鸾总是照顾着许落的感受,夏热先为他置办冰盒,冬冷先添衣,每回他需要什么,总是记得给许落也备一份。
这越来越重的好,让许落不知所措。
这里是皇宫,他再得重视也不是主人,可一国太子为他做了太多,始终迁就着他。
学问上,锦鸾像他请教胜过太傅皇帝,武艺上,锦鸾也更愿意同他切磋。
他不敢赢过锦鸾,怕万劫不复。
“殿下,许落只是没了亲人的落魄小生,不需殿下这般对待。”许落将拒绝说出了口。
锦鸾有些失落,“表兄,姑姑和姑父我没有办法,可三年了,你为何不能把皇宫当成家呢?”
三年。许落一愣,随后低下头。
“得陛下厚待,再过两年我便会离开皇宫开府谋差,殿下之恩,许落铭记于心,此生必为殿下开太平盛世效犬马之劳。”
他得了皇宫三年优待,是时候回报一些了。
“还请殿下以学为重,莫在许落身上花费时间了。”
许落知道,若是锦鸾继位,必定许他亲王地位,可许家特殊,他不想再带着那一群饮血的人给皇室添堵。
当年他母亲仁慈,请皇上相助时一并为许家求了情,是以哪怕许家这些年在岭南胡作非为,皇上也看着母亲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样,他更不应该给锦鸾添麻烦了。
一旦他与太子亲近的消息传出去,许家上门就是时辰早晚的事。
“我知道了。”锦鸾凄愁的答。
他在殿里坐了许久,芳顾在旁边看着,恼恨又心疼。
此情此景,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怨谁。
锦鸾差人拿来了酒,起初一个人喝着,连喝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