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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巨眼倏地缩成了一条缝,而上下两对小眼睛则瞪得溜圆,显已怒到了极点。来人轻飘飘的一句话正好戳到了他的痛处,望着远处渐渐显现的人影,灵力随着怒气喷涌而出,搭在郁殊脖子上的利爪顿时变成两丈大小,连人带符裹住生生掳到身前。至于那张大网,随着第二道亮光闪过,急速下坠,将顾东篱和秦州郡主牢牢卷住。
来人不徐不疾,仿佛对三人的安危毫不放在心上,任凭那蛛魔修真者将三人拖到脚下。那人施施然走到近前,先是朝郁殊点了点头,然后又朝秦州郡主欠了欠身,扫了顾东篱一眼,方才将目光挪到蛛魔修真者身上,慢悠悠道:“天术宗怎么说也是三大派之一,门下怎么会做出这等没皮没脸的事来?”
“天术宗?”顾东篱微微一怔,挣扎着抬头看了一眼,暗想:“原来这个蛛魔修真者是天术宗的人,却不知来瀛洲大陆做什么?”沉吟间忽然想起明月岗那晚,房紫秋提到的什么“传说”,没来由地心中一紧。
三大门派之间的明争暗斗,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就算在凡间,对此有所耳闻的人也不在少数。尤其是在十余年前,不知为何,三大派险些又重蹈八百年前的覆辙,幸好几位归隐的前辈高人出面调停,才没酿成大祸。此后,三大派虽不至于断绝往来,相互间却防范得极严,像蛛魔修真者这种悄然潜入其他大陆的行为,一旦败露极易引起纠纷。
“你不是说我不懂廉耻么?”那蛛魔修真者不愿多纠缠,一面放出神识搜索四周,一面寒声应道:“要想救人尽管放马过来,不然就赶紧闪开。”
“唉!”来人颇为失望地叹了口气,摇头道:“都说天术宗的蛛漆以兽族出身,而能拜在妙辞真人座下,必有过人之处。哪知今日一见名不副实,可见传言不能信!”
“既然是传言,说那些有什么用?”蛛漆心头一惊,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进入瀛洲大陆,就被人当面说破身份来历,随口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我叫郁辩棠,忝为族中第三代子弟。”
“郁辩棠?”蛛漆一愣,仔细想了想,怎么也想不起郁家有这么一号人物。但是他却丝毫没有轻视之意,多年来无数次出生入死,使他本能地察觉到来人身上危险的气息。
“我本是无名小辈,但是我这位堂弟可了不得,所以绝不能让你带走。”郁辩棠不紧不慢道:“我不想和天术宗结怨,只要你肯放人,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郁家印记,加上流焕九天,然后你又说他了不得,哼哼!”蛛漆清晰地注意到,在提及“流焕九天”时,郁辩棠的眼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挑了挑,心中暗暗点头,指着脚下的郁殊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郁千煌的儿子,对不对?”
“你都知道了,还不肯放手么?”郁辩棠跨前一步,一股杀意悄然弥漫开来。
“天术宗和郁家几百年来仇怨不断,换作你是我,捉了郁家家主的儿子,又会怎么做?”
“这么说来,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
第二十七章 争执
郁辩棠的动作很快,最后一个字言犹在耳,整个人已然闪电般冲到巨石跟前,毫无花哨地击出了一拳。拳风掠过发出利箭破空之声,顾东篱躺在地上瞪大双眼,极力想要看清这一拳,不知怎地忽然生出错觉,仿佛这一拳背后隐藏着无穷无尽的杀机。
蛛漆眉头一皱,没有料到对方的拳法如此精妙,看似简单直接,实则把自己所有的闪避之法全都算计在内,逼得自己只能招架以硬碰硬。“能够一拳就攻到近前,不给我施法的机会,郁家武学果然厉害!”蛛漆虽然出自天术宗,修习的全是法术,但是作为蛛魔本身便已相当强悍,当下狠戾之气大发,右爪直直伸了出去。
“嗵”的一声拳爪相交,郁辩棠倒飞出去。顾东篱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怎么都想不明白,郁辩棠在蛛漆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能打出这一拳的人,怎么会连我都不如?”
“咦?”蛛漆同样大感诧异,万没想到对手竟如此差劲,气势十足的一拳居然没有多少灵力,不过是打得好看徒有虚表而已。
“再接我一拳!”郁辩棠双目尽赤,宛如疯虎般扑了上来。这一次更加不济,非但再次给震飞出数丈,还挨了一爪,洒下一路斑斑血迹。
“这小子本事绝不至此,难道说??”一击之下蛛漆疑云大起,第二次存心要试探出郁辩棠的深浅,故而使出全力。哪知爪风堪堪触及对方前胸,即被一股浑厚的灵力挡住,难以再进一步。蛛漆心思转得极快,瞬间便猜到了郁辩棠的用意,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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