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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入山就荒草,十一月荒草又尽,食树皮,至一月树皮亦尽,乃以水和黏土下腹,数日坠涨而死。到最后甚至于易子而食,结果孩子下锅之后遇水即化,只在沸水之上浮出一具枯骨。当时闰鸢公主万分不解,拉住路边的一个老伯询问,说:“良田千顷,为何不种麦?”
老伯回答:“五月服兵役,不及种麦。”
公主又问:“为何不种粟?”
老伯回答:“八月服徭役,不及种粟。”
于是公主连声叹息,最后问道:“为何不种瓜。”
这一会老伯愣在了原地,反问说:“瓜···是为何物?”
闰鸢公主大为不解,说:“就是瓜啊,由瓜国历代国君苦心钻研而成的瓜啊。如同五月要服兵役,八月要服徭役的话,我推荐父王刚刚开发的南海16号,三个月早熟,亩产上万斤,一季丰收十年无忧。”
结果这老伯嗤笑一声,道:“世上哪有这般神物,小姐贵胄之家,何必早我寻开心呢。”
这件事让公主大为动摇。她本以为只有瓜国一城之地度日艰辛,然而姬氏贵为天子,王畿内的人民却这般困苦。瓜国每年输天子西瓜万斤,然而百姓却不知西瓜位何物。当时她在王都一番调查,发现内有奸臣作乱、蒙蔽圣上,外有列国跋扈,不尽臣节。两害相交,才让王室如此困窘。但是很显然,问题的根源没有这么简单。
那时她一度幻想能有一天瓜国国富民强,能够大兴王师高举义旗。到时先取洛邑内清君侧,然后挥师天下,把七国的国君一个一个押到天子殿前,让他们先穿上女仆装跳一段羞耻的舞蹈。然后再发到瓜田里服苦役,每天插一百只猹,不够数不给吃饭。
因为过于不切实际,这份甜美的幻梦很快就被公主抛之脑后了。然而如果仅仅怀有这样的期许的话,即使是瓜国的列祖列宗也不能责怪。而如果这样的期许可以作为君臣间共同的梦想,鼓舞我们一同艰难前行的话,那么即使不切实际一些,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
这样想着,闰鸢公主像讲故事一样,向大将军倾吐了自己的梦想。自己这能在四下无人时向苍天吐露的梦想。她不介意被耻笑,也不介意被讥讽说:“心比天高”只是这样的一份决意,一定要传达到臣子的心里。
于是···“噗通”
闰鸢公主的身后传来了重物落水的声音,紧接着,公主听到了老相国那颤巍巍的声音:“殿下心怀天下,志在四方,身居高位能体谅万民,地处偏远尚不忘君恩,实乃国之大幸啊。”
闰鸢公主只觉得一股邪火自丹田上涌,把五脏六腑冲的七零八落,然后砰的一声在脑门上炸出花来。她由不得的抓起大将军的尸体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直到皮肉糜烂才压住火气。这样,她终于能心平气和的询问老相国:
“相国日理万机,为何有此雅兴来此找闰望将军叙旧呢?”
老相国乐呵呵地一笑,说:“殿下谬赞了···”
闰鸢公主瞪了他一眼,继续问道:“相国智冠天下,想必是算到了闰望将军会在这里。”
老相国噗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声疾呼,说:“殿下,老臣是听说您去探望大将军之后第一时间赶来的啊。殿下回国不到数日,对将军大人了解不深,这,老臣也考虑到了啊。”
“所以呢?”闰鸢公主的眼神愈发和善。
“所以老臣召集了人马,火速赶来救援啊。结果刚刚一到,就听到殿下高论。老臣激动万分不能自己,于是就先下了见殿下了啊。”
“所以你就duang的一声摔下来了吗?”闰鸢公主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如何描述此时的复杂心情。她不知道,她到底是应该感慨“因为是呱所以摔下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还是感慨“还好呱是摔不死的。”不过这些都是不问题的重点。既然老相国是带了人马来的,至少他们三个就不会被困死。那么···
闰鸢公主提起大将军的尸体,问:“相国,这个应该怎么办。”
相国回答的异常干脆:“收拾收拾埋了。”
闰鸢公主抽出尸体,架到了老相国的脖子上。说:“交给太医院处理。”
“然后,关于刚才讨取天下的计划,你有什么高见吗。”
老相国摇摇头,抚着他花白的长须说道:“老臣听说想要打赢战争,就必须先取得战争的义。与持有大义的人交战,就像逆流而上,会受到天下人的阻碍,相反,持有大义就像站在山巅,洪水顺势而下不可抵挡。而以当下的瓜国如果要取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