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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淑夫人。”
“你们刚说如风相士都说了,他说过什么?”栖情疑惑地问道。
几人啪啪啪地一阵磕头:“夫人饶命,奴才就是个烂嘴,以后再不敢嚼舌根了。”
栖情又问了一遍:“如风相士说过什么?”
“奴婢今早上去买菜,听别人说的。”
一个厨娘瑟瑟发抖:“说是如风相士夜观天象星落皇宫,是改朝换代的不详兆头,而皇上又一病多日,正应了莫如风相士的话。”
“那你们刚刚为何说相爷会当皇帝?”这种反话,岂能当成茶余饭后说的话。
“这…这也是莫如风相士说的,说那颗星正是从宰相府落入皇宫的,此为帝王星入主宫中之兆。”
几人急得满头大汗,不该说的全说了,心想一顿棍责是免不了的,不料这位主子竟转身就走,什么发落都没有,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玄山老人一门有祖师训,不得相自身,不得相国脉,她尚且不敢私自参悟皇帝的掌相,公子又怎么会犯此大忌。
栖情焦急地往思源阁的方向走去,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明朗。
相爷软禁莫如风不是为了她装疯的事,而是为了拿他坊间名气极大的相士身份,来给自己的篡位计划,铺一条顺理成章的路。
莫如风掀着被子从床上慢慢坐起来,有些辛苦地将左脚套进靴子里,房间的门被打开,灰暗不明的阳光映射进来,项青的脸阴晦得妖冶,莫如风低下头往右脚上再套上靴:“宰相大人比我想象得来的早些。”
项青迈步进来,一头青丝以白玉簪而束,乌黑的发丝行云流水般垂在肩上,美得令人屏息的脸带了一股阴沉。
“如风相士卧床多日,也能知尽天下事,想必也知道我此次来所为何事?”
静谧的屋里,项青的每一个字都如泉溅石壁,清冷而沉着:“本相鲜少有欣赏的人,如风相士便算一个。”
“如风多谢宰相大人的抬爱。”莫如风拉过旁边的椅子,艰难地用双手撑住一点点从床上移坐过去,额鬓间渗出密密的细汗。
项青始终负手而立没有上前帮忙,这样却反让莫如风释然,不像栖情每次都会尽心地扶他,却忘了有时他并不需要这样的帮助。
想起栖情,莫如风很自然地说道:“我曾为栖情相过一命,算她的命劫,算她的情缘,而结果是…”
“所托非人。”项青替他说了下去,狭长的眼深深地看着莫如风,有些不明他究竟想说什么。
“是。”
第2卷 妃 陈幽
陈幽
莫如风转动过椅子面对项青,霍然发现门口隐隐露出的裙摆,会意地一笑,紧接着问:“那现下宰相大人,是拿栖情来逼迫我吗?”
门口的裙摆带着颤抖缩了回去。
项青目光清明地看着他,眼中深不可测:“你想听本相说实话?”
“当然,莫非宰相大人不能说实话?”莫如风又瞥了一眼门口,内心也有些不安,不知问这些,对她是好还是坏。
“她是本相的夫人,本相还不至于拿自己的妻子,去威胁一个…外人。”外人两个字被项青咬得极重。
莫如风终于释然,不令人察觉地松了口气,手指叩了叩椅子的扶手:“就凭宰相大人这一句话,如风愿为大人差遣效命。”
没想到莫如风竟会如此轻易答应他,他没用栖情要挟莫如风,莫如风却以栖情的名义来应承他,心里有一点舒服。
项青冷漠地道:“别在本相面前装师徒情深,你终究是个外人。”
莫如风笑了出来,门外的栖情按捺不住走了进来:“公子…”
项青猛地回过头,视线同栖情相交上,他的眼刹时冰冷:“你什么时候来的?”
栖情只看向莫如风:“市井流传星落皇宫的言论,是公子说的吗?”
“是不是都不紧要了。”他既然答应了为项青做事,那些言论就当是他说的又何妨。
“是我让人传开的,怎样?”项青隐忍着怒气,不等栖情看向他,便拂袖而去。
“栖情,他能做到这份上已是不容易,你别再介怀。”莫如风知道项青的自私在她心里已经深埋,她能想到的,必然只有项青为了自己牺牲了谁……
“如果不是我妄想逃出生天,公子也不用牵扯进来。”栖情心中内疚。
“公子你一向闲云野鹤惯了,怎么受得了相爷那种算计的生活。”
“我愿意就行了,心静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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