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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再狠,遇見沈楨這麼單純乾淨的女人,他也繞開,不招惹。
生怕,成為她一生的愛情陰影。
太造孽。
「她住我那,方便換藥,沒睡。」
陳崇州走到對面診室,開始接診。
廖坤在隔壁坐班,也跟上,「倪影是玩咖,分分合合習慣了,沈楨不是那類女人。」他拍陳崇州肩膀,「好自為之,崩得太徹底了,沒後悔藥賣你。」
前面的男人步伐一頓。
很快,沒當回事。
午休時,蔡醫生拎了一空麻袋進來,「陳主任,海鮮盛宴呢?周五了啊。」
陳崇州盯著他的麻袋,他解釋,「我打包,給老婆孩子吃。咱們科室都了解,我是一個顧家的好男人。」
那麻袋的個頭兒,能把他裝了。
「海雲樓,記我帳。」
他沒工夫去,倪影在家等他。
「陳主任,我有醫保呢?」蔡醫生坐下,「早晨我在大堂撞上她了,哭著跑出門診的。」
「哭了?」
「那鼻涕眼淚,哭可慘了。」
陳崇州眉心緊皺,沒說話。
蔡醫生瞧出他們十有八九沒下文了,很識趣,撤了。
接連看完一批病人,陳崇州騰出空,打沈楨的電話,無法接通。
她這是拉黑他號碼了。
夠決絕的。
陳崇州堵心,直奔2診室,找廖坤,「她微信。」
廖坤在開藥,沒抬頭,「貂蟬妹妹狍蟬。」
「你是什麼。」
「呂綢戲狍蟬。」
陳崇州眯眼。
暫時,不跟他計較。
沈楨的微信並未設置問題,直接加上了。
他連發三條。
——生氣了?
——補償費,你開個價。
——回一下。
第三條,沒發出,被再次拉黑。
陳崇州眼前閃過她嬌氣又綿軟的身軀,以及那副倔強含淚的模樣。
這女人,外表唬人,實際上,人間清醒。
晚上,陳崇州回到家,一進客廳,空氣中瀰漫著特殊的、別開生面的香味。
倪影舉著香水瓶,從正面摟住他,「我精心挑選的禮物,咖啡苦調,適合你。」
他垂眸,說不出這一刻的神情,「你和她,還真不同。」
倪影臉色一沉,「哪個她?」
陳崇州知道,她不樂意了。
他笑得欲,動作更欲,那充斥在毛孔的力量,翻騰著慾海。
「沒哪個,只有你。」他擁著她,手擰開臥室門,下一秒,表情一凝,「你換床單了?」
「我討厭不屬於我的女人氣味。」
她攤開手掌,一根黑色長髮,倪影是酒紅色波浪。
那頭髮,是沈楨的。
這破案的仔細勁。
「介意她?」
「你認為呢。」
她撒手,髮絲墜地,鞋底狠狠碾過,「我很反感她存在。」
陳崇州解了皮帶,進浴室洗澡,特意找出倪影買的沐浴露,之前沈楨住在這,他收起來了。
她偏愛含蓄,清洌的味道,或者濃重沒有遮掩的菸酒味。
而倪影的喜好,像她本人一樣奔放,她喜歡繁華,偽裝,與傳統道德背道而馳。
從浴室出來,倪影挨著陳崇州,他沒那想法,手覆在她腰肢,「不困?」
倪影吻著他喉結,像未熄的火焰,一觸即發。
她那股濃郁的,艷極的體香,刺激著陳崇州。
太烈了。
一切妖嬈的花,熱辣的香型不足以形容她,美得那麼衝擊力,那麼直白,令人深信不疑。
可一眼明了的美麗,也缺失了探索的樂趣。
對比下,沈楨仿佛古埃及茉莉,有遙遠的神秘,空靈的誘惑和純欲的攝魄。
她艷麗過,在新世紀酒吧,試圖釣他上鉤,整治周海喬那次。
沈楨的艷贏不了倪影,可多一分隱晦,那青澀,最是勾人。
想撕破她的皮,看她色彩之下的骨,有多純白。
倪影抱住他脊背,「崇州,我回話劇院了,但我不陪投資商。」
陳崇州淡笑,像不信,又信她,「是麼。」
「年底賀歲劇,院裡的b角頂了我的主演。」
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