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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得這號。
10月18日,她生日。
陳崇州當初為拿下號碼,連續熬夜半個月,給企業做金融測算,砸了十萬,從原主手裡買的。
他在艾菲爾鐵塔下,遠處是浪漫的塞納河,對她說,倪影,我用一輩子。
她笑得又壞又浪,「是用倪影用一輩子,還是用手機號啊?」
陳崇州說,「都用。」
其他男人發誓,如同放屁。他發誓,含金量百分百。
他最憎恨,男人出軌。
因為陳政背叛了他母親,拋棄了他。
倪影相信,陳崇州口中的一輩子。
可她更難以抗拒,燈紅酒綠花花世界,成年人的樂趣。
法國太耀眼了,塞納河畔南岸的有錢人,凱旋門和香榭麗舍大道,刺激著她的每個細胞。
於是她轉身,投入富商的懷抱。從國外到國內,從未婚到已婚,她樂此不疲。
而事實上,陳崇州也是她唯一的淨土。
倪影花他的錢不手軟,同樣會為他花錢,買幾十萬的表,幾萬的皮鞋,他從來不碰,他討厭這些東西背後的故事。
糜爛過度。
她和他,不一類人。
這次,簡訊沒標點,三個字——你乾的
她猜到,陳崇州一定會調查。
倪影就為這個結局。
她要親眼目睹,他的天平,究竟傾向哪頭。
距離東窗事發,過去二十六個小時。
她這邊安然無恙,證明陳崇州壓下了,起碼,他在想辦法大事化小。
沈楨在他心中,看來沒什麼分量。
他護的人,愛的人,自始至終是她。
倪影笑了,回復他:什麼呀。
一秒,他發來下一條:她。
倪影沒回,放下手機,朝對面的陳智雲說,「智雲,我很高興。」
陳家的男人,個頂個是紳士,尤其下了床,裝得人模狗樣。
年過半百的陳智雲,在富一代的商人中,風度也排得上號。
他用方巾擦拭嘴角的醬汁,「查過餘額了?」
陳智雲認為,只要錢到位,她都高興。
倪影叉了一塊肉,餵給他,「我前男友,你知道是誰嗎。」
「我不在意。」
「興許你聽了他名字,會在意呢?」
陳智雲察覺不對勁,看向她。
「陳、崇、州。」
她一字一頓,惡作劇一般,笑吟吟的。
陳智雲玩了小半生的鷹,被一隻滿腹心計的麻雀啄了眼。
他笑著,搖了搖頭,「小影,你能耐不小。」
倪影托腮凝視他,「智雲,你做得那些事,他不了解。」
陳智雲是聰明人,「你想怎樣。」
「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她起身,繞過餐桌,彎腰抱住他,「以後,我需要時,會通知你的。」
陳智雲冷笑,「胃口別太貪婪了。」
倪影拽住他領帶,「你們男人啊,太奸詐了,我偏要狠狠治一治你們。」
晚上,陳崇州拎著食盒進病房,他沒穿工作服,只穿襯衣長褲,顯然下班了。
「粥,行嗎。」
沈楨情緒萎靡,在氣頭上,直勾勾盯著他。
他拉椅子坐下,「不舒服?」
沒回應。
「還和我賭氣?」
他打量沈楨,瘦了許多,他記得在天台,他詆毀她,她一臉不服氣,「我蜜桃臀,健美款的,健身房用我的照片打廣告,我的身材爛大街?」
他在凱悅對樓的健身房,是看見她照片了。
在跑步機上,扎馬尾的側身照,牛仔褲,純白的露臍背心,清純活潑,小s型曲線,不是過於膩人的豐滿。
如今,這一把骨頭,纖弱得楚楚可憐。
陳崇州抬手,要解她病號服的扣子,沈楨一把推開,幅度大了,抻了傷口,臉頓時煞白。
「鬧什麼?」他壓著脾氣。
第32章 我先招惹她的
沈楨傷口血紅血紅的,額頭的傷倒好全了,只留了極淺的疤,不細看,看不出。
陳崇州控制著力道,用指腹在胸部塗藥,「弄疼了,立刻告訴我。」
「誰害我的。」
他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