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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主任上個月停職,不就因為她嗎。」
「那陳淵呢?簽字的家屬是另一個男人,長得一點不比陳主任差。」
倪影聽了一會兒,進電梯。
陳智雲在婦科走廊等她,表情不滿,「去哪了。」
「抽根煙。」
「後天手術。」
她接過單子,「有危險嗎?」
陳智雲二話不說,遞出工行卡。
「我同事曾經大出血,我挺擔心的,智雲,你清楚,我體質不太好。我是豁出命為你懷孩子的,可你反悔了。」
男人很乾脆,又一張建行卡。
倪影照單全收,「放心,陳太太要回國了,我不給你惹麻煩,誰讓我對你一往情深呢。」
陳智雲笑了,「小影,你圖什麼,我心知肚明。」
弦外之音,少來假惺惺的把戲。
他們一前一後離開醫院,各自上了一輛車。
第四天,沈楨能下床了,去了一趟8號病房。
呂瑋的老婆沒在,是護工照顧,在給他擦洗上身,沈楨餘光一瞟,這大肚腩,層層疊疊的肥膘。
合著平時,是塑形衣勒出的瘦。
一老爺們兒,竟然搞這套虛招子,偽造形象釣女下屬。
宋黎那天說,呂瑋和對面寫字樓的女員工勾勾搭搭,並且不止一個。
沈楨沒信。
他撒謊追她,企圖睡她,是事實。
可混到高層位置,男人多少顧慮前途,像周海喬,寧可花錢去嫖,也沒膽子吃現成的窩邊草。
沈楨憋了半天,「你老婆向我索要50萬的賠償,我真拿不出。而且周海喬乾的,應該他拿。」
呂瑋閉著眼,不吭聲。
她繼續問,「你為什麼非要自費?」
住最貴的單間,手術費,護工以及進口藥,加起來小兩萬了,最關鍵,她手頭那點積蓄,在婚內就被周海喬搜颳得一毛不剩。
而周海喬,打完人失蹤了,警察如今到處抓他。
呂瑋這招吸血,太陰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恨我,恨周海喬」
「裸貸啊。」呂瑋睜一條縫,不陰不陽打斷,「你的姿色,能借幾萬。」
沈楨壓下火,「呂總監,不至於為難一個離異的女人吧?我並不是推卸責任,是希望你稍微通融一下。」
他騰地坐起,抬起打石膏的左胳膊,「我骨折了,險些殘廢!我為難你?」
對面病房的病人這時偷偷提醒沈楨,「他老婆去買飯了,馬上回來。」
那悍婦。
沈楨直冒冷汗。
呂瑋的老婆練過拳擊,一拳打倆,不在話下。
她立刻從病房出來,沒走幾步,背後驟然一股蠻力,沈楨甚至沒看清是誰動手,整個人結結實實摔一跟頭,震得胸腔一彈。
強忍著撩眼皮,模模糊糊一副男人的輪廓,飛快逃離現場。
偌大的過道,一片混亂。
陳崇州是下午的班,簽字那事,他雖然生氣,冷落了她兩天,也消氣了。
主要是,沈楨沒主動找他。
他特意在7樓反覆出現,一天至少4、5次,經過她病房門口,和孟京兆駐足交談,她壓根沒動靜。
該吃吃,該睡睡。
分明發現他了,這台階,她死活不給。
陳崇州認為,她是高手,專治冷暴力系的男人。
幸好他不算太喜歡她,有點動心,尚能控制,隨時可以抽身。
否則被她拿捏住,少遭不了罪。
陳崇州揉著眉心,沈楨的性子,確實不適合他。
這頭剛打算斷,那頭骨科的護士通知,2號房的病人復發了。
他趕到現場,沈楨趴在地上,沒人敢動。
陳崇州試圖把她身體翻過來,可一碰,她渾身哆嗦。
「到底怎麼了。」
沈楨捂著臉,他握住她手,從臉上挪開,她又捂。
「胸?」
沈楨痛得沒力氣,委屈極了,「你還惦記我的胸我都什麼樣了」
陳崇州眉頭越擰越重,他一向又不是愛解釋的男人,粗暴撕開她衣襟,果然滲血了。
那道口子已經裂得皮開肉綻。
人高馬大的漢子卯足勁兒撞,她哪會受得了。
眾目睽睽之下,他摸自己胸,沈楨不自在,要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