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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稱呼在她嘴裡,另類的可愛,很有滋味。
她是真的青澀,而青澀,放在別的女人那兒,是弱點,放在她這,不失為絕佳的手段。
簡直少有。
他上樓,1、2診室沒接診,他和廖坤是下午的班。
桌後的男人埋頭寫論文,一抬頭,瞧見陳崇州掛著淺笑,嘴欠,「不愧是喜當爹,白撿一兒子,這春風滿面的。」
他當即恢復冷漠。
廖坤一縮肩膀,遞給他文件,「院裡下達的,你明天出差。」
陳崇州翻了兩下,「沒你?」
「我不夠格啊,您是什麼人物,科室的領袖。」
「少貧。」
他換了工作服,袖口部位有點髒,用消毒巾擦拭。
「這回出省去南方,代表咱院搞醫療科研,先撂下兒女情長,給科室爭把氣。」
陳崇州陰惻惻看他,「我在意過兒女情長嗎。」
廖坤慫了,「絕對沒有。」
他在意的,比兒女情長規格高,是痴男怨女了。
沈楨那頭,午休接到陳淵的電話,讓她下一趟樓,他在門口。
她匆匆跑出大堂,喘著氣,「陳先生?」
陳淵示意她上車,「下個月4號開庭,能到場嗎。」
「我沒問題。」
他笑出聲,「你跑什麼。」
「怕耽誤你時間。」
「無妨。」陳淵手挨上她臉頰,想要拂開她垂下的一縷發,沈楨不露聲色捋到耳背,「謝謝。」
他停頓了一下,取出一個長方形的絲絨盒,「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這種包裝,基本是首飾。
沈楨沒法收。
「陳先生」
陳淵笑著,「先打開看。」
他的架勢,不看肯定不行了。
沈楨接過,果然是一條項鍊。
以他的身份財力,這款委實不算高檔,勝在心意。
有心,不昂貴,又親自送出,她再拒絕,不合適了。
不止陳崇州很擅長拿捏女人,陳淵也蠻懂女人。分寸,曖昧的火候,滲透得適可而止,且不尷尬。
「喜歡嗎?」
「為什麼送我。」
陳淵早已想好理由,「感謝。」
沈楨說,「應該我感謝你,幫我聘請江律師,我從沒幫過你。」
「在晟和休息室,你的出現阻止了我犯錯。」
他沒說完,不過,沈楨印象深刻。
當時黃夢很性感,陳淵的興致不大,即使沈楨沒闖入,她和他那天也沒下文。
至於有沒有過,以後會不會有,她不清楚。
陳淵挺穩重的,起碼在公司搞那出,他辦不來。
「這算什麼錯,老總和秘書私下有交集,很普遍。」
他笑了一聲,「未必我也和他們一樣,男女有些事,沒有感情就沒有意思,不是嗎。」
這話,沈楨頓時高看陳淵一眼。
「未來的陳太太,一定很幸福。」
他笑聲更重,「未來的陳太太」
沈楨打量他。
陳淵這時問,「可以現在戴上項鍊嗎?」
他這要求沈楨不理解,但她照做了。
陳淵靜靜注視著,她的面孔,她佩戴那條項鍊的模樣,與記憶深處的女人逐漸重疊,最終混為一體。
他情不自禁攥緊方向盤,越攥越用力。
沈楨也感覺,這條很漂亮。
不顯眼,不繁複,低調而精緻。
許久,陳淵嗓音帶點嘶啞晦澀,「它很適合你。」
返回凱悅大樓之前,沈楨不聲不響把項鍊留在他車上。
她說不上來那種感受。
她的直覺,收下不太好。
陳淵的目光里,有沉重的故事,沈楨不由退卻了。
她一無所知,所以不碰。
沈楨走出電梯,隔壁那部也走出一個男人,起初沒留意,直到她進入辦公室,男人跟進來,「最近過得爽啊,一邊和男人熱火朝天,一邊千方百計逼我上絕路。」
又找茬。
沈楨沒好氣,「你來幹什麼?」
周海喬面目猙獰,「既然有下家了,還打前夫的主意?毀了我的事業,還要害我無家可歸?」
曾經也算功成名就的男人,竟然成為一個無賴。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