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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深深早已经没了什么意识,心里慌慌的如同揣了一只小鹿,也来不及反应什么,就跟个木头人一样,任由他带着自己往前走。
终于到了车旁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朝着后面的纪海芋看了一眼,目光中没有什么嘲笑,也没有什么讥诮,有的仅仅只是淡漠。
不管纪海芋对她如何,那都是纪海芋的问题,她是一个小辈,得端正自己的态度。
妈妈曾经告诉过她的,做人,要永远保持一颗善良柔软的心,不能因为别人对你不好,就使自己变坏,以此为样去报复别人,退一步海阔天空,如果彼此都不肯让步,一些存在于彼此心里的怨恨只会越来越深。
无论别人如何,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让人即便嫉恨自己,却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上了车,容枭倾身过来,顾忌着她的手不能乱动,亲手给她系好了安全带,然后又坐回驾驶座,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发动引擎,离开这个地方。
黑色的世界级名车绕过c市的大街小巷,最终,在铭城公寓停下来,然后两人上楼。
容枭看着她手背上的伤就觉得心里有气,总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火气,可偏生她现在又受了伤,让他根本就是有气发不得。
最终也只能狠狠的瞪她两眼,以此来发泄心中的烦闷。
回了屋,容枭惦记着她手上受的伤,在客厅里找医药箱找了好几次,却也没能找到。
他平时不会怎么受伤,即便偶尔出点事情受点小伤,也根本不会理会,很少有用得着医药箱的地方,在现在需要的时候,一时间竟也想不出来放到哪里。
“你找什么东西?”见他仍在翻找,苏深深从沙发上起身问道,想要帮他找,“客厅我都收拾了,有些东西换了地方,你要找什么,我帮你。”
“我自己找吧,你手受伤了,别乱动。”容枭皱眉道,见她不解,耐着性子解释:“我找医药箱,你手上的伤口要消毒包扎下。”
说着,又走到一旁摆置着的小厨旁,拉开几个抽屉,低声自言自语:“我记得搬过来的时候随手放在这里了,怎么现在没有了。”
苏深深听到他的话,这才想起来,解释说:“医药箱我打扫卫生的时候放起来了,以为你平常也用不着,放在二楼了,我去拿。”
容枭停了手中的动作,将抽屉拉回去,皱着眉说,“放在什么地方了?我去拿。”
“我以为不常用,就放在我自己的卧室了,”苏深深轻声说,然后从沙发那边走过来,“我自己去拿吧。”
说实话,虽然这里是容枭的家,但现在毕竟她住着那间卧室,真的不想让他进去。
闻言,容枭果然停下了脚步,依了她的话。
苏深深迈步,朝着楼上走过去,容枭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又吩咐道:“十分钟之内你如果不下来的话,我就去你卧室找你。”
她以为他不了解她的小心思,从多年前开始,对这女人,他就从里到外了解了个透彻,知晓今天,她要求自己上楼,根本就不想好好处理自己手上的伤,要么想简单清洗一下,要么,就直接不予理会。
苏静怡那一脚踩的可谓是毫不手软,他下车看到的时候,都在心底忍不住隐隐为她作痛。
伤口很严重,破了一大块皮,简单处理都不行,何况是不处理。
苏深深被他说的停下了脚下的步伐,站在楼梯中间,回过头来看他。
碰巧,容枭也抬头注视着她,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上,苏深深看着他那意味深长的目光,觉得自己忽然无所遁形,被他看了个透彻。
那种被人窥探到内心里面最深沉最压抑的秘密的感觉,让她在心里下意识的觉得有些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容枭对她的了解,比她对自己的了解还要深刻。
其实,凭良心讲,他们之间也并不是太熟悉,就是她小时候有一次在外面迷了路,然后被他的车子给撞到,最后,他就把她送回了家。
之后就再也没有往来,对于小时候的那一点点交集,她也渐渐的忘却了,再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他的床上,以一种尴尬的立场,做了一场覆水难收的事。
除此之外,他们之间,真的是没有任何关系,就算退一步来说,他们之间有点关系,那也是再单纯不过的雇主与女佣的关系。
没什么大不了,更谈不上亲密。
苏深深听着他说完,也没有回应,又迈开脚步,继续朝着二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