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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厉害?”小手在他的衣襟上画着,她媚眼如丝,好似会勾人神魂。
“小妖精,想使坏吗?”他拉住了她的手,指头顺着她宽大的水袖往上爬,直到软嫩的藕臂,细滑的肤触瞬间酥麻了他心窝。
“再坏也没你坏。”她曲起手指,在他腕上弹了一下,黑白分明的大眼转呀转的,说不出的古灵精怪。
他胸口又是一热,腾腾的欲火便又在体内烧起来了。
“绿娃、红蝶,少爷要洗浴,你们俩烧水去。”
两丫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高亢,怎么也不明白,自己就这么见不得人,少爷总不喜欢她们。
“还不出去?”高亢沉下了脸。
“是,少爷。”绿娃和红蝶边走,隐隐还有抽泣声传来。
“你真如此狠心?”林苹笑着刮了他的脸一下。
高亢捧起她的脸,印下一吻。
“我宁可现在狠心,好过将来没心没肺。”两情若要长久,岂能系于一张容颜?一个孩子?甚至是几句空口白话?他爱林苹,无他,知心而已。
至于绿娃、红蝶,高亢与她们根本没话讲,又怎会生情呢?留着她们,是林苹心慈,他舍不得拂了娘子的意,但休想叫他好颜相待。
“知道你心肠好。”她藕臂攀着他的脖子,小巧的鼻子与他的厮磨着。“这些日子,婆婆每回过来,总是喜笑颜开的,说外头百姓夸你这父母官当得好,简直就像我们常说的包青天了。”
高亢大笑。“我一件案子都没审过,还青天咧!”他对她眨眨眼。“也许我这一任啊,根本不会审到一件案子。”
“啊?”她倒有些愣了。“县官不审案,那要干么?”
“今儿个彻底屈服了那些师爷、书吏,我才知道,知县名义上要管一地的钱粮、户口、刑案、考取……看似是多得不得了,但是呢,知县底下还养着一票刑名、书启、钱谷等各式师爷,负责帮知县处理一应问题。知县唯一的用处呢,大概就是在师爷们将事情解决后,在文书上盖大印吧!”
“还能这样做?”怎么跟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这才是正确地做官。”亏他心惊胆跳了三个月,原来却是白忧虑了。“难怪这么多人爱做官,真是既轻松又愉快。”
天底下真有这么好的事?她总觉得怪怪的。
“慢着,这些师爷、书吏、捕快,他们的薪水哪里来?”
“名义上是由知县的口袋里掏,实际上……”他一只手指比了比天。“是朝廷支付。”本来他就觉得大周的税收很奇怪,居然要粮食不要金银,如今才知里头是有学问的。
大周人崇尚廉洁,所以官员的俸禄很低,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薪水少没关系,一县之地的税收尽可做手脚。
每年秋末,百姓向官府缴粮,县府就近将谷麦运送到最近的州道粮仓存放。这一路约十天半个月,难免天灾人祸,于是朝廷很人性化地给了一个叫“岁损”的名额,允许各府县的上下官员“不小心”弄丢或搞坏一些粮食。
这分量也不太大,约是全年岁收的三分之二左右吧!
林苹听完他的解释,笑得直不起腰。
“这不是变相加薪吗?”
高亢撇撇嘴。“我倒觉得这是在鼓励贪污,谁更‘粗心大意’些,谁的荷包就更饱满。”
“那么我的好相公,你今年打算‘岁损’多少啊?”她的手戳戳他的胸膛。
“以往多少,现在就多少喽!”他执起她的手,吻着纤长的手指。“就算我想‘清廉’,底下那些人也不依啊!我们家有田有地,他们可是只靠衙门的收入过活,不在这‘岁损’上喂饱他们,他们就把手伸向老百姓的口袋里直接抢夺。与其让他们祸害百姓,不如让他们吃空朝廷。”
“这倒也是。”她能理解他的想法。“唉呀,你别一直咬人家的手嘛,我还想问你怎么屈服那些师爷、书吏的?”
“不咬手,那咬耳朵。”
她嗔他一眼。“你的回答让我满意了,嘴都让你咬。”
他双眼一亮。“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老夫老妻了,我需要在这上头骗你吗?”
“问题是过来都三个月了,我没有一次成功啊!”他好哀怨、好委屈。
呃……她回答不出来,好像每次他们想亲热一下,都会有意外,是不是被诅咒了?
“今天是你自己答应的,我就当你允了。”他将如何请老夫人让几个家丁伪装成落魄书生,上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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