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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否不满,只神情冷淡地继续说道:“我不是医生,能确定的只有这些。所以我需要你来判断她是否还有其它的病症,比如内伤,比如脑震荡。还有,她为什么昏迷到现在还没有醒。”
“内伤和脑震荡需要去医院拍片子。”大夫已经明显是不耐烦的语气。
景焱看着他没说话,甚至连个表情变化都没有。
可那大夫就是无端地感到一股冰冷的压迫感迎面而来。下意识地避开景焱的视线,他轻咳一声戴上听诊器。硬着头皮跪坐在了床铺边的榻榻米上。先是翻了翻沈若初的眼皮,然后伸手触碰了一下她的额头,“病人在发高烧。”
☆、69。我不在乎
景焱将手背贴上沈若初额角试了试,竟然体温高的惊人。显然不是才烧起来的。
随即心头升起一丝懊悔和自责。其实早就该察觉的,都怪他刚才太过动情,自己体温不正常,所以也没有发觉她的异样。
怪不得到现在人还没清醒。烧成这样,能清醒才是奇迹。
“烧得这么严重,是不是需要挂吊瓶?”他皱着眉问了一句,转头看见那大夫脖子挂个听诊器,手却正搭着沈若初的腕子,给她诊脉。
顿时一阵惊讶外带无语……老赵这哪里弄来的蒙古大夫,到底中医还是西医?!
答案是,中西医结合。
其实很多乡村小诊所的大夫都是全科医生,有些甚至中医西医都能运用自如。大医院仪器设备先往弱化了医生自身的能力,小诊所的大夫往往经验更丰富,赤手空拳也能诊断个*不离十。
认真给沈若初把过脉,这位中年大夫又将听诊器伸进被下,将她的各个脏腑仔细听了一遍。然后抬头问景焱,“这小姑娘刚才掉进湖里了?”
“嗯。”
大夫点点头,“没什么事。肺里呛了水,应该稍微有点炎症。主要还是惊吓过度和受了寒。我给你拿点药,吃过之后今晚发汗发透了,注意别在着凉,明早温度就能降下来。”
“就这样?”景焱满眼的不信任。
“不然呢?”那大夫三番四次被人质疑,心里也相当不爽。从随身的药箱里翻出几盒药放到枕头边上,“分开吃,每样中间间隔半个小时。用量说明书上有。”正要起身听见景焱又问了一句……
“你确定她不需要打退烧针或者挂吊瓶么?”
“不需要!抗生素又不是好东西。”大夫终于忍无可忍了,看了景焱一眼满脸的不耐烦,“你要是坚持的话,我就给她打一针。”
你都说不是好东西了,我还坚持什么!
景焱看他一眼,没说话。也跟着站起身。
一路将大夫送到卧室门口,难得有礼貌地伸手替人拉开了拉门。结果等人刚一出门,他冲老赵一点头开口道:“麻烦你帮这位大夫安排间客房,我太太清醒之前他都不能离开,所有费用算我的。”不给任何人反对机会,又转眼看向沈行之,“有什么问题和大夫沟通。”说完“嘭——”地一声将门关了个严实,将所有人都挡在了外面。
…………
这个大夫虽然不和景焱的眼缘,但开的药还是很靠谱儿的。
景焱按照他刚刚的交代再结合说明书,给沈若初喂了下去。不到半个小时她就开始发汗,睡得也比刚才安稳了一些。
怕沈若初二次受凉,他管服务生又要了两床被子给她压在身上。自己则在她身边挤了个位置和衣而卧。
后半夜沈若初迷迷糊糊地醒来过一回。景焱只是闭目养神根本没睡,所以她稍一动弹他便感觉到了。以为她是病情加重了,整个人瞬间进入了备战状态,“若初?”
“口渴。”
他赶紧起身去倒了杯热水,然后扶起她半靠在自己胸膛上,在小心翼翼地把水杯端到她嘴边。
沈若初汗出多了体液流失大,满满一大杯水几口就“咕咚咕咚”喝到见底。完了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
“还要么?”他轻声问她。
沈若初眯缝着眼睛没说话,过了小片刻忽然哼唧一声,偏头看了他一眼,“景焱?”
“嗯,是我。”
她看着他,目光渐渐从迷茫变成欢喜,“你没事啊?!真好!”说完“嘿嘿”傻笑了两声,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
景焱一句“我没事”卡在喉咙里没来得及出口。看着她安静的睡脸,忽然间就觉着眼眶发酸。
天快亮蒙蒙亮的时候,沈若初退了烧。景焱总算松口气。绷紧了一宿的神经刚松懈,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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