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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师傅是原来的太子老师,刘栩这才真的相信他是烧糊涂了,开始说胡话,心里一下子慌得不行,连忙叫下人赶快去请医生,自己守著刘檀一步也不敢离。
刘檀一会清醒一会糊涂,说的话刘栩一句也听不懂,但听得多了,渐渐有些明白过来,他说的好像是小时候念书的事情,他突然想起来,应沈碧原来是太子的陪读。
刘檀高烧中,显然又回到少年时期与应沈碧同窗共读的时候,语气里的亲昵与稔孰,只听得刘栩心里一阵阵泛酸。
这麽一来,心里就难过得很,觉得呆都呆不住了,可是又不放心刘檀的病情,几下里煎熬不好受,熬得他都瘦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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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病了几天,连皇帝也知道了,派了太监过来察看,刘檀一会清醒一会糊涂,说的话都是没头没脑的,内侍看了也是叹著气走了,到了第五天上,刘栩正替他擦著冷汗,听到外头有人说:“怎麽样了?”
他回过头看,却是武帝带了两三个人从人,微服过来了。
刘栩连忙跪下迎驾,一面又骂下人不通报。武帝将他拉起来道:“是朕不让他们通报的,今儿得了点闲,过来瞧瞧他。他怎麽样?”
刘栩躬身道:“太医说,如果今儿还不退烧就凶险了,但现在已经热度已经比先降了好些,也许就没事了。”
武帝叫人搬了个锦凳在床边坐了,低头看著病得只余一把骨头的刘檀,瞧了好久,再抬起头眼圈也红了道:“是朕的不是,这大半年,逼得他紧了些。”
正说著,刘檀却突然睁开眼,这回眼神到是清亮,看了床头坐的人,神情有点迟疑,跟著挣扎著往起坐,刘栩连忙扶起他道:“哥哥,父皇来看你了。”
他原本以为这回刘檀又是糊涂著,哪知刘檀看了一回他父亲,眼圈就红了,低声道:“儿臣不肖,惊扰圣驾。。。。。。。。”一面说一面便要下地来行礼。
武帝连忙一把按住他道:“你别动,好好养著。”一语未了,眼泪险些就掉了下来。
刘栩看他真的清醒了,喜出望外对武帝道:“父皇,哥哥这次是真清醒了,先前都不认得儿臣了,这是陛下的龙恩浩荡啊。”
武帝回去後,刘檀的高烧便退了下来,太医把过脉後也出了一口长气,笑对刘栩道:“好凶险,这一关算是闯过来了。”
刘栩自己也终於松了口气,刘檀病重这些日子,兵部刑部吏部积下不少公务,他白日里弄不完,就带回府里来,叫人在刘檀床头安了个小桌,夜里守著刘檀,一面看奏折,一面小心看顾著刘檀。
有时候刘檀醒了,就看他在灯下看著奏折边看边皱眉,他也就随口问一声,刘栩对他是全不相瞒,将那些公事略略说给他听,刘檀从前一直管著这两部,听了便会给他指点些,这两部的官员他都极熟,武帝虽然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但他用的人却大都没换,他说起来很是准确。
这麽一来二去,连皇帝也看出来,信王最近办事干练,多有前太子的功劳,时不时嘱咐刘栩好生看顾他。
再过得半个来月,刘檀渐次好了起来,已经能坐起来,和刘栩说几句话,但对那晚的事情却绝口不提。
他不提,刘栩也不敢提,只是渐渐地觉得晚间头挨著头在灯下看奏折,到真是比从前亲近得多,有时候听得外头雨下得响,屋里灯火温暖,相互挨著,竟然有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他恪守医嘱,再不敢和刘檀有性事,每天晚上等刘檀睡熟,就回自己房中,这一天又下起雨,他做事入了迷,一时忘记了时间,刘檀早已经睡熟他也不知道,到後来慢慢地迷糊过去,趴在桌上睡了一阵,睡梦中有人摇晃自己,连忙睁开眼,刘檀已经醒了,正在摇他道:“困得这样,去睡吧。”
看那更漏却已经快交四更了,四下除了雨声,就静悄悄的,下人们都已经睡了,刘栩正要叫人,刘檀却摇了摇头,自己往床里靠了靠道:“天太晚了,上来将就一夜吧。”
这真是料想不到,刘栩的心顿时狂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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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不知该做什麽,站在床边发愣,刘檀抬起头:“你怎麽了?嫌床太小了吗?”
刘栩嘿嘿地一笑,爬上床去,道:“不不,正要小才好。”话一出口,又觉得过於调笑,忍不住掩了一下口,刘檀却没什麽表情,淡淡说道:“快睡了吧。”
刘栩脱了外衣,和他躺在一个被窝里,心怎麽也按捺不住狂跳,偷偷看他脸色,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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