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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凝烟又怀疑过,难道她也和自己一样是重生的?
可是重生变化再大,也不可能会一丁点儿以前的影子都没有了吧!
顾凝烟想不通,因此才犹豫着没有另外设局再对沈缘福出手。
事实上她也没有找到机会出手。
这回沈缘福约自己见面,顾凝烟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她也想知道沈缘福究竟为何变化会这么大。
可是她想来想去也想不通,这一世自己和沈缘福,除了灯会那次的莲花灯之外,两人明明没有一丁点儿交情,她怎么会想到要私下里约自己,还不是光明正大的上拜帖相约。
况且她现在不应该是为她爹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吗?
莫不是和她爹的事有关?
想到这顾凝烟又摇了摇头否决了。
正巧上个月,顾凝烟意外得知了爹爹的计划,便推波助澜地帮着一起设计了沈钱。
这件事知道的人都以为是顾县令的计划,没人能想到会和顾凝烟扯上一丁点儿关系,甚至连顾县令都不知道这件事女儿也有份。
因此顾凝烟并不觉得沈缘福会因为这件事来找自己。
至于在沈府的阿兰,顾凝烟嘴角一勾,阿兰就更不可能了。
就算阿兰说了什么,可是那种女人说的话,有谁能信?
自己只是菩萨心肠,这个整个永修县的人都知道。自己不过是对阿兰好了一点儿,看她可怜陪她说说话而已,可没有说出让她上门找沈钱负责这种话。
看顾凝烟不说话,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沈缘福便也静静吃着眼前的陈皮,并不着急。
最近这些日子,自己做事是急躁了些,可现在,顾凝烟就在眼前,自己必须沉下来,急不得!
☆、第69章 求而不得
眼前桌子上剩下的小半包的陈皮又被沈缘福给吃了一半。
沈缘福默默地吃,顾凝烟就默默地看;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一下子吃了那么多陈皮; 沈缘福正觉得有些口干; 顾凝烟便适时倒了一盏茶; 顺着光洁平滑的桌面推到沈缘福面前。
沈缘福看着眼前的茶盏心里暗暗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心里头厌恶自己; 面上却依然体贴周到,她不累吗?
将茶盏托在手里轻抿了一口,沈缘福也没多喝便放下了。
“多谢顾姑娘的茶。”
那拿着茶盏的葱白手指灵巧柔软,就像是凝结的玉脂; 纤细而又毫无杂质。
顾凝烟下意识将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藏到桌下的膝上,握成小拳缩进了衣袖里头。
也有不少人夸过顾凝烟的手好看,可顾凝烟一见沈缘福的那白璧无瑕的双手便知自己是远远及不上的。
同是娇养着长大的; 可顾凝烟时常在外奔波; 隔三差五便来医馆亲自熬药; 遇着穷苦人家去人家家里头帮忙也多是亲力亲为,做得多了; 回去再是保养,到底留了不少茧子。
顾凝烟心里头有些苦涩,可路是自己选的,一双手又值当什么。
将视线从盯在沈缘福托着茶碗的那双手上转移开来,顾凝烟视线上移,便又是只能看清那隔着帷帽的薄纱下隐约的轮廓。
人家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每一个表情动作,可自己却压根儿看不清对方的神情; 这种感觉让顾凝烟很不舒服。
“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不过沈姑娘,这里就你我二人,这帷帽摘下来也无妨。”
闻言沈缘福也没多说什么,便直接伸手摘下了帷帽。
原本进屋时一股子药味熏得沈缘福难受,沈缘福这才没有将帷帽摘下来。虽说帷帽的那薄薄一层纱压根阻隔不了药味的入侵,可好歹让沈缘福心理上觉着好受些。
如今歇了好一会儿,又吃了好些陈皮,那股子恶心劲儿已经过去了,自然摘不摘下都无所谓。
将帷帽放到面前的桌子上,沈缘福抬头,便见一旁的顾凝烟似乎盯着自己有些出神,沈缘福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忍不住打断了她。
“顾姑娘?”
顾凝烟一愣,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发愣,脸颊上沾染上了一层红晕。
上辈子顾凝烟就知道沈缘福长得极好看,可是每每回忆起来却只记得她盛气凌人地奚落陷害自己的嘴脸,印象里的沈缘福便多了几分刻薄相,容貌也大打折扣。
这一世与沈缘福见面次数不多,还是第一次离她这么近,细看之下更觉惊艳。
沈缘福仗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