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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笑,小脸热得红扑扑的,“锅饼!马上就好了,你先去洗洗吧!”
平羽听见动静跑了出来,“朝益哥!”
朝益拿出《诗三百》递给平羽,“拿去,”随即书包丢在碾子上,自己打水洗脸洗手去了。
“温华——”平羽抱着书进来蹲在她身边,笑嘻嘻的看着她,“你那画册哪儿来的?”
温华瞥了他一眼,瞧见他讨好的样子就觉得很像一只伸着舌头的狗狗,忍着笑,“买的,怎么样?”
平羽眨眨眼,“借我看看行不?”
“……行啊,”她笑了笑,“不过你可得给我帮忙!”
平羽顿时眉开眼笑,跳了起来,撸起袖子,“好!说吧!要让我干什么?”
她起身把另一边灶上温温的绿豆汤盛出一罐来,“把这个端到饭桌上去。”
“得令!”平羽一昂头,把书往腋窝里一夹,双手托着罐子就出了厨房。
菜炖好了,饼也蒸熟了,三个人风卷残云把碗盘打扫干净,连菜汤都没放过。
收拾完毕,温华去翻花样子,琢磨该在新买的素帕子上绣什么,最终决定在藏蓝色的那张上面绣上传统的彩蝶,鸭蛋青的那张则在一角绣上几朵粉紫的雪花,心里大致定了雏形,就去西屋找笔,不料却看到平羽和朝益两个人头对着头在那儿看那本画册。
温华暗叹平羽这小子还真挺会来事儿,朝益原本对他不冷不热的,这么一本书就拉近了距离。
她坐到对面,“圭笔呢?”
平羽迅速的从一旁把笔筒摆到她面前,又低头继续看图画了。
温华撇撇嘴,挑出那支最细的,抱着砚台回了东屋。
在纸上画好了图样,再用极淡的墨线在帕子上勾勒出图案,她从那一盒丝线里面挑出了一种介于丁香色和藕荷色之间的粉紫色,配上鸭蛋青这种极淡的青绿色,显出一种别致的宁静与柔和。找了个最小号的绣花绷子绷上——这是专门绣帕子和荷包的,便开始一针一线的绣了起来。她现在也只会绣一些简单的图案,比如现在手上绣的雪花,至于那块藏蓝帕子上的彩蝶还是要在宋氏的指导下才能完成。
午间的阳光照射进屋子,有些热辣辣的,她起身把窗子放下来些,听到了远处传来学堂上课的石钟声。
她喊了一声,“朝益——该上课了!”
“知道了——”
不一会儿,朝益过来打了声招呼,“我走了——”
“嗯!”她摆摆手,笑眯眯的,“快去吧!”
素娘和金枝
下午宋氏和邓知仁回来了,带回了一篮宋氏兄弟家自种的毛豆,还有几块雪白雪白的豆腐。
温华来到这里几个月都没有吃过豆腐,还以为这里没有豆腐呢,问过邓知仁之后才知道最近的一家卖豆腐的与他们隔了一个村子,离得比较远,宋氏一个寡妇是无事不开门的,因此邓知仁离家的这几年宋氏几乎不买豆腐,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让回家过节的邓知仁出门买些,这次去邓知仁的舅舅家恰好路过豆腐坊,就捎带了一些回来。
宋氏在兄弟家吃了两口酒,回来以后面色酡红,温华知道绿豆汤和醋都能醒酒,就倒了半碗绿豆汤给宋氏灌了下去,扶着她在炕上躺下了。
她坐在堂屋门前的小杌子上绣着帕子,邓知仁洗了澡换了干净衣裳,坐在门口的阴凉地儿呼哧呼哧的扇着扇子,时不时还帮她扇两下。
“前些日子镖行里去福州的都顺利回来了,听他们说那儿不错,就是比咱们这儿热了许多。”
温华知道他说的是秦家众仆的事,看了一眼西屋的帘子,“这一路上肯定特别辛苦吧?好几千里地呢。”
邓知仁笑了笑,“虽说远,可大半走的都是水路,比陆路快捷多了。先走黄河,再走大运河,剩下的路程又跟当地的镖行打了招呼,可以说畅通无阻,顾及到有老有少,还特意放慢了速度呢。到了那里,那位大管家又雇了我那些师兄弟替他们看守了半个多月的宅院,待到一切理顺了才放他们回来。”
温华放下心来,虽说有镖行护着本不必太担心,然而他们这一行近二百人有老有少,真要是出点问题生个病什么的,还真是难办,“他们那么多人,住的地方都解决了吧?”
邓知仁微微一笑,“听师兄说那山脚处就有座大庄园,老老少少都安顿妥当了,两座茶山大得很,离附近的城镇也不远,那位大管家是有本事的,在我师兄他们回来之前他就带人把山上山下的事务都理顺了,因为怕那些人水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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