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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害怕这个寂静的空间,害怕这个空旷的大楼。
此时的陈恪,正悬在天花板上,那粗糙而未涂抹水泥的砖面,被他的十根手指刺出了一个个孔洞,他的手指陷在这些洞中,将他高大的身体吊在天棚之上。他小心地用手指抠抓着天棚,在森雪丸的上方移动着,看到森雪丸那紧张的模样,隐隐感到有些好笑。
森雪丸已经不敢再快地移动了,他慢慢地贴着墙壁向前,谨慎地打量着顶层楼内的空间,接近窗子时,才慢慢探出头,用比之前多出十倍的时间,来观察外面。陈恪知道他已经开始恐惧,已经失去了高手应有的冷静,再和他玩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他将身子一蜷,在空中倒转过来,两脚抵在天棚上,形成了倒着蹲在天棚上的姿态,看了看森雪丸,双手一松,双脚猛地一蹬,射向森雪丸身后。
这次,森雪丸明显感受到了背后传来的风声,听到了身后地上的响动,他惊恐地疾转过身,骇然现陈恪正蹲在自己身后,带着冰冷的笑容注视着他。他吓得面无人色,惊恐中尖叫一声,颤抖着举起枪。
而对方已经先一步动手,一只手压住枪身,将枪口偏向一边,另一只手随着身体的立直,快地打在森雪丸的心口。森雪丸感到心脏猛地一紧,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连呼吸的力气也完全丧失,瞪大了眼睛软软地跪倒,最后摔在地面。
只一拳,陈恪就击断了他的胸骨,震碎了他的心脏。
慢慢地解下他的冲锋枪,又从他身上搜出冲锋枪的子弹,陈恪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现在这幢楼已经成了他的堡垒,但他却并不敢妄言安全。他知道,别人的动作绝逃不过他的耳朵,但风震却不一样,他完全可以复制自己方才的行动。
“不能完全依靠耳朵,也不能完全依靠眼睛。”陈恪一边将自己的几样武器重新整理好,一边提醒自己,“要依靠感觉,依靠由气生成的那种强的第六感,只有这,才是最可靠的防卫。”
他快地转了一圈,像森雪丸一样,把每个窗口外的世界都观察了一遍,然后停在背面,望向西北边那十九层高的大楼,猜测着安德森会不会已经占据了那里,风震又会不会先去对付他。他拿出手机看了看玩家项,觉黄点只是少了两个,不由有些惊讶,没想到最先动手并且战绩最为突出的竟然是自己。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他急忙闪身到窗边,谨慎地探头向外望。
风震就行走在高楼和矮楼之间,那段约有一千百米长的距离上,斜向坐落着四间民房,一座小小的市立在矮楼西北角六百多迷远的地方,一长一短两间民房在它的北面,挡在它和高楼之间,此刻风震正慢慢悠悠地向那市走着,似乎不是在玩一场生死相搏的死亡游戏,而是在周末到自己的院子里散散步。巨大的开山刀和沉重的轻机枪在他的背后摇来荡去,看了令人不寒而栗。
他得意地看着四周,忍不住摇头笑了笑,一边走,一边展开双臂大声说:“你们这些笨蛋都到哪里去了?大爷我出来给你们当靶子,你们却在干什么?真是枉费本大爷一片好心。来吧,免费让你们练枪的机会到了,快给老子滚出来!”
当然不会有人回应,这他心知肚明,因为这些家伙如果想回应,早在一分钟之前就已经用子弹回应了。他知道那幢高楼上有人正对他虎视眈眈,也知道自己右后方,高楼东南角两百米外的一间民房里,也有人正端枪盯着自己,而在那幢矮楼中,似乎也有谁在看着自己。他可以确定,矮楼里那人一定是陈恪,因为他从那里得来的感觉断断续续,敌意极不明显,除了拥有精神能量,而且又已经与自己订下了暂时免战协议的陈恪外,不会是别人。
“两只苍蝇,两只苍蝇,飞到西,飞到东,一只拍成浆糊,一只踩爆肠肚,全杀掉,全杀掉。”风震慢慢走着,低声唱起了现编的歌,朝着市越走越近。
突然间,一种不安的感觉从背后右方传来,他不由笑了,低声自语着:“终于有一只忍不住了,另一个呢?”
刹那间,他握住开山刀的刀柄,微微一用力,厚重的刀身就挣脱了缠绕其上用以固定的皮带,他猛地转身,将开山刀倒转竖在面前,与此同时,枪声响起,他周围的地面被子弹打得尘土飞扬,沙石乱飞,那宽阔的刀身也被数子弹击中,出叮当响声。
“两只苍蝇,两只苍蝇,一只蠢,一只笨,蠢的那个冲来,笨的那个看着,全没用,全没用。”他哼唱着,左手把同样用皮带固定在背后的轻机枪取了下来,像拿着儿童玩具一样端在手中,大步向高楼东南角的那间民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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