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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又是一年秋雨连绵时,这一日傍晚,天气一阵阵发凉,冰冷的雨丝打在了芭蕉叶上,噼哩啪啦作响,花汀州园子里的一棵枫树也染着几分红意,雨水打在窗上,留下长长的水渍,却也泛着冷意。
萧北辰才从外面回来,大丫头云艺走上前来替他解了雨衣,递给一旁的小丫鬟,看着萧北辰的脸色也还不错,略迟疑了下,才道:“三少爷,有人找你,我让她在会客厅里等着呢,等了一个下午了。”
萧北辰看着云艺的表情,略略一怔,倒笑起来,“我不过和许子俊他们逍遥了几日,还没干什么呢,难不成余老夫子这就打上门来了?”
云艺却微微一笑,道:“三少爷只去会客厅里看看,就知道了。”
萧北辰看着云艺只是卖关子,也不问了,转身便朝着那会客厅走去,那会客厅的门虚掩着,他只伸手一推,那门便在他的眼前开了。
她一袭雪青色衣裙,立领上绣着清雅的花簇,只站在落地窗前,听到门声,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静静地回过头来,长发柔丝一般在她身后垂落,那一双眼瞳黑白分明,犹如两泓清潭,含着透彻的清逸。
四目相对之下,他无声地望了她片刻,却别过头去,也不走进去,只靠在那门框上,慢慢地拿出一支烟来咬到嘴里,另拿出打火机按下,一道幽蓝色的火苗腾地从他的眼前升起,他略微低头去点烟,却不知怎地竟被呛住,连着咳了几声,淡淡的白烟消失在空气中,那打火机上的火苗也立时灭了。
他竟是微微恼怒,转手将那打火机并烟都扔了出去,却还是沉默着,外面的雨噼哩啪啦地打在了落地窗上,成了这房间里唯一的声音,他终于开口说,“沈晏清出了什么事?”
林杭景知道他心思缜密,用不着拐弯抹角,她心急如焚,也没法子拖延下去,直截了当地说道:“有人绑架了他,对方只留下一个牌子,上面刻着一个‘枭’字,是龙枭帮的人。”
萧北辰还是靠着门框站着,只是那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不易为人察觉地光芒,很快便敛入眼底,恢复如初,只问了一句,“多久了?”
“六天。”
他却是一笑,唇角多了丝嘲弄的意味,道:“林妹妹还真是沉得住气,这都六天了,你才来找我,你这是要他死还是要他活?”
林杭景却是一默,半晌才道:“我知道他现在还活着,但如果你不救他,他就真的活不成了。”
萧北辰转过头来看她一眼,那眼瞳乌黑的墨一般,那语气却是透着冷意,比窗外的秋风秋雨更要寒上几分,只道:“我为何要救他?”
林杭景的手指却是一僵,脱口道:“他救过你的命。”
萧北辰一声冷笑,“他也夺了我最爱的人!”
林杭景被他一句话堵了回来,胸口骤然一紧,竟是再也接不下去了,他的目光却灼灼的,在她的脸上扫过之后,缓缓地走到那落地窗前,无声地看着外面,窗外的秋海棠开得正好,叶片被雨水浇洗,更加的苍翠欲滴,这怎样的断肠相思,一怀愁绪,几年离索,春如旧,人空瘦,她却半点不知。
他的眼眸里映着那场萧瑟的秋风秋雨,只道:“是不是我救了他,我跟他之间的恩情就全部抵消,我再不欠他,我也再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林杭景听得出他的话中之意,手心里沁出一层细细的汗,他却已经不耐烦,利索地把话挑明,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应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用你自己来换他的命!”
林杭景道:“当年沈晏清救你的时候,只本着一片赤子之心,可没这么多条件。”
萧北辰淡淡一笑,望着那落地窗上的雨水,目光幽幽,“我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然是想要便要,哪有那么多啰嗦,你若愿意,我就给你把沈晏清从龙枭帮的手里捞出来,你若不愿意,这就走吧。”
那外面的雨渐渐地小了,落地窗上便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窗上凝着她的影子,他伸出手指静静地停留在那玻璃上,指腹下一片冰冷的寒,在那样仿佛凝固般漫长的几秒钟间,她转过身去,竟是要离开,他那乌黑的眼瞳里,便剩下了一片森林般阴沉的冷暗。
心中,便是无法抑制的勃然大怒!
林杭景还没走出几步,肩膀忽地一阵疼痛,她被他抓住肩头,一把拽了回来,他的眼神冰冷的可怕,硬生生,直勾勾地看到她的眼底里去,“林杭景,你到底清不清楚?!只有我能救他,如果你不答应我,沈晏清就会死!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沈夫人?!你要眼睁睁的看他死?!”
林杭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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