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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配合我们,用钥匙看能不能将房门打开,不用怕,有我们在,你不会有什么危险。”
菲菲从手袋里找到钥匙,插进锁孔里来回扭动着,打不开,门是从里面反锁着的。
那位警官对一位年轻的警察说道:
“你马上把这里的保安全部叫来,让他们协助我们工作。”
几名保安跑步赶到这里。按照警官的吩咐分散开来,把104号别墅团团围住。一些年轻力壮的居民也纷纷自报奋勇加入围捕工作。
警官打开警车上的车载扩音器,拉出一个带着一根长线的麦克风,高声叫道: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110警察,这里已经被我们包围,我现在命令你们,打开房门,将双手放在自己的头上走出来!你们听好了,一切负隅顽抗造成的后果,你们将咎由自取!”
一轮喊话下来,不见里面有动静,警官便着手安排两名警员准备跳窗户进去,一名警员还将自己的手枪上了膛。警官赶紧交代他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准开枪。
就在这时候,房门从里面打开,杨大宝双手高高举起从里面慢慢地走出来。两名警员迅速冲上前去将他扑倒在地,牢牢地把他控制住,然后给他上铐。
其他的人也麻利地冲进房间。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女的,苟菲菲认出了,果然是朱丽欣。
第55节 欲死还生
灰色的天,灰色的地,灰色的水泥丛林,灰色的空气。
牛晓边感觉到这个城市没有一处地方是纯净的。
他的眼睛已经被灰色的沙尘所蒙蔽,找不到一丝亮光,看不到一线希望。
他的胸腔正在被灰色的气流压制得喘不上气,先是膨胀,后是衰竭。
他的整个身心已经完全沉浸在一种灰色恐怖中而不能自拔。
黑夜吞没了所有的灰色。华灯初放,流光溢彩,使整个城市暂且隐去了它狰狞的面孔。
牛晓边呆坐在护成河的大堤上,双眼直愣愣地看着汹涌澎湃的激流,像是终于寻找到了一处净地,更像是在考虑着要不要把自己溶入这纯净的激流中去。
牛晓边想痛痛快快酣畅淋漓地痛哭一场,但却哭不出来,也许是压抑太久,也许是身心疲惫,也许是麻木不仁,也许是因为自身千疮百孔而触不到真正的疼处,也许他压根就不认可还有什么值得他去为此痛哭一场的理由。
牛晓边又想这时候也许应该回忆一些美好的东西。于是他从刚刚记事儿的童年开始忆起。
他想起了小时候尿床晒被子被伙伴们取笑的事;
想起了在幼儿园比谁尿得高被阿姨揪住小*拿剪刀吓哭的场景;
想起了用尿把屎壳郎从洞里灌出来然后拿回家烧了吃;
想起了往学校女厕所的茅坑里撂砖块一不小心溅了自己一身一脸的粪便;
想起了上中学的时候在池塘里裸泳被人拿走了衣服而不得不在池塘里从中午泡到天黑……
想到池塘、游泳这样的词汇,牛晓边突然笑了,他可笑自己居然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来考虑生存与毁灭的问题。也许命中注定自己还不到毁灭那一刻,因为他即使选择了毁灭,而接下来的行动肯定是把自己投进河里,投进河里后会是一种什么状态,牛晓边还的确没有认真考虑过。他之所以笑是因为,一个仰泳蛙泳自由泳潜水以及狗刨样样精通水性极好的人,在这里选择了投河自尽,这本身就是一件滑稽而又好玩的事情。
牛晓边骂自己缺心眼。
骂完之后又突然来了情绪,他想既然来到了这地方就不能白来一遭,他有必要试试这里的水深水浅,尽管天气依然寒冷,但他渴求一种寒冰刺骨般的刺激,清澈的激流也许能冲去他满身的晦气。
牛晓边开始向前移动脚步,显得犹犹豫豫步履缓慢,犹如一个选择跳河自杀的人在跳河前做着一番心理斗争那样。而其实牛晓边此刻考虑的是要不要*服的问题。如果在这里能进行几个来回的裸泳,那将是一件酣畅淋漓惬意无比的事情,但却不够刺激,自己必须和衣下水,以此来体味一下在水中做垂死挣扎的感觉。
正当牛晓边犹豫不决之际,他的耳旁传来一个声音,把个牛晓边吓得毛骨悚然。
“跳啊!怎么不跳?”
牛晓边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河滩上。
这深更半夜的,莫不是水鬼? 。 想看书来
第56节 知己红颜
与牛晓边说话的人是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