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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忍了,就让儿子先去收拾那个小贱人!”沈朝夕如一头暴怒的狮子,将书房的水磨石地砖蹬得“啪啪”作响。
须发皆白,身形魁梧的大周朝首相沈放稳坐如山,左手捧着一本书,饶有兴味地看着,另一只手里转动着两枚玉珠,对三子的热血沸腾视而不见。
倒是角落里坐着的长子沈朝闻,皱了皱眉头说道:“三弟,你且坐下,你若实在坐不住便回你院子里去歇着,别打挠父亲看书的兴致!”
谁知沈朝夕立刻又将矛头掉转,“我说大哥,你也太给我们沈家长脸了,连个小小府尹都拿不下,竟让一群贱民将我们家大门堵了一个时辰,大哥,下次若再遇到这类事情,你就别出面了,只需派个人叫我便成!”
“谁敢叫来叫你?没到日上三竿你什么时候起过床?难道让我在叫你起床的时候被三爷你一脚踹死?我可没三弟妇那般经踹!再说了,真要将你叫醒了,你又能怎么的?难道你还真对那群明显是被人收买来的闲人大打出手?府衙的衙役虽然只是几条贱命,想要他们的命随时都可以,但若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们打死,那就是打韩元亨的脸了,如今大姐与泰儿在宫中再无竞争者,我们沈家犯不着在这种时候给人留下口实,等到泰儿正式为册封太子,看还有谁敢与我们沈家叫板!”沈朝闻冷笑道。
“算大哥你说得有理,哼,明瑾曦那小贱人算什么?三爷我早晚将她送去做营妓!”沈朝夕没他大哥的好口才,只得冲着明瑾曦发狠。
053投名状与战书的效应(二)
沈放突然忍无可忍地将书扔到书桌上,“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吵得让人心烦!”
沈朝闻与沈朝夕一惊,不知哪里又惹相爷老子生气了,无措地互看一眼,蔫头搭脑地退出了书房。
沈放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将面前的一块陈旧的砚台拿过来仔细擦拭,心中的悲凉又开始泛滥,若是小五没死,今天这种小事定会被他处理得妥妥贴贴,绝不会让外人看他们沈家半点笑话。
或者能文能武,智勇双全的五儿已经按自己的谋算将皇上的亲外甥女,忠义候的独生女娶回了家,让沈家稳稳坐上了大周第一家族的位置,更不会让长姐在宫中步履维艰,明明生了皇长子,却被皇帝嫌弃得三年都不进其寝宫一步。
该死的老天偏偏要如此戏弄于他,给了他泼天的富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柄,却找不到一个可以传承下去的儿孙。
若是他家老五还活着,他沈放说不定还有点问鼎天下的意思,如今就凭他这几个资质平庸的儿子,就是他辛苦谋得江山,也没人守得住。虽然他还有几个资质不错的孙子,只是等到他们长大之时,沈家的权势也该日暮西山,失去问鼎的机会了。
如今他已经将自己的野心压制到了最低,不过是想让外孙登上皇位,继续他沈家的富贵而已,偏偏皇帝已经视沈家为眼中针,千万百计要灭他沈家。
既如此,他沈放也只好应战,只是皇帝派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来打头阵,是不是太小看他沈放了?
沈放收起纷乱的思绪,恨恨地自言自语,“韩元亨,当年我沈放能让你登上皇帝宝座,也一样能让我外孙入主勤政殿,至于我的好女婿,别怪老夫心狠,自从我那外孙出世,你实在便是多余的了!”
院子里响起故意放重了的脚步声,沈放轻咳一声说道:“进来罢!”
沈府最低调的二总管,轻轻地走了进来,“回相爷,郑海仍然下落不明,不过已经证实忠义堂的暗卫这半个月来都没有出过京都。狂蜂只带了十六人来袭,最后一人的尸首也已经找到,加上狂蜂刚好十七具尸体,与我们得到的消息相符,说明勤政殿的人也全灭了。”
“这样说来郑海没有落到忠义堂和勤政殿手里,难道是孟家或夏震?”沈放随即又摇头,“孟家没这个实力,不声不响地同时干掉我沈家及狂蜂带去的四十多名暗卫,夏震那只老狐狸更不会在此时出头,他在等着收渔翁之利。”
二管事因任务失败而自责地沉默着,沈放则自嘲地笑了笑,“到底还是人老了,竟然没有想到除了韩元亨动作这样快,还有捕食的黄雀。罢了,一个郑海也奈何不了本相,不过咱们的计划要变一变了,韩元亨竟然将计就计,将忠义候府变成了他的急先锋,那我们也只好先将这些打头阵的废了。从现在起,抽调咱们的三成力量盯紧忠义候府,包括忠义候那两个扶不上墙的兄弟,至于那个丫头也要给她一些教训,具体的你去安排,另外,再送一封信去宫里。”
二管事那平凡的面容上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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