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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周知,在对待世界各国的态度上,美英印以台日从来齐心一致,对待中国大陆则稍有例外。以色列不作官方涉入,只在幕后提供技术支持。回溯原因,许是二战时期上海重庆哈尔滨都曾为犹太人提供庇护,据不完全统计,人数高达两点四万。这个数字当然不能与美国接收庇护的犹太人相比,然而考虑到当时国情,民间庇护的水平能有这般已是不易。因而每逢中国经历巨大灾难时期,以色列总会借助种种民间渠道不声不响地提供援助,官方态度在许多时候也是暧昧不明。
会在这种小镇里设伏的,一定是老本地,如果不是内战时期残留的军特,那就必然是靠买卖情报过活的专业民特,或者叫“军转民”——父辈是军特,被东家搁置抛弃后将搜集情报的好手艺传授晚辈,使之靠做民特换碗饭吃。这种情报人员可以归到自由职业者一类,跟他们讲阵营战线什么的统统没有用,因为他们是完全没有政治立场的,一定让他们站队的话,他们选择跟金钱站在一起。
端竹不希望面对这种“军转民”,毕竟他们技术全面,自由度大,且不会带有任何特色,侦查难度很大。幸而老天爷体谅她,这个情报人员一定不是非常自由的那种,否则不必在遭遇地震后还要千辛万苦地抢时间发一通传讯。可她爽了,做敌对判定的那些人就苦了。各国需要的情报不同,譬如美俄更关心中国的核武规模,而印台更关心中国的核武技术,不能判定情报接受方,便无从进行针对性防范。退一万步,除开以色列和全面依靠CIA的日本还有这么多国家会从核讯息中得利,早先还有“盟国”朝鲜的情报人员被抓获——多搞笑。但这就是政治。这才是政治。傻子玩得溜溜转,却让聪明人头疼的东西。他们这些搞情报的都聪明,做情报分析的更聪明,所以该他们最头疼。
这几天来,端竹一直在想,从地震开始到情报发出,中间那四十五分钟哪儿去了。
自救,还是抢修器材?自救,在这种遍地平房,薄瓦青砖的环境里,能从废墟里爬出来的,五分钟就够,不能的,再给你一辈子也别想了。而发报器材千千万,满足电源,振荡信号转换器和天线三个基本条件就行,一旦简易起来,连电视上那种滴滴滴的撞针发报器都显得繁琐,想往载波上加调制信号,直接拿两根电线,按照既定的频率碰撞即可。只要有一台成品发报机,熟手十分钟内就能将其拆装成一部移动式发报机——无论怎么算,都用不了四十五分钟。若换种想法儿,无论是被救或自制发报器材,对方又绝不会有能在短时间内发出讯息的机会。
怎么偏得是这么个不长不短的间隔。端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莫非她碰到的是个很没职业道德的情报卖家?能发而不发非得抖抖泥洗个澡吃饱饭再给东家发信?不会这么倒霉吧。。。搞情报的都知道,一旦信源地发生不可预知的重大事件,情报授信单位就会在收信机前坐立不安惶惶不可终日。要真是这副操守,谁雇他呀?!再想到那辆怎么看怎么别扭但又不知道哪儿别扭的小面包车,端竹愈发想死。
低着头,慢慢走回小镇的中心街区,她在阳光下手搭凉棚望向镇政府门外停着的几辆面包头的双排座半吨小卡,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她一下,她无意识地就要还击,但身形刚下压些许,还未及向后甩腿她便发现自己的反应太过敏捷,叫人一看就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应激反应,转而,她干脆顺着身体的降势蹲下去,装作被人拍疼了的样子等着看清来人。
“黄安安,你站在大太阳底下干嘛?不怕中暑啊?”
端竹听见这声音,晓得是同行同胞,可她也不能当即站起来,就只好呲牙裂嘴地继续装背疼,“呃。。。林蝉,最近别拍我背,后面长了个火疖子,疼。”
被她唤作林蝉的小姑娘,本名是刘玉溪,与刘禹锡同音,与某香烟同字。但为了侦查方便,除非在不可能被监听的环境里,他们才会相互叫本名——刘玉溪很讨厌领队老师给自己分派的这个化名,每每听见必定皱眉,这次也不例外。只是她也晓得端竹并不愿意叫她化名,所以不能怪罪,“抱歉,我不知道。”把端竹从地上搀起来,她又问:“你刚干什么去了?大师兄满世界找你。”
一听见“大师兄”仨字儿端竹就也要皱眉,遂连大师兄找她做什么都没兴趣知道,只对同伴低声倒出心中疑问,以期集思广益,“诶,林蝉,你说小面包车和小卡车同时出现在这样的小镇里,有没有什么蹊跷?为什么我总觉得这种地方不应该有小面包车?刚才看到一辆,觉得怪怪的。”
刘玉溪其实没觉得有啥蹊跷,可既然端竹这样问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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