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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力道、暴露武功路数,这才全力出击。
“你使诈!”尚通天憋了很久,终于叫出这一句来。以秦颂风的剑法怎能错过他分心的机会,立即抬剑攻他脖颈,险险刺进他左肩,剑尖深入,直到从背后透出头来。
尚通天身体失衡,重重倒下去,顺势砍向秦颂风的小腿,用上两败俱伤的打法。秦颂风微微踉跄,躲避不及中了招,却借机挥剑横扫,同时重伤尚通天双手手腕,左腕鲜血喷涌,右腕筋骨俱断。
“尚通天!”阎二激动得全身微微颤抖,大声道,“你听好了,尚二绝不会白死,当年的誓言也绝不会成空!”
尚通天双手都再也拿不起剑,哈哈大笑:“狗叛徒闭嘴,老子死在这小白脸手上虽然遗憾,总比死在装神弄鬼的小道士手上强!”
“叛徒是你!”阎二狠狠握着手里没出鞘的剑,“你拖到刚才才出手,难道不是想坐等老大被杀,好接任堡主之位?”
尚通天大怒:“狗叛徒,入了白道别的没学会,倒学会血口喷人。我和老大过命的交情,轮不到你这没卵蛋的东西栽赃!”
“那老大被杀前你干什么去了?”
“出手的时机老子自己会掂量,轮不到你说话!”尚通天把一口唾沫吐向阎二那边,翻着白眼去瞟秦颂风,“淫…妇养的小白脸,想不想知道你那不要脸私奔的亲娘是怎么死的,死前说过什么?”
秦颂风眨眨眼睛,出手如电,一剑割断他的喉咙,不给他多说半个字的机会,然后运足内力喝道:“尚通天已死,你们都停手吧。”
有几个醉日堡门徒停手向外围奔逃,剩下的都围上来找秦颂风拼命。秦颂风割断尚通天的脖颈,提着发髻将人头拿在左手,右手一招间重创拦在自己正前方的人,吓退其余,突围而出,一直冲到玄冲子面前,把人头递给他。
玄冲子叹道:“你可以拿去祭奠令慈。”
秦颂风摇头:“我娘胆小,一定不想看这个东西。”
“也好。”玄冲子微微颔首,接过人头,一跃而起,冲进洼地里加入混战。他之前在厉霄手下受伤很重,但毕竟名声在外,手中提着的人头更令醉日堡门徒胆寒,每出几招就能杀伤一人,所过之处留下一条血路。
秦颂风转身拉走一直盯着这边的季舒流:“别看那颗头,小心做噩梦。”
季舒流用力抓住他的手:“我恨他。就算梦到,也是美梦。”
在他们背后,洼地上的打斗之声越来越小,终于渐渐停止。尚通天一死,他这群手下虽然绝望搏命,出招却条理全失,在高手的刀剑下不堪一击。
沉默片刻,玄冲子朗声道:“差不多结束了,大家务必小心,别被藏在暗处的漏网之鱼偷袭。”
季舒流一呆:“结束了?”
“大概真的结束了。”阎二走到他身边,眸子里闪动着水光。
“我大哥呢?他真的不在了?”
阎二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布袋,伸到季舒流面前:“在这里。”
季舒流有一刻听不到身旁一切动静,全身发软,差点跌倒。秦颂风扶住他,他轻轻挣脱,伸手去抚摸那布袋,里面无数碎渣,十分硌手。
“这是他的……骨灰?”季舒流抢过来打开,里面尽是灰烬和骨渣,哪里还能分辨人形。
阎二急忙抢回去系上:“都装好了,你打开有什么用。”
季舒流不敢硬抢,愣愣地松手:“他怎么死的,为何要烧成灰?”
“你放心,他最后是在激战之中被玄冲子一剑毙命,没受零碎折磨;停云受了重伤,不肯投降,竟然跳下山崖,我们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她,只能放弃。烧成灰是你大哥的意思,他早就说过,死后想和太师父一样,一把火烧个干净,不弄那么大一口棺材占地方。”
“在哪烧的?”
“旁边县城里的铁匠是江湖同道,我跟窦老龙他们连夜赶去他家,借他的炉子烧的。”
季舒流按住那漆黑的布袋,隔着厚厚的布面触摸里面早已冷却的骨渣,眼前渐渐被泪水模糊:“为何不等我看他最后一眼?”
“知足吧,面也见了,话也说了,你大哥走之前眼睛是闭着的,一点遗憾都没有。昨晚我路过镜平园的时候去找过你,结果你晕着,没叫醒。”阎二轻抚季舒流的背以示安慰,“不是我不等你,实在是心急,万一被王虎那派的人看见,不知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说得对,无憾就好。我不拆袋子了,你给我拿一下……”季舒流接过布袋紧紧抱住,把脸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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