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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面如死灰的桐月汐当真是慌了一下,再看楚越铁青的脸色,老郎中更是二话不说让楚越把人给抱进去。
“你们怎么可以拖那么久才送来!”把脉之后,老郎中气得胡子都快要飞上天,这丫头半条命都被折腾去了,再慢一会儿,一条命都没了。
怒归怒,老郎中将药童也喊了起来,让他们赶紧抓药煮药,自己则给桐月汐先包扎了伤口,又取来银针打算针灸,以求达到缓解痛苦的作用。
此时药馆的大门又被另一个人给大力踹开,一部并作两步地冲到床边,气喘吁吁地开了口,“药中……绝对不能含有各种花果。”
老郎中愣了一下,胡子一翘,“小子,你这是做什么?”
“她的气喘,就是因为花果才会犯。”司阳顾不得老郎中隐含怒意的语气,匆忙把脉,确定老郎中诊断无误之后才松了口气。
楚越见司阳来了,终究没有人让阿九动手。闷声不吭地坐在一旁,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也不知他是否真的有在担心桐月汐。
折腾了一晚上,桐月汐的脸色才略微恢复了些血色,只是偶尔说着胡话,而且没有转醒的迹象,这让老郎中有些担心。
忙了一宿的老郎中也是有些疲惫,见桐月汐的病情稳定了下来便不再守在床边,从里屋走了出来。司阳当即迎了上去。
“雪月她还好吗?”楚越因着还要审一下试图害死桐月汐的男人,匆忙就回了教坊司,留下司阳照看。
老郎中一看不是主事的,而且一开始就误解了几人的关系,不由哼了一声,“那小兔崽子呢?这丫头算是送给老朽了?一会儿就跑了没影儿?”
“我可以进去查看一下吗?”司阳赔着笑往屋内看了一眼,只能隐约看见桐月汐的身影,便岔开了话头。
“没醒呢。死是死不了了。”老郎中捋了下胡子,兀自开着药方,本以为他不会再开口,却又将司阳唤到了跟前,“你主子,是不是老是欺负这丫头?”
司阳不知何意,但是说到欺负,说实在的,楚越还真算不上吧?更何况就是有,司阳也不是个嚼舌根的人,不会回答老郎中。
“那这丫头怎么说胡话老是求饶,老是喊疼?喊了几句就开始咬嘴唇,一声也不吭。”老郎中摇了摇头,比对着药方。
昏迷中的桐月汐就好像在回顾自己的前生一般,看着自己怎么苟活在教坊司,怎么被欺,怎么辗转于他人怀中,最后,怎么死去。
就算她重生归来,一直回避着自己前世的荒唐事,睡梦中却还是不断地给她提醒。
前世二皇子将自己迎娶过门的时候,误以为他便是良人。全心全意地讨好。甚至甘愿跪在佛龛前三天三夜,只为让他不再那么嫌弃自己曾入过教坊司。
所以当他说,带自己出去逛逛的时候,她笑了,她同意了。
随后便成了南蛮王的玩具。玩够了,便又丢了回来。
她想要逃,想要离开,想要让自己的真心显得不那么可笑。
可惜,做错了事,信错了人,就算再扭转,也是横在心里的刺,隐隐作痛。
最痛的,不是身上那些伤。而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付出的信任,付出的真心,变成了他人眼中最好用的棋子那种心伤。
所以重来一世,她以为她可以变得聪明。
却在一开始就已经从一个局掉入了另一个局。
司阳给自己的药中添加了别的东西,她早就知道。所以那些药,她都趁他不注意倾倒掉。为了避免和他人接触而时常假寐,却误打误撞地成了药性使然。
还以为傅墨云和项之恒会和二皇子有所不同,却发现,不过也是想利用自己。
是啊,谁会真的去疼一个教坊司中的女子。又有谁会在乎啊……
她以为,莫如雪出手不会那么早,但是,她却已经出了手。
所有的她以为,都纷纷瓦解,将一个个血淋淋的事实摆在她的面前。
那么,她不会再以为了。
本就是重生归来为复一仇,什么情,什么恩,都让它成为自己的垫脚石吧。
凡事能够成为她的助力的,便不要再放过了吧。
莫如雪,二皇子,南蛮王,甚至这个行将就木的王朝。
等着吧……等着吧。
纷杂的思绪渐渐散去,无声的黑暗取缔了所有。
没有声音,没有光线。
安静得让人惶恐。
桐月汐却是格外的平静,不用顾及纷杂的前世记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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