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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坐怎么站怎么说话,都很是讲究…往日沈唯虽然也喜欢陆觅知却从未这样与人亲近过。
沈唯自然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动作,她平日倒也惯会伪装只是碰见陆觅知一时忘了形,还不等她说话便听得陆觅知又开了口:“不过,我喜欢母亲现在这样。”
陆觅知天生一对酒窝,如今仰着头笑看着沈唯端得是一副孺慕之情,却是当真欣喜的模样。她喜欢如今的母亲,以前她虽然也亲近母亲可心中却难免有些发憷,而这几日和母亲相处起来,她却觉得很是舒服。
她想到这唯恐人不信便又跟着一句:“是真的喜欢。”
沈唯耳听着这番话便又轻轻笑了一回,她也不曾说话只是笑着伸手轻轻抚了抚人的发。
墨棋眼见榻上一大一小的两人,面上也挂着笑,只是心下却难免生出几分怅然…夫人如此喜爱小孩,倘若她也有个一儿半女,那该多好,可惜如今国公爷已不在人世。她想到这便又背过身去抹了一回眼眶,等平了心下的思绪,外间便有人轻声禀道“大少爷来给夫人请安了”。
沈唯闻言倒是也掀了眼帘。
她收回了放在陆觅知头上的手重新在榻上端坐好,而后是道:“让他进来。”
墨棋轻轻应了一声,她朝外头扬声回了话,没一会功夫,那锦缎布帘便被人打了起来…陆起淮外罩一件玄色披风,隐约可见里头穿着一身靛青色圆领长袍,那衣摆上头用金银丝线绣着仙鹤等物,腰间饰有白玉带又佩有玉佩及荷包等物,又以玉冠束发,越发衬得他容色似玉、面容清隽。
他往日鲜少打扮,平日在众人面前显得又惯是拘束,因此纵然容颜清绝也难以引人注目。
可如今这样一身装束披风带寒打外头进来,眉目从容、仪态自然,倒真是活脱脱得一副俊美贵公子的好模样,就连素来沉稳的墨棋一时也忍不住看呆了眼。不过也就这一会功夫,她便笑着迎了过去替人解下了外头的披风,而后是温声与人说道:“大少爷日后就该这样打扮。”
陆起淮闻言,原先还清隽洒落的脸上却又沾了几分红晕,他一面是朝沈唯看去一面是轻声说道:“我倒是觉得不如以往自在。”
陆觅知见他过来便从榻上下来,她按着规矩朝人行了一礼,而后是过来握他的手,口中也跟着说道:“哥哥这样打扮好看,比二哥和三哥还要好看。”
她往日就羡慕旁人有哥哥,如今自己也有了哥哥自是高兴,虽然哥哥与她并不是一道长大,可陆觅知却并不觉得与他有什么隔阂。
陆起淮看着被陆觅知握住的手却有几分不自在,不过也就这一瞬的功夫,他便又恢复如常。
他这转瞬的变化自是无人注意到,沈唯端坐在榻上眼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人倒也难得说了一句:“以后就这样打扮。”虽然实在太过亮眼了些,可想着日后陆起淮的那些事迹,他是池中潜龙终有一日要露于人前的。
陆起淮闻言也就不再说道什么。
他轻轻应了一声,而后是又朝沈唯拱手一礼。
沈唯朝人点了点头,口中是如常一句:“坐…”等人坐下又等墨棋替人上了茶,她是先看了一回陆起淮的面色,而后才又问道:“你可痊愈了?”
陆起淮闻言便又笑着回道:“多谢母亲惦记,儿子已痊愈了…”他这话一落是看了一眼那案上摆着的绣绷。
沈唯自是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她脸上难得闪过几分不自在,待把那绣绷重新扔回了绣篓中,而后才又端着平日的模样与人说道:“你既然已经好了,等明日便随我去一趟西山寺。你进门这么些日子,也该去给你父亲去上柱香。”
当日陆步巍去世,原身缠绵病榻,陆家上下一片慌乱,自然也没人顾得上陆起淮。
如今世事皆定——
他身为人子,自是该替人去上柱清香。
陆起淮自然也察觉到了沈唯先前的动作,虽然隔得远,可先前一瞥却也窥见了上头的东西,他的指尖微微蜷起,心中也生出几分兴然,只是面上的神色却无什么变化,闻言也是如常应了“是”。
…
等到翌日清晨——
影壁处早已安置好了车马,除了陆起淮和沈唯两位主子,底下还有几辆马车却是供随侍的丫鬟、仆妇所用。
西山寺位于汴梁城西面的方向,平素只供达官贵人礼佛参拜,因着陆家早些日子就已递了帖子,今日寺中便也未再招待其他客人…门前的知客僧一路引他们往前走去,待至一间小佛堂前才停下步子,口中是平声一句:“施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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