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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祺从亢雨苍那里得知,府衙大人打算先饿她三天,若她还不供出他的名字,便要对她用刑。她一个身娇肉贵的女孩子,怎么受得了刑求?她难道打算死在牢里?一想到她可能有著那样的打算,他的心就一阵一阵的揪痛。
“宝儿,你这是在报复我吗?报复我对你说了那些话?”
听到他这些话,她的情绪忍不住激动起来。她紧咬著嘴唇,微微颤抖著。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都是为了你好。”他说,“我身上背了个很沉重的负担,所以我不能再扛著你……”
“我不用你扛,我自己会走。”突然,她幽幽地吐出一句。
她终于肯开口说话,他固然觉得高兴。但她这句话,却又同时教他心情沉重。
“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绝不会。”她背著他,声音微微颤抖著,“这样还是不能跟著你吗?”
“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
“那么有多困难?”
“最困难的是我无法向你解释,而且我不想连累你。”他说。
“如果我不怕呢?”她的声音有点哽咽,听得出来她似乎在哭。
闻言,他一怔。这句话,伏慕书也问过他。如果她不怕死,如果她明知行生命危险,却还是心甘情愿的跟著他,他该如何回应她呢?
她或许不怕,但他怕,非常怕。
“我怕。”他说。
宝儿一怔,转过头来看著他。
他深深地凝视著她,而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毫不犹豫的注视著她。
“我怕你有危险,你不能留在我身边。”
在他眼里,她看见了从未发现过的炽热。一直以来,他总是冷冷的,酷酷的面对著她,从不轻易泄露他眼底及心底的秘密,而这次,她看见了。
但是,那代表著什么呢?他不让她跟著他的理由就只是这样?跟海棠姑娘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只是这样吗?”她眉心一拧,“不是因为我碍眼,妨碍了你跟海棠姐姐?”
“不是。”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既然不是,为什么海棠姐姐可以留在你身边,我却……”她噙著泪,难以成句。
“她并没有要留在我身边,也不需要跟著我到哪里去。”他觉得是该把他跟伏慕书的关系告诉她的时候了,他不想再让她误会下去,他要让她知道他不让她跟在身边不是因为任何人,而只是因为他希望她平安。“我跟她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她一怔。朋友?他是说他虽进入了海棠姑娘的妆阁之中,但并没有任何的……
“我马上就要启程上京,不能留你在身边。”
“上京?”她一怔,“你是说……”
“我此行是吉是凶,尚不可得知。”他说,“若是冒然带著你同行,可能会置你于险境之中。”
“所以呢?”她眉心一蹙。
“所以……”他艰难地,“你回徐州吧。”
她心里一揪。“你托人把我从牢里救出来,是为了赶我回徐州?”
“对你来说,那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我……”
“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你安全的带回徐州。”
“如果我要回家,不用你带!”她情绪激动,虚弱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别忘了我是自己从那里跑出来的。”
“宝儿……”见她虚弱得坐都坐不稳,他伸手要扶她。
“不要!”她倔强地拨开他的手,“我不会跟著你或任何人回徐州,我只想跟著你!”
“宝儿!”他浓眉一叫,为难又懊恼。
她红著眼眶,声音哑然,“你可以不带著我,却不能强迫我回徐州。”
“你这是……”
“如果你坚持要我离开,我现在就走,但是你不能管我要去哪里。”说著,她拖著虚弱的身躯,勉强的想下床。
见状,他趋前阻止她——
“不要!”突然,她嘶哑地叫著,然后抓著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他先是一震,但并没有阻止她这么做。
她在他手臂上咬了个印子,泪流满面地瞪视著他。
她的坚决让他震惊,也让他见识到她纤弱身子里那强悍的灵魂。
“你这是何苦?”他浓眉一叫,无奈又心疼,“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谁。”
“我不管你是谁。”她哑著声音,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