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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
‘花旦’掏出一颗深褐色药丸。我认得此乃罕见珍品‘回魂丹’,忙采来露水,让司马烈服下。
“他没事了是么?”我满怀希望。
‘花旦’不语,只小心翼翼地将司马烈平放在草堆上。
“到底怎么样?”我心急如焚:“不是已稳住了心脉?他一定能撑过去,是不是?”
‘花旦’解下披风盖在司马烈的身上,低声道:“内外夹击,失血过多,能撑至此时,已十分难得。”
我眼前一片漆黑,跪倒在地。
‘花旦’伸手扶我,我动也不动,兀自呆呆地坐在地上。她看着我,幽幽叹道:“姑娘,生死有命。”
“我不信。”我捂住面孔,泪从指缝间倾泻而下。“我不信。”我满脸泪痕,说出来的话却斩钉截铁:
“我绝不放弃。”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夜晚。
我跪坐在司马烈的身边,第一次无比虔诚地祷告。
如果有神,请无论如何让他活下去。
我,愿背负一切代价。
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我咬牙,奋力抵抗大脑因失血而产生的阵阵晕眩。
殷红的水珠点点滴滴地落在白瓷上,那是惊心动魄的美,也是断人肝肠的痛。
第三次,我举起那柄刺入他胸膛的匕首划了下去,将手腕凑到他的唇上。
我现在仅有的,可用来救他的,只有血。
一点一滴,那用鲜血灌注的花朵,说不出的凄艳。
渐渐地,腕上的伤口又凝起来,我抄起断匕再次划了下去。
红色,如甘泉涌出。
我索性凑至手腕,将血含在口中,覆上了他的唇。
一口口腥甜的液体,逐渐灌进了他的体内。
‘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
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
一只冰凉的手为我拭去眼角的泪珠。
他半睁眼,吃力地笑:“你作的诗?很美。”
我抓住他的手,努力微笑:“抄的。”
他轻声道:“好像是悼念亡人的诗句?写地真好。”
我默默点头,真想痛打自己一顿。
“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司马烈低低念道,又笑了:“他如此深爱那个人。。。我能明白他的心情。”
我心中一痛,柔声道:“你要快点好起来,莫再叫我担心了。”
他静静地望着我,眼中没了往日盛人的光彩,却流淌着百转千回的情绪。
“别怕”,他微笑:“明天,最多后天,大哥就回来了。”
“是”,我颔首:“我们一起去接他。”
他忽然沉默。我扮笑脸:“届时我做一桌好菜,你喜欢吃什么,尽管告诉我。不是自吹,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不会做的。”
他不接话,只默默地凝视我,从脸上,移至手腕,两道浓眉瞬时纠结在一起。
“你。。。这是做什么!”他的面孔因生气而有了些许颜色,但这一声怒吼却让他立马咳出一大口鲜血。
我慌忙按住他,好言道:“你安静些不行么?看,白白浪费我的血。”
他气瞪我,眼里有熟悉的火焰。
望着他苍白的面庞,我心头一酸,落下泪来,嘴上依旧倔强:“记下了?你欠我好大一笔血债——要做牛做马还的。”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笑了:“做牛做马?不错,敢叫我司马烈做牛做马的,也只有你了。”
我抹抹眼角:“可不是?幸而小女子尚有三分姿色,否则还真不敢如此放肆。”
他咧嘴:“嗯,虽比不过那蔡小姐,本公子将就将就还是可以的。”
“小鸡肚肠。记仇。”我朝他吐舌头:“那时我哪知情来着?见你一富家公子现身妓院,长相风流,挥金如土,买人春宵,怎么看都是熟门熟路的。。。”
“什么?”他皱眉。
“嫖客。”我索性说了出来。
他这回倒不生气,反微微笑道:“很好。”
“很好?”
“你若不喜欢我去那种地方,以后,我都不去了。”
我的面孔有点发烫,别过头掩饰地咕哝道:“谁爱管你私生活。要管也是你爹你大哥的事。”
“管?谁管得了?过去,我娘每管我一回,我便愈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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