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第1/4 页)
“你这道人居然偷袭。”毛不思素手一伸,符纸就被她扯入掌心,上面画着的道符她瞧着略微有些眼熟; 却一时记不起来。
“我不过试试罢了。”孟祥呈捋了下微微卷起的袖口; 神色依旧平和,他视线在马明义身上略作停留; 移了开来; “这不无碍吗。”
他说的倒是轻巧; 也多亏着三爷的魂和马明义的相融,才得以逃过一劫; 要真是些其它的东西; 他这举动无异于诛邪。
毛不思心里有底; 又不能明面上说出来; 只得看着孟祥呈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憋着一股气。
室内空气一时凝结,许久; 马明义开口。
“我与刘寻本就是一体。”孟祥呈的一番举动令马明义茅塞顿开,他抓不住他的把柄,正值疑惑,与其被动,不如反客为主,脑中灵光一闪,顿生了个新的念头,“我不过是他的另一个意识罢了。”
马明义是个生意人,商场上真真假假的话说过太多,很多令人无法相信的事总会被他说得有鼻子有眼。
总归四个字总结:脑子有病。
毛不思看着马明义侃侃而谈,大段大段的谎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愣是不打结。到最后,她算是听懂了,感情马明义把之前看的八点档桥段拖到了这里来演一出。
这部剧是高显洋车祸前的最后一部剧,演了个多重人格的男主角,她逼着马明义陪她从头看到了尾。马明义有些嫌弃,看的时候明明吐槽的很凶,这会儿倒是一点不落的全搬过来了。
这个年代,医疗并不发达,人也要单纯许多,尤其是对上马明义这种无解的情况。只是,对古人讲多重人格的肯定讲不明白。
果然,孟祥呈神色不改的开口,“您这话说得太过深奥,倒是难以明白。”
人对未知都是充满恐惧的,他们捉鬼师也一样,未知代表着危险的存在。
马明义点点自己的额头,干脆掰成了大白话讲给孟祥呈,“我本是一个,后来莫名的变成了两个我。”
“你是说分魂?”
“大概。”马明义并不明白分魂为何物。
“此等先例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人生三魂,不入阴曹,三魂不散,阳寿未满的人,便三魂自有了不同的意识,自古以来,也仅有过几例而已。”孟祥呈背着手,拇指捻着食指的指腹,对着马明义不经意道,“这事三爷不知,你是如何知晓的。”
“我醒来就与三爷共用一副身体,开始也不知,只是我与他一个醒来便要一个睡去,时间一久,便也明白了些什么。”马明义脸不红心不跳,“何况,方才你也证明了我不是邪祟。”
“三爷口中可是另一番说辞。”孟祥呈靠近马明义,压低声音,“他言你中意三夫人,便是因着她像极了你的发妻。”
这是之前马明义编了给毛不思的,只因着那事他们谁也没料到后边会出来一个孟祥呈这么棘手的人物。
“一见倾心,总得有个说法。”俩人靠的极近,马明义在孟祥呈耳边轻笑,低声道,“我若不哄骗着她,她怎会这般轻易与我交心。”
“然,她现在都知晓了。”孟祥呈与马明义拉开距离,声音骤然拔高。
双手摊开,马明义笑着不再说话,只飞速的瞧了毛不思一眼。
要不怎么说共患难是最好的默契培养剂,时间久了,对方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快速的明白对方的意思。
“好啊,你竟然骗我。”毛不思不会演戏,眼见当前的情况比她预想的好很多,马明义又能控制住,索性脚一跺,眼不见心不烦,佯装怒气伤怀夺门而去,“我再也不要见你们了。”
动作娴熟,一气呵成。
“我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孟祥呈转身坐到沙发上,端起一旁温热的茶水又饮了口,脸上不见丝毫的内疚。
“先生。”马明义立在书房中,抱胸看着悠哉喝茶的男人,他不傻,知道孟祥呈不喜他,亦防备着他,借这个机会不想让毛不思和他走的太近也情有所原,“我心里明白,您又何必说这些虚的。”
“我晓得你在刘府这些日子,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对刘家不利的事情。”孟祥呈见马明义摊开了,也就不与他客套,“我且相信是三爷的魂出了问题,可你该知道,这一个人,断然不该有两个意识,你早晚要消失。”
“这可说不准,或许消失的不是我,而是三爷呢。”马明义反答,这么直接快刀斩乱麻,不给人留丁点希冀的说辞倒是少见。
“有我在,三爷不会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