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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阴森可怕,更显得笑容诡异,“你们这些术士,总觉自个正气凛然,可骨子里并不比我强多少。”
手掌从二人眼前划过,出现几个陌生的人脸,有男有女,无一不是目光呆滞的穿着鲜红的嫁衣。
嫁衣与二楼人皮身上披的一模一样,连刺绣的的花纹都没有变化,脸上鲜血从下巴滑落,不停的落在地面上,分不清到底是他们的还是别人的。
“这是什么。”女人还好说,男人穿嫁衣毛不思是极少见到。
“我数百年来搜集到的人偶玩具,你瞧,是不是特别生动,有趣的紧。”汪声荃欣赏着看着,像是什么珍惜的宝贝,说出的话却令人心惊胆战,“这些都是各方的道士仙姑,他们与我打了个赌,可惜呐,输的一塌糊涂。”
看到这里,毛不思虽不知道个中细节,但也明白,汪声荃是给她设了个几乎必输的赌局,“我若是不与你打赌呢。”
“那我就只能呢个立刻杀了你。”汪声荃手指掩住唇角,脸颊微侧,“你把我盛水的器皿搞坏了,我只能无奈把你做成人皮水袋,挂在二楼,等着下一个有缘人到来。”
“你这是不给我选择的机会。”她与汪声荃,中间差了几百岁的修行,带着凤璜,说不定关键时候还能激出他初遇吴老板时的本事,有那么些胜算,而如今,她孤身一人,无异于以卵击石。
“选择?在我的国度,只有我能选择。”汪声荃迅速的从黑暗中扑身上来。
毛不思脚步一留,身体就往后仰去,黑影从她背后扑过,穿透她眼前的幻术,汪声荃旋转着踢上墙面,旋转着落下。
这是毛不思第一次真正的与汪声荃面对面,眼前的女人不过二十岁,身上的长袍红到泛黑,朱唇染血,艳丽到令人觉得可怕。
“我竟不晓,这年头居然还有女子瞧我瞧的呆了去。”汪声荃衣袖带风挥出,直取毛不思的咽喉。
降魔杖发出震动,随着汪声荃的衣袖落下,而飞快的横在毛不思头顶,她握着降魔杖,被力道震得后退了数米,直到背脊碰到冰凉的墙壁。
衣袖柔软,降魔杖坚硬,火星四溅,双方不偏不倚的交锋。
“毛毛。”马明义的声音突然从墙壁后响起,带着急迫,伴随着的是慌乱的打斗声。
他们出事了!这是毛不思第首个冲入脑海的想法,手上的动作略微有些迟缓,下一刻,她就知道,自己上当了。回忆之前,无论遇到什么危险的情况,马明义从来没唤过她的名字,因为他知道,那样只会令她分心。
“果然,人都是有弱点的。”
笑意爬上汪声荃的嘴角,她手掌向着毛不思的面门劈来,世界瞬间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该不会真的就这么窝窝囊囊的死了吧,爸妈会很伤心的,毛不思倒下的瞬间还在想,马明义终于有娶别人的借口了。
“多年轻的一张脸啊,我可舍不得让你这么心安理得的死去。”汪声荃拖着毛不思的脚脖子,闲庭散步似的把她往更深的地方拖去,“我手里还缺个年轻的娃娃。”
夏日的蝉鸣吵得人心烦,毛不思眉心扭成一团,索性拉起身边的锦被,把自个从头到脚的蒙起来。
“小姐,您怎么还在瞌睡。”娇俏的女声从头顶响起,下一刻,被子就被人不满的拽了下来,一双小手不停地摇晃着她的胳膊,“您再不起身,先生又该发您抄书了。”
身体仿佛对这句话有着本能的反应,没等毛不思睁开眼,身体就先行坐了起来。
等她揉着眼睛伸个懒腰,才看清面前。
室内古色古香,巨大的屏风立在西北角,上面绣着副精细的百鸟朝凰,烟青色的床幔则被银勾子勾在两侧,身穿粉色襦裙的小丫鬟鼓着包子脸,手中端着雕花的漆盘,果茶散发出淡淡地清香。
“这……这这是哪儿?”毛不思脑子还不太清醒,地府?这年头地府都修葺的如此豪华了?
“小姐,您莫要与莺歌打马虎眼,在不快些,早课又要迟了。”名唤莺歌的女子端了茶,迈着步子把杯盏送到毛不思嘴边。
“不是,我……”毛不思将将张嘴,大片的记忆就如同洪水般涌入她的脑海,母亲的葬礼,父亲外室进门,女夫子罚她抄写文章,老夫人接了王家的送定礼……
旧工厂内,汪声荃手指不停的压着毛不思本身的记忆,白色的光团最终黯淡下去,被她送进去的黑色团团包裹住,待地上的人不再挣扎,才褪了自己腕上的银花镯子,使劲推到毛不思的手腕上。
真好,看着一个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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