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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想要就能得到,有时人都不能真正地了解自己。”
“张老师,您是说?”
“你并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张鸣松绕到背后,缓缓靠近他的耳朵,几乎对着脖子吹气。
“老师……”
紧张地转回头来,张鸣松却离他更近,那声音酥得能让人化了:“司望,你是个漂亮的男生,有很多女生都喜欢你吧?其实,喜欢你的不止是女生。”
张鸣松的手摸到少年的脸颊,从下巴、耳根、鼻子,最后滑到嘴唇上,塞到他的嘴里。
“你不怕我咬了你的手指吗?”
司望居然还没有反抗。
“想咬就咬吧。”
虽然,少年穿着厚厚的衣服,张鸣松却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汗味。
“老师,对不起!”
就在张鸣松的手要揽住他的腰时,司望如触电弹开,冲出小阁楼消失了。
凄冷月光下,张鸣松若有所失地坐倒在地,抓着一把灰尘撒向空中。他掏出纸巾擦了擦手指,竟又塞到自己嘴里,仿佛还有少年口腔里的滋味。
他断定司望还会回来的。
第九章
2014年。
这年的冬天充满雾霾,其实是严重的空气污染。即便郊区的南明中学,站在操场上也不易看清远方,有时从顶楼的办公室向外望去,图书馆阁楼宛在云雾之中。
张鸣松总觉得自己看不清那个叫司望的少年。
虽然,上次在小阁楼里,这个高三男生慌张逃跑了,但之后并未刻意回避过他。几次张鸣松单独找他谈话,还能正常自如地对答。四下无人的时候,张鸣松会故意触碰他的手指,而他开头还往回缩一下,很快倒也大方地不躲了。
一月考试前夕,他收到司望的短信:“张老师,今晚我到您家里来补课好吗?”
“好啊,静候。”
这天晚上,张鸣松早早回家收拾了一番,打扫得一尘不染,却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他在浴缸里泡了个澡,喷上浓郁的男士香水。他照了照镜子里的自己,完全看不出已经五十岁了,更像是个儒雅的书生。
门铃响了。
猫眼里是个气宇轩昂的小伙子,张鸣松开门微笑道:“司望同学,欢迎光临。”
“老师,晚上好。”
司望很有礼貌地走进来,这是他第二次来到这里,小心地注视四周。
上个月,他刚过完十八岁生日,法律上不再是未成年人了。
张鸣松拍着他的胳膊说:“都比我高半个头了。”
屋里的空调开得又闷又热,张鸣松替他脱下外套:“要喝饮料吗?”
还没等司望回答,他已从冰箱里拿出两听啤酒,打开来放到少年跟前。司望始终没摘下手套,反而推开啤酒说:“不用了,我不渴。”
张鸣松又绕到他的背后,脱去自己的衣服,衬衫敞开露出胸口,贴着他的耳根子说:“我们开始补课吧。”
突然,他的腹部一阵剧痛,简直要把肠子震断了,原来是吃了司望一记肘子。来不及反抗,腮部又被重砸了一拳,差不多牙齿要飞出来了。他摔倒在地,眼冒金星,手脚都无法动弹。
几分钟后,张鸣松被尼龙绳五花大绑,身上所有衣服都被扒光了。
司望阴沉着面色,十九岁少年的表情,宛如中年男人般可怕。他一只脚踩在张鸣松的身上,吐出粗鲁的嗓音:“张老师,你看错我了。”
“对、对不起……司望同学,这是老师的不对,请你放了我吧,这只是私人之间的事情,你情我愿而已,我没有强迫过任何人。”
“我现在明白了——1988年,在南明中学男生寝室里上吊自杀的小鹏,是为什么才走上绝路的。”
“小鹏?”
“你还记得他吗?个子矮矮的,但面孔特别白净,常被误以为是女孩子。”
“哦,是他——”张鸣松浑身上下仿佛都被针扎了,“你——你怎么知道他的?”
“在他出事前两个月,他总是找你去补课是不是?每次都是在晚上,经常子夜才回到寝室,从此他再也不怎么说话了,我们都以为是高考压力太大,却没想到是被你……”
“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十多年来,你做过些什么?”司望从他的抽屉里,拿出一把修眉毛的刮刀,放到张鸣松的脸上蹭了蹭,“你不承认的话,我就在你的脸上刻几个字,这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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