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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ou先生的失踪和他目前可能的状况,您能回答吗?!孙先生!!”
我站在他们身后,可他们谁都没注意到我。
“你们究竟想知道什么?”我说。
喧哗的声音嘎然而止,记者们纷纷回头看向我。时间顿了片刻,意料中的群体攻击就轰到了我身边。
“Syou先生!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天前因为受了点轻伤,所以疗养了段时间。”
“请问您知道是谁想暗杀你吗?”
“这个嘛……多少知道点。”我浅笑而过,立刻有个麦克风戳到我面前,像枪口一样直指我的鼻子。
“可以说一下你所指的意思吗?”对方有剑一样的眼神,直直刺到我眼里,是执着?还是好奇,还是别有用心?我浅浅一笑。
“可能是仇杀。你们也知道在这城市里,谁都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为什么要怀疑治安队?录像带中那位替您挡子弹的先生呢?Syou先生?警方判断枪击中了他的胸口,他现在身在何处?他和这次的毁尸案有关么?”
那天的恶梦将萦绕我一生。
我的眼神有些凶恶,难以自制。记者们立刻噤口,一起注视着我。
“他和我同时被救回了医院,可是他被以医疗事故为借口暗杀,没有再醒来。”
空间仿佛被一场北风吹走了热气,冻结了空中的小小冰晶,整个气氛霎时凝重了下来。
“杀手当时被我们的保镖捕获,他原是我们医院里的工作人员,但被对方收买想暗杀我们。”
“那您当时没有把他叫给警方吗?”
“没有,保镖只是揍了他一顿,他就供出了元凶。”
记者面面相觑,有人提问:“您不知道动用非政府机关的私刑是违法行为么?”
“但是治安队们的行径,向来比任何旅游名胜更让观光客们震惊,不是吗?”我浅笑着,用无关痛痒的语调说着一针见血的事实。记者们比谁都清楚,所谓的合法机构背后是什么样的组织,是什么样的人在操控。他们噤了口,一时间没有半点声音。
“那对这次检察院想对你们提起的诉讼呢?先生,你怎么看待?”
“对于政府所说的一切,我们都抱以否认的态度!”我坚定地说。
“可政府部门公布说已经掌握了足够的人证和物证。”
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拿出了口袋里的小录音机,按下了播放按键。
章义临死前的声音立刻从里面传了出来,瞬时安静下的空间里,他混合着恐惧与疼痛的声音分外阴森,针一样戳进了这个空间的缝隙。
“……是John,是John要我这么做!!他跳进了政府的保护圈,可他仍然有自己的组织能和外界联络!他绑架了我女儿逼我在输液里动手脚杀了Kei!!他说我如果不做的话就杀了我女儿!!我女儿只有12岁啊……”
对面的人群中瞬时暴发出阵阵唏嘘,记者们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向我手里的录音机,这段话的杀伤力可见一斑,政府治安厅的声誉和信任度将在报道播出后摔个鲜血淋漓。
“女士们,先生们,我再次重申我们完全与恐怖组织无关,为了证明这点我们原想送杀手去警视厅报案,可没想到会有毁尸案件。我们的车子在十公里外的桥洞下发现被烧毁,开车的司机也失踪至今。对方完全是为了想让我们背黑锅,才杀了杀手封口。这份证词的真实性可以通过死者生前的声纹档案进行比对!”
我对记者说着弥天大谎,字字铿锵,让他们瞪直了眼睛,迅速抄着手中的笔记,镁光灯闪烁,在我眼前不停点燃火花,灼到我心里,烫起一串血泡。
“那您是指这一切都是被人陷害的么?”
“我只是不希望我们的个人恩怨扯到别人身上。对于John,他利用政府与我们作对,并且杀了两个人。这种做法,我表示强烈谴责!”
镁光灯一阵闪烁,耀得我头昏,眼前一片刺白。一个转目,眼前一片耀眼白光。
咔!!
镁光灯下的巨幅特写。
记者门终于满意地如潮退去,我这才推开门,看见孙一个人坐在烟雾里。对面的烟缸里碑林丛立,烟雾腾腾,把他整张脸都埋在了里面。我故意把门关得很大声,让他把视线从烟雾里移了出来。
他的眼睛和我第一次看到时一样,深黑深黑,冷感的眼睛。
“你把自己关在这里就都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