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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了什么?
柳行素无奈地拍他的肩膀,轻轻哼唱起来起一支少数民族的歌谣来。
小时候,她睡不着,也经常中途醒来踢掉被子,母亲就将她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用她温柔的嗓音唱他们草原悠扬动人的儿歌。
这声音神奇地抚平了他的疼痛,柳行素感觉到被他紧抓住不放的胳膊回复了血液流通,松了口气,继续低吟浅唱,婉转地,清澈的歌声,在他的耳边不绝如缕地回荡,缠绵。
他紧攒的眉峰被温柔的旋律抚平,看得出他已经踏实满足的陷入了梦里,柳行素拍着他没受伤的那只肩膀,继续唱,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唱。
到最后,她几乎忘了唱歌的初衷,只记得,有一件事很想做却迟迟没有做到,那么遗憾。
这位太子殿下真不让人省心,虽然松开了一些,可柳行素一有抽身走的念头,就被他重重地拉回来,明明受伤了躺在床上动不了的人是他,柳行素拗不过他的倔脾气,又不想出手伤了伤者,只能憋着火气靠在他外头躺了一夜。
第二日莫玉麒前来替殿下换药,叫了门,没听到动静。
他自作主张地推开了门,一走近之下,骇了一大跳。
他们家殿下衣衫不整地搂着柳大人,一条腿几乎将柳行素禁锢在床上动弹不得,而柳大人,一双漆黑的要杀人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
吓得莫玉麒一退,“大人放心,我今日,什么都没瞧见。”
柳行素咬咬牙,“赶紧把他拉开!”
被压了一夜,没怎么睡好觉的柳行素这厢气得不轻,莫玉麒“哦哦”两声,上来搭把了手。
柳行素全身的身子骨快要散架了,下床后揉着肩膀哼哼了半晌,听到身后的动静,忽眼风一扫,“殿下还要躺几日,你们还是出点财,去外边买个心灵手巧的丫头,对,像灵珑那么体贴的,买个回来伺候殿下。”
莫玉麒的鼻子翕动了两下,仿佛闻到了山西老陈醋的味道。
他边替殿下换药,边背着柳行素偷笑,口吻却一本正经,“庸脂俗粉殿下都看不上,除了善解人意的灵珑,这几年,全是她在照顾殿下。”
“哦。”柳行素不以为意。
怎么那股醋味又没了?
莫玉麒皱皱眉,又下了一剂猛药,“灵珑心里,只怕并不将自己当奴婢。”
那不就是有心当个侧妃么?柳行素桃李春风似地和煦微笑,“殿下身边都只有她一个人了,要爬上榻一夜春风,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柳行素将帕子扔到水里,熟料却听到他苏醒之后冷峻的嗓音,“谁要爬我的榻?”
作者有话要说: 木樨从此华丽丽地误会了——
道貌岸然的柳行素,原来想爬他床。
咦,这盆狗血。
☆、第26章 声东而击西
柳行素作惊喜状,“殿下醒了?”
睡了一夜,大约是躺得太久,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些脱力,柳行素绕过莫玉麒,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她看着病榻上的自己,那道目光比女子还要温柔,还要细腻。
只是那么短暂的一瞥而已,他的心竟萌动出了不可意会的情愫。他近乎狼狈地将她的手打掉,“柳行素,你方才说,你要爬我的榻?”
柳行素:“……”
这个误会大了,当要澄清这全然是个误会时,莫玉麒蓦然痛心疾首道:“柳大人,我早同你说了,殿下到底是个男人,还是太子,不可能在下面的。”
柳行素:“……”
这主仆俩一唱一和,戏好多啊。
柳行素端着盆含着一口血出门去倒水。
晌午,日头毒辣了起来,碧树红榴花睡深深。大夫写了个方子让自己的药童去煎药,自己跑到后院池子里喂金鱼,红白间色的锦理在碧谭里游弋,大夫嘬了嘬嘴,将一把饵食洒出了花,鱼儿争得欢,将水花细密地翻出了出来。
小春诺诺地跟在老大夫身后,没忍住多嘴了句,“大夫,你每日都不去看病人的?你知道么,这位受伤的病人可是……”
“太子嘛,你们这么高调,只差在马车上画条小龙了。”大夫不以为意,“但在这里,谁来了我也一视同仁,全是我的病人。他伤得不轻不重,有你那位主子衣不解带地照料,我看不用十天半个月就能活蹦乱跳了。”
大夫说完,从袖里取出一支羽箭,细细的箭头,上有倒刺,只要穿入肉体,取出时必回带起血肉翻烂,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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