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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坦然,因为我明白高处不胜寒的道理。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自然比旁人更明白活着比什 么都重要,我还有灵素和珎儿要保护,所以我必须得好好的活着。”沐婉芙的目光望向遥不可及的天边,此 时,天空中落下了簌簌的雪子,打在脸上冰冷而刺痛,“如今朝中为立储的事情争得不可开交,相信锦妃知 道自己算计了这么多以后终究落得这么个下场,我想她一定会来这里走走,自然也就明白什么是高处不胜寒 。”
珍妃拥着手中的暖炉在心中踌躇了片刻,对沐婉芙道了句:“从前,是我误会了你。”
沐婉芙灿烂的笑靥让人心中一暖,“不碍的,妹妹我又不是头一次被误会。妹妹的宫里前几日得了些含翠梅 ,不知姐姐可否赏光前去尝尝。”
“十分乐意。”珍妃回以沐婉芙同样诚挚的笑意,这才与沐婉芙并肩下了城楼,乘了各自的舆辇回了福泰宫 。
第三章:密信
立了春,紫禁城内多日以来阴霾的天气终于被明媚的暖阳所取代,沐婉芙一早便带着宝娟前去坤宁宫省安了 ,留在宫里的宫女内监多半忙着各自手中的差事,麻四在前殿交待着各处要打扫的死角,暗夜一向独来独往 惯了,所以一个人在后院的井边打水。
密密麻麻的松柏林中有轻微的脚步声挪动着,暗夜心知身后有人仍旧不动声色地顾自打水,林中之人之所以 不露面也就是想试探自己是否有武功。敌我未明的情况下,还是不宜暴露身份的好。
打满了第一桶水,暗夜故意气喘吁吁地停下擦了擦汗水,躲在身后松柏林内的人仍旧没有离开,忽然有小宫 女跑到后院来对她说:“暗夜姑娘,总管说主子就快回来了,让你过去准备茶水。”就当小宫女说话的间隙 ,密林中的人已将包了石子的书信射到了井边。
“你回去跟总管说一声,我打满了这桶水就过去。”暗夜给了句准话给那传话的宫女,那宫女点了点头才回 去。
暗夜在俯身那水桶的时候将密信纳入了袖中,随即才若无其事地继续打水,待两桶水都打满了之后才挑着水 桶往膳房去了。
躲在密林之内的人见密信已被取走,才算放心的离开。
春寒依旧料梢,宝娟上前接过沐婉芙解下的绛紫鹤氅,暗夜将冒着热气的牛乳茶递上,沐婉芙接了牛乳茶浅 浅喝了一口,道:“立春都已经过了,今年放佛比往年都要冷些,原本还想约上淳妃、丽妃她们去御花园晒 晒暖阳,恐怕现在出去只有灌风的份,还是以后再说吧。”
宝娟将紫铜五谷丰登描纹暖炉送到了沐婉芙的手中,“幸好主子肯体谅奴才们,否则奴才们的脚可就不是自 己的呢。”
沐婉芙扶了扶滚了兔毛的领口,“你倒是会往本宫的脸上贴金,本宫原本是怕冷所以才不肯去,经你这么一 说本宫可是大好人一个了。”又啜了口牛乳茶,沐婉芙又严肃了神情看向宝娟:“等天气暖和的时候,本宫 就跟皇上说说给你赐婚的事情。明年除夕就到了你出宫的年纪了,卫大人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跟着他也 算不委屈了你。”叮嘱的话语至此,沐婉芙又以玩笑的语气说了句:“省得留你在身边,本宫的耳根一世也 别想清净。”
宝娟也是个率真性子的女子,见沐婉芙说的如此直白便也不再反驳什么,道:“既然主子这么不想看到奴婢 ,那奴婢还是早些请皇上下旨赐婚的好,如此也好让主子的耳根多些清净。”
玩笑的话语说到此处,暗夜将从后院井边取来的书信呈给了沐婉芙,“今日我去后院的井边打水,从我去的 时候那里已经有人了,他们似乎想试探出我是否会武功,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故意装作浑然不知,恰巧麻总管 差人来传话,那个人这才将这封信撂下自己走了。”
沐婉芙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接过暗夜手中的书信,信封之上什么也没写,待抽出信笺上面只写着:午时三刻 前来拜会禧妃娘娘。寥寥数字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沐婉芙将书信重新放回信封之内,对宝娟和暗夜说:“没 有署名,只说午时三刻前来拜见本宫。”
“看来是有人想跟娘娘故弄玄虚。”暗夜说出了送信人的目的。
宝娟亦暗暗思忖了片刻,道:“这个人很可能是主子熟识的人,如若不是,又怎会堂而皇之的在宫闱之中放 肆。奴婢以为,主子万事小心为上。”
眼下朝中正为立储的事情争得不可开交,康亲王沐毓容又提议立贤而不立长,再加之今日的这封密信。沐婉 芙镇定自若地笑了笑,对她们说:“我想我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