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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娟见沐婉芙执意如此便也只得答应了下去照办,暗夜也回了自己的房里换了套干净的衣物随身伺候沐婉芙 。若是换作从前,沐婉芙必定会让她在宫中歇息一番再当差,然而今时不同往日,私下里肯定有不少双眼睛 紧盯着福泰宫的一举一动。所以沐婉芙更是格外小心谨慎。
养心殿
奕渲原本在批阅奏折,只因皇后突然到访让他暂时放下了手中的事物。虽然与慈宁宫生了间隙,但奕渲仍要 将母慈子孝的戏码一一的做全做足,接过皇后递上前的杏仁茶面无表情地问道:“额娘哪里没什么大碍了吧 ?”
正红色缂丝凤穿牡丹单袍微微被风吹动着,皇后立于奕渲的身侧答道:“托皇上的福,母后一切安好。臣妾 今日去探望母后时,只觉得母后比前日更显憔悴了许多,臣妾原本想安慰母后几句,却也不知从何说起才好 。”
奕渲静静地听着,“额娘近来身子不适,也无力再处理后宫的事物,往后六宫的大小事务便要你和德妃她们 多费心了。额娘旧疾复发,朕已吩咐了下去,日后各宫没什么要紧的事不可去慈宁宫打扰额娘静养,所以便 辛苦你了。”说罢,奕渲便将茶盏放了下来。
“臣妾不敢当。只是从前宫中的大小事务皆是由母后掌管着,臣妾自知才疏德浅,恐怕会叫皇上失望呢。” 皇后谦虚地说着,随即不再言语了。
奕渲觉着皇后今日似乎有话却不便说出口,只当平常道:“仪兰你出自名门,且入宫的这些年来一直十分尽 心的伺候额娘与朕,朕自信朕的皇后绝对能够胜任宫中的大小事务。”语毕,奕渲又看向皇后:“仪兰似乎 还有要紧的事要对朕说吧?”
“皇上圣明。”皇后毕恭毕敬道了句,才徐徐道出了此番来养心殿的目的:“此事说起来还是与母后的病情 有关,原本臣妾是不该多这个嘴的,只是眼见着母后病体憔悴,臣妾这才斗胆如实禀报。”皇后停顿了片刻 ,又开口道:“臣妾听闻母后凤体抱恙皆是因为有人在皇上耳边进了谗言,才会致使皇上误会母后,乃至让 母后气得旧疾复发。臣妾虽不敢说在皇上面前进此谗言的人是否别有居心,但据臣妾所知,内务府于四日前 曾吩咐过银作局替福泰宫修补过一串玛瑙串珠,据说此物还是仁惠皇贵妃的遗物。”
“今日若非臣妾多番追问,母后还不肯将实情告知臣妾。”皇后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养心殿的暖阁里,陈 二喜则在远处时不时地瞥着奕渲面上的变化,“臣妾知道皇上不会相信臣妾的片面之词,所以便带了银作局 记档的册子来请皇上过目。”
奕渲示意陈二喜将册子呈上来给自己过目,陈二喜接过皇后手中的册子递到奕渲的手边,奕渲接过册子将信 将疑地看着,果然册子上清晰地写着:丰德九年五月二十二,福泰宫送玛瑙串珠一串前来修补。
“皇上,臣妾虽然不知道玛瑙串珠里究竟藏了些什么东西,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那便是禧妃在皇上耳 边进了谗言才会致使母后旧疾复发。禧妃之所以会这么做,无非是记恨母后曾因为蓉妃的事情薄待了他们母 子。皇上,臣妾恳请皇上还母后一个清白。”皇后忙趁热打铁道。
恰巧有宫人领着沐婉芙和端了糕点的暗夜、宝娟一起走到了养心殿的殿门口,奕渲的眸中含着怒气,只怔怔 地看着僵在哪里的沐婉芙,逼问她:“告诉朕,那串玛瑙串珠你有没有派人送去银作局修补过,为什么连你 也要欺骗朕??”
“皇上,臣妾的串珠确实送去银作局修补过,但这又能说明什么,难道修补过的东西就不能再次断裂吗?” 沐婉芙知道皇后今日前来养心殿说这番话必定是受太后的指使,便也不惊慌,只恳求道:“臣妾从未给皇上 进谗言,也不曾做过对老佛爷不敬的事情,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皇后其实就等着沐婉芙自己招认,见沐婉芙这么快便不打自招了,便唤了香穗到身边:“皇上,臣妾原本只 是想试探试探禧妃罢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不打自招了。香穗,你替本宫将实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皇上,本宫 倒底有没有冤枉禧妃娘娘。”
“奴婢遵命!”香穗躬身答应着,随即又道:“其实禧妃娘娘的玛瑙串珠根本就没有送去银作局修补过,皇 后娘娘不过是故意让奴婢前去银作局让银作局的掌事在档案册上记上了一笔,没想到禧妃娘娘见了这册子竟 然不打自招,如此也不枉娘娘和奴婢辛苦走这一趟了。”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没想到皇后竟挖了个坑等着自己跳下去,沐婉芙连连为自己辩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