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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贵人心中虽有些不服气,但祺嫔说的话却也说的字字在理,所以便也不再与祺嫔争辩。
待祺嫔与福贵人的舆辇走远后,躲在丛林中,身着粉色宫服的宝姝闪出半个身子:自己这些日子一直苦于寻 找她月贵人的把柄,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抓到了她的小辫子。当真应了那句老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 费工夫。
衍庆宫
宝姝不动声色地回了衍庆宫,将守在殿外的宫女都打发了下去。殿中,蓉妃慵懒地斜倚在贵妃榻上小憩,紫 檀木的茶案上放着一盏剔透的空琉璃盏,此时芸初不在跟前儿伺候定是下去张罗传膳的事宜了,宝姝对打扇 的两名宫女使了个眼色。
两名宫女退出殿时也轻轻带上了殿门,殿内只余下蓉妃与宝姝两人,宝姝单膝跪于榻边轻轻唤道:“主子… 主子…”
朦胧中听见有人在唤自己,蓉妃缓缓睁开双眼,慵懒道:“又发生什么事了,瞧你这慌张的样子,就那么丁 点儿的心事全写在脸上了,要是别人有心捉你的短处岂不是要连累本宫与你一起背黑锅。”
“奴婢不敢。”宝姝的声音极低,眉目低垂,似乎在盘算是该如何开口月贵人的事情。
蓉妃理了理鬓角的湿发,“你的话都端到了嘴边儿,本宫真要是不让说出来,你的心里能舒坦吗?”蓉妃目 光凛冽地锁定垂首跪于脚边的宝姝,迫使她不得不对上自己的眸子,“说吧,若你在外面受了委屈本宫自然 会给你讨个公道。”
“奴婢谢主子恩爱。”得了蓉妃这句准话,宝姝的心里大抵也有了底,“奴婢并没有在宫外受什么委屈,只 是碰巧听到了一件与主子有关的事情,奴婢觉得事关重大不敢耽搁,所以才遣走了宫人单独向主子禀报此事 。”
蓉妃将信将疑地看着眼前的宝姝,试探了句:“据本宫所知,福泰宫近来一切如常,月贵人与你也没什么过 节,该不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心虚多疑了吧?”
宝姝见蓉妃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忙替自己辩解道:“以讹传讹的空话奴婢哪敢拿到您面前来说辞,今儿个若 不是奴婢在回来的路上凑巧听见了祺嫔与福贵人的谈话,恐怕咱们现在还被月贵人蒙在鼓里呢。”
“怎么又和月贵人扯上关系呢?”蓉妃听了她这不着边际的话语心下更为疑惑起来。
宝姝上前扶了蓉妃坐了起来,才把自己听到的事情一一讲于了蓉妃听,“奴婢听福贵人忿忿不平的向祺嫔娘 娘抱怨:说月贵人再次卖主求荣,已经向旧主子禧贵嫔投诚了?”
“月贵人向沐婉芙投诚了?”蓉妃的脸色忽然阴沉了下来,“你最好不要编这些谎话来诳本宫,别以为你的 心思别人不知道:月贵人忽然成了正儿八经的主子,你的心里即妒忌又害怕,你害怕被那个贱人报复,所以 才到处捕风捉影,拿这些事情当借口,你把本宫当傻子吗?”
“奴婢敢用自己的性命发誓:若今日在主子面前说了半句假话必遭五雷轰顶!”宝姝言辞恳切地向蓉妃保证 道,“主子您想想看,要是她月贵人真与禧贵嫔没什么特殊的情谊,禧贵嫔为何要时时刻刻的关照她,延福 宫的锦妃与禧贵嫔一向交好,连锦妃娘娘那边都默认了月贵人是自己人,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宝姝的话也不无道理,蓉妃开始有些犹豫了……
见蓉妃陷入深思,宝姝又在旁趁热打铁,“月贵人当初为了自保已经敢明目张胆的在主子眼皮底下勾引皇上 换来现在的位子,从前她就知晓主子与禧贵嫔之间的恩怨,如今禧贵嫔再次回宫且颇受皇上的厚待,她月贵 人怎会不为自己的以后打算一番。”
“沐婉芙那个贱人不是没有脑子的女人,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借本宫之手除掉不忠不义的月贵人,这样一来 本宫就会成为众矢之的,皇上自然也会以为本宫是小肚鸡肠的人,因容不下禧贵嫔所以才会使出如此不堪的 手段。如此一来……”蓉妃目光一冷,看定前来告发月贵人的宝姝,“本宫便会被你这个忠心耿耿的好奴才 害死!!”蓉妃的话语冷得如同寒冬的坚冰。
“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宝姝吓得连连俯身于地下磕头如捣蒜,“奴婢怎敢陷主子于不义,月贵人她知晓 主子的众多秘密,要是她与禧贵嫔联手到皇上哪儿把主子的旧事重新翻出来,势必会危及娘娘的地位啊!所 以,奴婢以为月贵人万万留不得呀!”
“是你害怕自己性命不保或是别的什么只有你心里最清楚,月贵人即便是与沐婉芙那贱人联手了又如何,本 宫是当今的蓉妃娘娘,是先帝胞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