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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儿看了眼太后与皇后,又瞧了眼跪在一旁的沐婉芙,“主子说,反正横竖都是死罪,既然如此,还不如在 临死前做个饱死鬼来的痛快,所以才让奴婢去膳房做了这么碗面片儿汤。”
“没想到竟然是你,福泰宫的内鬼竟然一直是你!”沐婉芙不可思议地看着跪于太后脚边的萍儿,“他们倒 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昧着良心说出此等话来。”沐婉芙此时恨不能立刻就将萍儿掐死。
皇后也再出来插了句:“你可要想清楚了,老佛爷面前是决不允许你有半分的砌词作假;倘若让本宫查出你 有什么不轨的居心,本宫定要你人头落地。”
萍儿想也未想就点了点头,“奴婢敢对天发誓,今日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绝无半点虚假。”
见萍儿言辞确切,太后也没有了耐心呢,勒令宫内的侍卫道:“来人啊,将这个冒犯先帝的贱人送去乐寿堂 静思己过,除了萍儿以外,将这几个欺上瞒下的狗奴才全都打发去辛者库做苦役。”太后显现出了以往的冷 血与铁腕。
“母后,禧贵人就算有天大的不是还望您念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儿上暂时不要追究,反正您已经将她禁足在 宫里了,这里与乐寿堂又有何异呢。”皇后也跪在太后的脚边苦苦哀求着。
“若禁足有用的话,那宝娟难不成是飞出去的不成。”蓉妃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放肆!本宫与老佛爷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在此插嘴了,还不退下!”皇后不留情面的训斥着蓉妃。
蓉妃讪讪地跺着脚,太后重未见过皇后如此坚持过,便也退让了一步:“罢了罢了,就依着皇后的意思,等 哀家与皇帝商议了此事再作定夺。”说罢又看向了沐婉芙,“若不是皇后如此坚持,哀家定不会轻饶了你! ”
“臣妾替禧贵人在此谢过母后的恩典,母后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俯身谢恩道。
魏明让几名侍卫将地下奄奄一息的友福、春儿和一旁的宝娟押了正要出宫,不料春儿却突然推开了自己身边 侍卫,还未冲到萍儿身边时,单薄的身子一杯尖锐的利刃所贯穿,“你这个贱人,就算我做了鬼……也绝不 会放过你……”
重重摔下去的春儿如同一直折翼的火蝴蝶,眼底带着坚决地恨,看的蓉妃与萍儿解释心惊肉跳的。
“春儿!”沐婉芙死心裂缝地唤道。
“还不拖出去,污了主子们的慧眼你们担待的起吗?”魏明不耐烦地催促着拖着春儿尸身的两名侍卫,友福 等人也被一齐带出了宫去。偌大的福泰宫变成了名副其实的人间炼狱,触目惊心的血痕拖出了长长的一条血 路,那条血路一直延伸到宫外。
太后扶着桂嬷嬷的手、皇后扶着香穗、蓉妃应该算是最为得意的人了。太后临走时,让走给沐婉芙送了绑: 一个再次触怒自己的嫔妃就算不死也很难再有翻身之日了,就算皇上为她求情难过了一死,下半辈子只会在 冷宫渡过青灯相伴的日子。
第五十章:自误
第五十章:自误
乾清宫
“桂俊乃天宝二十三年先帝御口亲封的武状元,曾多次参与平定漠北的大小战乱,丰德元年又平定了叶瑟城 主的叛乱。依微臣拙见,此次皇上委派定远大将军一职,非此人莫属。”承恩公瑞祥捋着自己花白的山羊胡 ,不急不缓地说道。
另一名身着朝服的武官却并不赞同,躬身道:“微臣以为此举不妥!”
奕瑄示意那人继续说下去,“天宝二十三年,桂俊将军才刚过而立之年。这十几年来,虽说为朝廷平定了边 疆的不少大小战乱,而如今的桂将军再也不是战场上意气风发的将军了。试问,一位不惑之年的老者又如何 能担当起皇上委派的重任,此其一也;世人皆知桂俊将军是您中堂大人的侄孙女婿,大人您如此着急地为自 己的侄孙女婿谋划,不免让人心生疑虑呀,此其二也;若真让下官不幸给言中了,可不就要毁了大人您的一 世英名吗?此其三也,也是最为要紧的一条。”振振有词的正是满洲镶黄旗都统萨尔德。
“照将军如此说来,恐怕老朽这副老骨头也该在府里歇着了。”瑞祥话中带刺地反问着身旁的同僚。
萨尔德并未急着反驳,亦是一脸谦恭地说道:“中堂大人何须多虑呢,下官所述的不过事实而已,并没有针 对任何人的意思。”
“你……”瑞祥一时语塞,也怕再多言语反而会引起了皇上疑心,倒时再落下个操纵裙带的恶名。
奕瑄见他二人谁也不相让,于是从旁调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