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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摇曳,本应迤逦风光的洞房花烛夜却因新皇妃刻意的醉酒而行不了房事,不知有意抑或善意遮掩,总之第二日两人相携入宫谢恩时,那方用来检验贞操的白帕上血迹凌乱。可甘初瑶明白,身边一脸娇不胜羞连走路都要人扶着的五皇子其实仍旧完壁。那艳红的守宫砂隔着绣花屏风仍旧入了醉卧贵妃榻上人的眼,堂堂的新娘皇妃新婚之夜竟连婚床都没沾上,此后的无数个日子里也照样没沾过,而这些事竟无法为外人道。
可无法宣之于口更主要的缘由竟来自于皇妃内心的心不由己,于是,尚了皇子的女人出不得仕入不得商也纳不得郞,婚姻的不幸内心的痛苦将原本准备收心顾家的女子再次的逼回了老路。喝酒斗鸡逛花楼,五皇子妃花名一时响彻京都,而皇子府竟不闻不问任其逍遥,直至出事,方才姗姗来迟。
随着声音落下,房门被人恭敬的打开,坐于床前的甘府主夫巍然不动,只一意的替甘初瑶,也就是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的岳婉擦汗,天可怜见,屋里实在太闷热,岳婉绝对不会承认那其实是心里担心紧张所至。
原本围在身前的众男子则齐齐弯腰请安,那高细嗓门的男声竟看也未看,转头一脸笑容的对着离他身侧半步远的一年轻男子轻声细气的讨好道:“看看,看看,这不是没事嘛,老奴就说这肯定是皇子妃使的伎俩,骗着您来接她回府呢!”
岳婉乐了,胸口传来阵阵疼痛,可还是止不住那喷薄而出的怒笑声,转头看着背门而立抿嘴不吭声的高贵皇子及他身边从头至尾都很嚣张的陪嫁奶公。
甘初瑶啊甘初瑶,原来令你念念不能忘,想弃弃不得的人竟是这般样子,虽长得副天仙模样,可那心是凉的,你捂了这么久也没见热就该放了才对,如今陪上自己的命也不过换来他人的嗤笑猜度,枉你还为了不愿让他伤心皱眉有成为鳏夫的可能,硬将我顶入了你的皮馕,也不过是叫我见到了你的自作多情罢了,人家哪有半点伤心模样,怕是巴不得你就此死了才好。不过,你也确实死了。
努力压制住怒笑,岳婉看着一脸担心替自己顺气的甘家老爹,“爹爹扶瑶儿起来,瑶儿有些话不说,怕是这身伤会永远也好不了。”
倚靠在甘初瑶爹爹的怀里,岳婉有些替甘初瑶不值,爱情没了可以再寻,亲情却哪里能随便丢弃呢!也罢,即进了这副身子,那往后的路还是得按照我自己的意愿走才成,至于你的请求,怕是十有八九完不成了,因为我也没有足够的热度能温暖一个无心而凉薄的人。
斜睨着恼羞成怒意欲再次开口的奶公秦氏,就这样一眨不眨直到将其看的面色惨白冷汗直冒方才掉转过头直视已经安置好的五皇子殿下,也就是这具身体名义上的夫君。而房内众人也于岳婉要求起身时一个个识相的退了出去,屋里现在便只剩下他们四人而已。
“秦氏,我敬你是因为你是我夫君的奶公,陪伴他度过漫长的成长岁月,在他心里占着的份量怕是比我只多不少。”一口气说完有点喘,喝了口身后爹爹递上来的药汤,接着继续。
“可如今你不觉得你管的太过了吗?藐视皇家该当何罪,还用我来跟你说?若真如你意诛了我族中人,那身为我夫君的五皇子能置身事外?皇家现在怎么算也和甘府连着姻,难到你连皇族也能诛了?不知这番话说到女皇那里可能站得住脚?”
胸口急俱起伏,隐隐泛着痛意,不去看吓的已经跪倒在地埋头颤抖的奶公。岳婉强忍住,转头看着此时正一脸震惊于自己方才那番言语的五皇子。
放软语调,轻声细语,实则已是自己没了气力再来那么一番高声质问,只得用还算和缓的声音说道:“五皇子身娇体贵,派个人来问问就好,何故非要自己亲自来探,便是初瑶死了,皇子若还念着夫妻情份送上花蓝一捧,初瑶泉下有知亦会感到热泪盈眶的。”
岳婉发誓,自己绝不是有意要这么说的,只是话一出口便成了这副样子,可实情也确是如此,想那死去的甘初瑶若是知道这薄情的五皇子最后还能念着她点好,便是小小花蓝一枚怕是投胎路上也会笑出泪花来的。
岳婉说的真心诚意,可听在凌瑜之耳里便成了堵气成份居多,隐隐还夹杂着那么一丝撒娇意味,这让一向看惯了甘初瑶没心没肺没头没脑蠢模样的凌瑜之大感新奇和意外。想这人在鬼门关溜了一圈竟变了性情,几句话下来竟大改往常作风,让人耳目一新。
思虑片刻,凌瑜之瞥了眼还跪在地上的秦氏,起身对着甘初瑶身后徐徐一拜,清悦如莺的声音响起,“让爹爹操心是女婿的不是,如今妻主已醒,不若便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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