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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亲着她的额头,碧蕾,你一定要好好的,说好陪我到白头的。
“阿瑁,你又做噩梦了吗?”夏碧蕾一脸心疼地看着他眼下的黑眼圈,自从太医说她快生了,他就经常做噩梦。她晚上睡得沉,就算尿急尿频,也是一方便完躺床上就能睡着,若不是某天晚上发现他就盯着她看,看了一个晚上,她也不会发现他一直恐惧她生产的事。
“不是,只是晚上吃太撑了,睡不着。”秦瑁面不改色的撒谎,今天得去看看养老院与孤儿院的情况,要不在京城外的地方多办几家吧,银子不够就去搜皇帝爹的私库,想来为孙子祈福的事老爹肯定没意见。
夏碧蕾叹气,就算太医一再保证她胎位正,身体好,生产没问题,阿瑁还是担心。私底下他修桥造路做了无数好事,若不是碧艾偷偷告诉她,她都不知道京城附近的大小寺庙阿瑁都去遍了,这傻子求了无数的平安符偷偷塞到她的枕头下。夏碧蕾眼睛有些发热,紧紧抱住她,她现在恨不得孩子马上生下来,不然怕是阿瑁失眠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
接下来几天,孙氏,碧艾看望过她后,又有好几个在杏花书院认识的同窗都来看望她,就连一直忙着婚礼的依兰朵都抛下手中的事跑来陪她聊天。
“依兰朵,你不忙着绣嫁衣了?”夏碧蕾取笑她,据说依兰朵快被嫁衣弄疯了,请了一群杏花书院的朋友回去帮忙。
众多贵女们都十分乐意,甚至有些没被邀请到的也兴致勃勃跑过来帮忙,弄得胖胖一个劲地念依兰朵的嫁衣是百家衣。
“别提了,弓箭我很拿手,可针线就不成了。”依兰朵伸出两只被扎得到处是孔的手,“你看我上山打老虎受的伤都没这么重。”
“你的百家嫁衣不是有人绣了,怎么还伤成这样?”
依兰朵嘟起嘴,“我这不是入乡随俗嘛,大梁定亲的姑娘都要绣香囊给心上人,我嫁衣是没办法了,本想着做个香囊不难的。”不过辛苦没白费,现在胖胖身上挂着她送的香囊,依兰朵心里可美了。
后来等夏碧蕾看到胖子身上挂的那个如同猪肚子一样的香囊,忍不住哈哈大笑,“阿瑁,你看你多幸福,我给你做的香囊多好看啊。”
“可惜我现在都不用香囊了,碧蕾,等你生完孩子再给我做。”秦瑁听说香囊容易被人钻空子,都不用了,此外家里的香炉,还有带香味的东西全都能不用就不用。负责衣物的下人头都大了,有太阳还好,没太阳的时候只能用炭烘干衣物,上面难免会沾上些许烟尘味。好在康王殿下在王妃怀孕后洁癖好了许多,不然她们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又过了几日,就连夏尚书都淡定不能,忍不住借口找康王有事跑来看望闺女。
夏碧蕾乐呵呵地接待夏尚书,这个即将当外祖父的男人依旧成熟俊美,不见丝毫老态,长年的高官生涯又给他添了几分从容,越发像谪仙了。
“若是我生的孩子像爹就好了。”夏碧蕾忍不住蹭着男神爹的袖子,“生得好看,聪明又有气质。”
夏尚书忍不住敲了敲女儿的头,“这话别让皇上听见,他一直嚷嚷孙子要像他呢。”两人既然成了亲家,关系更密切了,皇帝三天两头抓他下棋,最近十句话里有九句都是碧蕾肚子里的孩子,傻祖父傻外祖父谈得不亦乐乎!
傻娘有些犹豫,“我觉得还是像阿瑁孩子更好看点,当然父皇也不说不好看,可最近胖了好多啊,阿瑁还说等我孩子生下来了,他有空就盯着父皇减肥呢。”
夏尚书又好气又好笑,刚才还说希望孩子像他呢,结果最重要还是丈夫。
快到预产期的时候,大家来得更勤了,对着她的时候大家都笑得若无其事,但夏碧蕾最是能感受人的情绪的,哪看不出家人朋友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模样。
全世界都在紧张,感觉就她这个当事人淡定!夏碧蕾突然诡异地有了优越感。
孩子发动的时候是在中午,当时夏碧蕾吃了一大碗好吃的牛肉面。很会做牛肉面的御厨终于被秦瑁从万分舍不得的皇帝手中弄到康王府了,皇帝差点没哭晕在厕所:对一个妻奴而言,老爹远没有媳妇来得重要啊!
秦瑁在叙述自己辛苦的挖厨子过程后,夏碧蕾深觉他不容易,非常赏脸地吃了好多牛肉面。今天胃口大开的她吃了一碗牛肉面后还加了一个肉夹膜,正当她意犹未尽想着再来两块点心的时候,突然身下一坠,有什么东西顺着两腿流了下来。
卧槽!我这是尿裤子了?夏碧蕾大惊。
“阿瑁,我好像要生了。”确认不是尿裤子后,夏碧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