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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是文人本色,重新被重用后便只埋头干活;老大受够圈禁的苦,出来后便闷在直王府宅着了;老二亦是如此。
三兄弟很安稳,大臣们却很心塞。
老大老三倒也罢了,胤礽被放出来让不少康熙朝受过迫害的老臣都跳了脚;与胤礽交恶的宗亲贵族亦不在少数,纷纷递请安折子唠叨雍正;其余兄弟皆颇有微词,小一点的还好,中立如老五老七老十二不置一词。八爷一众与太子确是死仇,十三爷当初身在太…子…党时也没少受挤兑,对这位爷面色不佳。
朝堂上吵闹不休,雍正被烦的毒舌指数成倍数直线上升。随后,近年关的三则消息直接把雍正的心情变为暴雨雷鸣。
十月中旬,西藏官员上奏土司动乱。雍正派恒亲王及年羹尧领兵入藏。
十一月初,前线尚无消息,倒是宫外来报,‘怀恪病危’。
至十一月中旬,交芦馆总领太监来报,称齐妃忧思独女,亦病危。
【十一】
怀恪是雍正目前唯一活到成年的女儿,历史上雍正一生只有四个女儿,长女和三女为懋嫔宋氏所出皆早夭。小女儿便是赫赫有名的年妃所生,只活到三岁就没了。
怀恪出生时雍王府中只有她一个格格,当时其母齐妃最得宠,不仅一跃为侧福晋,又为雍正连生三子,怀恪自然是府上的掌上明珠,受尽了宠爱。最有力的证明便是她摆脱了雍正其余兄弟女儿的命运——抚蒙,反而嫁给了皇后的族侄星德。
历史上她却布了温宪公主的后尘——嫁过去没几年便早早病逝了。
雍正心里颇感沉重——这个小姑娘今年也才不过是17岁;本该是正当好年华的时候。
雍正派老太医孙之鼎前去交芦馆医治齐妃,又派太医院院使刘芳声和院正医治怀恪——唯愿能微有成效,最起码能让怀恪能和她母妃见上一面。
至于幽禁的齐妃如何会得知怀恪病重连带着自己也病了,除皇后的手段外再无别人——痛打落水狗可不是华妃的品性。
至于华妃,雍正想着前去平叛的年羹尧眼神微冷。
“苏培盛,让夏轶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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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与恒亲王胤祺皆是掌兵的好手,二人一路势如破竹,基本就没碰到过像样的抵抗,到二月中旬京师就收到了平叛成功的捷报。
雍正却毫无喜悦之情——粘杆处的效率向来令人满意,几乎是捷报传来的同时夏轶便传回了恒亲王的密信:此次战役中年羹尧的一言一行皆记录在册。
敦亲王直言不讳,“风光虽好,人情却冷。”
因着敦亲王和九爷的关系年羹尧待胤祺还算恭敬,言语间却难免轻视。胤祺还在密信上‘婉言’指出年羹尧常以雍正功臣自居,言若无他立下功绩,大清江山绝无安稳;又有西藏土司奉上银两美人献媚,年羹尧皆来着不拒;甚至他还将美人的名字刻上木牌,像皇帝一样每晚挑选牌子‘临幸’。
“哼,好一个年大将军。”雍正不怒反笑,他将密信扔回给夏轶,“将这封信抄上两份,原件送去廉亲王府,另两件送去老九和老十。”
“是。”夏轶恭敬接过密信,正要退下便见苏培盛弓腰赶了进来。
“皇上,齐妃娘娘和公主——一同殇了。”
大胜之军的归来未能驱散皇宫内的阴霾——齐妃葬入泰陵妃园陵,待公主亦下葬后雍正毫不犹豫地把气留给了那拉家——朕的女儿早早逝了,定然是受夫家的薄待了!别以为有皇后做靠山,你乌喇那拉家的额驸就可以随意践踏庶妃所出的皇家公主!
额驸星德直接连降三级,皇后回笼宫权的日子也被雍正无限期搁置。乌喇那拉家的遭遇没人敢说上一句,先不论这算是皇上的家事,言官就是想出名的也得掂量掂量——实在尴尬。何况雍正是皇帝呢?他就是老大,他说的就是理。何况对于女控的父亲来说,处罚怠慢了自己女儿的便宜女婿还需要什么道理?雍正表示就是这么任性霸道没朋友!
直到四月初满军旗的妃子常在伊氏怀有月余身孕的喜讯才让雍正平淡了些许心情。
先将伊氏晋为贵人,永和宫主位虽是裕嫔,但雍正想起以往那些妃子的无故小产,便心气不佳直接通令皇后——若再出意外那她这位皇后也未免太无能了些,直接将凤印交给端华二妃共掌算了。
伊氏不是得宠的主,皇后又被太后敲打一番,便收起了所有手段为伊氏保胎。华妃心系年家,兼则她的势力难以牵扯永和宫,一次不成便丢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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