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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亦是满头雾水,百思不解,只得长叹一声,住口不语。
那半面美妇究竟非同凡妇可比,虽在如此惶恐急痛之下,眼泪并未流出。但她凝目瞧了雪地上足印几眼,只见这行足印既未转回,亦未转折,果然似自平地升天一般——她虽然镇定,却也不禁越瞧越是奇怪,越瞧越是惊惶,连手足都颤抖起来,骇极之下,反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金无望与沈浪对望一眼,这两人平日都可称得上是料事如神之辈,但此刻竭尽心力,用尽智慧,却也猜不出是怎么回事来。
两人平日若是迷信鬼神,便可将此事委诸鬼神之作祟;他两人平日若是愚钝无知,也可自我解说为:“此事其中必有古怪,只是我想不出来罢了。”
但两人偏偏却是头脑冷静,思虑周密之人,片刻间已想过无数种解释,其中绝无任何一条理由能将此事解释得通。
他两人既不迷信鬼神,又深信此事自己若不能想通,别人更绝对想它不出,这才会越想越觉此事之诡异可怕。两人对望一眼,额上都不禁沁出了冷汗。
到了这时,那半面美妇终于也忍不住流下泪来,垂首道:“贱妾方寸已乱,此事该如何处理,全凭相公作主了。”
沈浪笑道:“这其中必定有个惊人的阴谋,在下一时间也想不出该如何处理,但望夫人此刻且莫作无谓之伤悲,且与在下……”
突听一声嘶哑的呼喝,道:“铁大嫂莫听这人的鬼话,他身旁那厮便是快活王的门下,也就是这次在古墓中捣鬼的人,姓沈的早就与他串通好了,铁大哥、方大侠以及数十位武林朋友,却早已被这两人害死了,我见义勇为金不换可以作证。”
这嘶哑的呼声,正是金不换发出来的,他躲在道旁远远一株树下,正指手画脚,在破口大骂。
他身旁还有四人,却是那“不败神剑”李长青、“气吞斗牛”连天云,与惜语如金的冷家兄弟。
原来李长青等人风闻沁阳城的怪事,便连夜赶来,却恰巧遇着了正想无事生非的金不换。此刻李长青虽还保持镇静,连天云却早已怒形于色,厉声喝道:“难怪我兄弟猜不出这姓沈的来历,原来他竟然是快活王的走狗,冷大、冷三,咱们这次可莫要放过他。”
那半面美妇本还拿不定金不换言语可是真的,此刻一听“仁义庄”主人竟然也是如此说话,心下再无迟疑,咬一咬牙,一言未发,一只纤纤玉手,却已拍向沈浪胸膛,掌势之迅急奇诡,较那“震山掌”皇甫嵩高明何止百倍!
沈浪怀中虽抱着一人,但身形一闪,便险险避过。他深知此时此刻已是万万解说不清,是以口中决不辨白。
金不换更是得意,大骂道:“你瞧这厮终究还是承认了吧,铁大嫂,你手下可莫要留情……连老前辈,你也该快动手呀。”
连天云怒道:“老夫岂是以多为胜之辈。”
金不换冷笑道:“对付这样的人,还能讲什么武林道义?连老前辈你且瞧瞧,坐在那边雪地中的是什么人?”
连天云一眼瞧见了花蕊仙,目光立刻被怒火染红,暴喝一声,扑将上去。
突见一个煞眉煞脸的灰袍人,横身拦住了他去路,连天云怒道:“你是什么人,也敢挡路?”
金无望冷冷的瞧着他,也不说话,连天云劈面一拳打了过去,金无望挥手一掌,便化开了他的拳势。
连天云连攻五拳,金无望双掌飞舞,专切他脉门,脚下却仍半步未让,连天云怒极大喝道:“花蕊仙是你什么人?”
金无望冷冷道:“花某与我毫无干系,但沈相公既已将她托付于我,谁也休想伤她。”
雪地上的花蕊仙,虽被拖得浑身发疼,此刻面目上却不禁流露出感激之色。但见连天云须发怒张,瞬息间又攻出了九拳之多。
“气吞斗牛”连天云虽在衡山一役中将武功损伤了一半,但此刻拳势施展开来,却是刚猛威勇,无与伦比。
拳风虎虎,四下冰雪飞激,金无望却仍是屹立当地,动也不动。那边李长青越瞧越是惊奇。他固是惊奇于金无望武功之高强,却更是惊奇于沈浪之飘忽,轻功之高绝,怀中纵然抱着一人,但身形飞掠在雪地上,双足竟仍不留丝毫脚印,半面美妇掌力虽迅急,却也休想沾得他一片衣袂。
金不换瞧得眉飞色舞,别人打得越厉害,他便越是开心,忍不住又道:“冷大、冷三,你们也该上去帮帮忙呀,难道……”
话声未了,忽然一道强锐之极的风声扑面而来,冷三右腕上那黑黝黝的铁钩已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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