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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年,被人玩弄于鼓掌,受辱于膝下。
无间地狱,长达五年。
五年时间里,肖三作为袖手旁观的看客,眼睁睁目睹少年,沦为白家父子欲望游戏里的玩具。
或许作为玩具,少年格外诱人,令父子俩沉溺贪恋……可玩具终归是玩具,玩具的命运,终归被当做垃圾扔弃。
肖三真的以为,少年的人生是无望的。少年太弱小,置身于恶鬼修罗的白家,灵魂必然被踩得粉碎,剩下一具供人取乐把玩的躯壳。
毕竟,少年与少年的同伴景声,还有很大不同。
景声再孤苦无依,仍是景家之后。白震屠戮景家满门,留给景声一条活命,无非给自己找个人性未丧绝的借口。少年呢?他不过是景家一个卑微的仆人。生如蝼蚁,再清俊优雅,仍然是个卑微的仆人。让他侍候在白家家主床上,在白家看来,已是格外的恩宠。
可是肖三错了。
白家父子错了。
白家所有人,都错了。
少年脆弱外表下的心,藏着一层又一层不为人知、不为人懂的东西。脆弱的外表迷惑了人,宠童的身份,让人以为他不堪一击,毫无尊严与意志。
人们认为他是只折断翅膀的笼中鸟。可谁知道,即使折断双翅,鸟儿仍然不属于囚笼。
不能飞,就用纤细双足……
有一天,鸟儿就真地离开了囚禁他五年的牢笼。
再回来时,羽翼丰满,成为一只翱翔天空的鹰。
肖三抽椅坐到床边,对床上的男人说:“吃饭。”
他坐的位置,有意无意的,背对监控摄像头。这样从监控器里,只能看到肖三的背影,看不出肖三在说话。
男人对肖三的话毫无反应。
“你拒绝吃饭,可以把营养直接注射到你体内,到时候你更痛苦。你想求死?哼,门都没有。”
男人没说话,依旧定定不动。
肖三心中生出细微的遗憾。
男人承受了二十天的酷刑却咬牙硬挺,坦白说,肖三对他是有些欣赏的。就连白沐月也很惊愕,显出沉不住气的急躁来。
肖三在欣赏里生出些许恶意,他甚至想看男人如何继续撑下去,想知道男人的极限在哪里……可是,他没想到这么快。
白震出手干涉了白沐月的私事。
白震的确够狠、够绝,一出手就是最致命的招数。
怎样最快地摧毁一个男人?不是重典,而是重辱。
黑暗中男人们发出野兽的粗吼,不断撕咬他的身体,千奇百怪的道具让他欲死还生。药物侵入血管、侵入脏腑、侵入神经中枢,他意识迷乱,无法自控,面临极端的屈辱,却下意识地辗转迎合,渴求更多……
酷刑结束后,痛苦却不会消失。药物效力消退,意识一点点恢复,黑暗里被迫遭受的耻辱更加鲜明、深刻地刺进骨髓,萦绕为挥之不去的梦魇。
于是一个男人,被彻底地摧毁了。
肖三把饭盒放到腿上,沉默。
沉默很久,肖三说:“我跟你讲个故事。”
男人漠然地躺在床上,输液线里的药液缓缓流入他体内,他好像根本没见听肖三的声音。
肖三自己说了起来:“很久以前,有两个少年,我叫他Z和J吧。他们刚到白家时,才十二岁……”
J原本是位备受宠爱的小公子,在一场斗争之中,J的家族被白家所灭,J也沦落为白家一个小杂役。
而Z,原本是J的仆人,在白家,变成了家主的侍童。
Z成为侍童后,处境非常可怜。家主对待他,并非呵护的宠爱,而是残忍的暴力。Z身上每天都出现不同的伤痕,那时很多人说,这孩子太脆弱,一定活不过成年。
Z以这样的身份度过他在白家的每一日。
至于另一个少年J,因为气质安静,受到M少爷喜爱,成为M少爷的仆人。
肖三讲到这儿,抬手看表,时间过去了十分钟。
他不能在房间里待太久。
“时间不够了。”
肖三端起饭盒,舀一勺饭递到男人嘴边,他对男人并不抱希望,只是在监控器下,仪式化地完成自己工作。
但令他意外的是,男人吃掉了饭。
肖三一勺一勺喂他,男人一口一口吃掉。
吃尽碗底最后一点饭后,肖三收起饭盒,说:“我下次过来,继续和你说。”
之后,肖三每次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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