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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跳下去。
他去哪了?
肖三收回视线,抬起手,凝视手中带血之物。
一根普通的竹筷。
那家伙,肯定是摔到在地时,偷偷摸走了竹筷。
看他一副弱不禁风,低眉顺目的模样,心中多少轻慢,不想竟在自己眼皮底下耍花招。更意外的是,这种竹筷并非多坚韧的材质,以自己的体格,本该在刺入肌肤时折断,这根筷子却以某种很难看清的力度与弧线,深深刺了进去。
肖三不由得想起另一个人。
当年,那个人年纪还小,眉目里稚气未脱,身上总带着脆弱的伤痕。当年的肖三认为,那么纤弱孤单的一个人,不可能在白家存活下来,却没料到,那人不仅存活下来,而且活得越来越好。
他,甚至整个白家,都错误地估计了那个人。
“你即使逃出这间房,也无法逃出白家。”肖三对着窗外,喃喃自语。
谢初的确还困在白家。
他从窗户翻出去,踩住窗檐,攀着墙壁上的浮雕,一点点小心点挪动脚步。他这样子,若在光天化日之下,恐怕三秒就被人看到,所幸天色渐晚,黑暗帮助他隐藏起自己的身影。
头顶窗户里传来一阵噪杂响动,有人说:“那小子跑不远,你们俩去外头找,我们在里边搜,沐少爷吩咐了,找要找,动作轻点,别吵到晚宴的客人。妈的,现在天也黑了……等等!天黑了,那小子没准躲在墙壁上!”
说着,声响迅速朝窗口逼近。
谢初心中一惊,眼角余光扫到一扇半开的窗户,顾不得里头有没有人,一个纵身飞跳进去。
谢初跳进房中,立刻意识到,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
房间里弥漫薰衣草的清香,地毯和床都是浅浅的粉色,蕾丝花边的被套上绣满花纹图案,毛绒熊、小粉猫等玩偶堆得到处都是。床边的梳妆台,也是格外的精美细致,台面上摆满化妆品和护肤品。
隔着房门,谢初听到清脆的钢琴声。
突然,弹琴之人把手指用力压到琴键上,说:“不弹了,这首曲子一点都不好听!”她语气骄纵,声音却像鸟儿般婉转动听。
“小姐不是最喜欢弹这首曲子的吗?而且小姐弹得很好听呀。”另一个女孩说。
“唯唯,我现在不想弹琴,我想去宴会厅!”
那位小姐推开椅子,快步走进闺房,把自己摔到床上。
谢初躲在床底下,只能看见两只红色高跟鞋从眼前坠下,掉在地毯上。不远处站着的另一个女孩,则穿普通的白袜子和扣带黑皮鞋。
“唯唯,我好想去宴会厅啊!”白灵溪在床上焦躁地翻滚身体,“大家都去了,为什么就不让我去啊。”
“没法子,这是沐少爷的意思。”唯唯说。
“沐哥哥自己都去了,就不让我去!沐哥哥真坏!”
“沐少爷最宠的就是小姐了,怎么会对小姐坏呢。”唯唯解释,“沐少爷说了,宴会厅里的人,别看个个好亲切好友善的样子,其实心肠很黑很坏的。小姐你还小,不能跟那些人在一起。”
“我哪小了?我已经十七岁,就快成年了!唯唯你也坏,总帮沐哥哥说话!”
唯唯低声说:“小姐说的什么话呢,我是小姐的人,肯定向着小姐呀。”
“骗人,你就是向着沐哥哥,你跟沐哥哥一样,不肯我去宴会厅!”
“小姐呀,宴会厅里都是些秃顶大肚的老男人,真没什么好玩的。你要去看看,就知道有多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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