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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外人。她哥哥便是如今的禁卫军副统领。”李敏听闻此语,心中登时雪亮。只听萧清婉又道:“虽是哀家的意思,但难得皇帝待她也好。敏丫头,自己多上上心。叫大人搀扶着,自己永远学不会走路。”
李敏将这话牢记心头,点头道:“姨妈教诲,敏儿记下了。”萧清婉便微笑道:“哀家同宸太妃商议,明年二三月间,趁着春光大好,将这京中世家的夫人姑娘们尽邀一邀,做个赏花会。宫里难得这样热闹,年节虽能见着人,可为规矩拘束着,也不自在。”李敏悟出太后此举何意,只说道:“二月间有太后娘娘的华诞,又有万寿节'1',只怕忙碌不开。”萧清婉说道:“定在二月底也就是了。”说毕,便道歇够了,起身又往别处信步闲走。
李敏陪着太后在园中闲游了一下午,直至傍晚时分,二人方才回去。
转眼又到晚膳时候,养心殿送来消息,称御前有事忙碌,皇帝便不来陪太后用膳了。萧清婉听了,只说:“这倒好,琳琅和纾儿也被寿康宫留住了,咱们娘两个吃饭,倒也清净。”李敏郁郁寡欢,面上却不敢带出来,尽力相陪了一番。吃过晚饭,又陪着太后打了一回双陆象棋,看了两句书,方才回去。
回至住处,绿儿见她不快,却不知什么缘故,不敢多口。她自家歪在床上,将白日里太后的话细细嚼了一遍,暗道:姨妈的话倒也不错,这样子的事,只靠着姨妈是不成的。然而我又不能去同一个宫女一争高下,那也未免忒小家子气了。听姨妈的口气,明年二月间的赏花,更另有一番意思呢。我若不把根基扎结实了,往后就更难站住脚了。只是眼下,倒要如何是好?
这般思来想去了一回,她始终没得个主意。其时正逢月上中天,屋外起了风,宫人过去关窗。李敏在旁瞧着,忽然忆起白日太后那月盈则亏的话语,心头微动,又忖道:若是日日黏在他身边,反倒易于腻烦,倒不若如此这般。当下拿定了主意,心胸一畅,看看时候不早,便收拾了歇下了。
自此之后,这李敏便只在慈宁宫安心伴着太后,闲时只往寿康宫探望宸太妃,虽三五不时或炖了汤,或绣了活计使人送到御前,她自己却再不曾往养心殿去过。倘或赢缊过来,她便往东阳公主房里去了。萧清婉知她心意,便也替她兜揽。
这日晨起,萧清婉才用过早膳,外头便传皇帝驾到。
赢缊进得门来,与母亲见礼已毕,母子二人相携进了明间,坐了说话。萧清婉便笑道:“皇帝今儿怎么一早就过来了?虽说今日不必上朝,到底也该勤谨些。”赢缊亦莞尔回道:“近来朝中并无要紧的事,各地送来的折子,向来是阁老批的,母后也知道,故而儿子倒落得清闲。因天气日渐寒冷,儿子忧虑母亲并弟妹安好,过来瞧瞧。”萧清婉说道:“劳皇帝挂心了,过冬的衣裳都备办下了,地炕火龙也着人收拾去了,即刻就能用的。”
赢缊坐了一回,左顾右盼,只不见李敏过来,便问道:“这几日怎么总不见敏妹妹?”萧清婉见他说,便道:“她在东阳房里,昨晚上琳琅那丫头缠着她给讲汉高祖斩白蛇的故事,想是睡得晚了。到这时候了,两个妮子还没起来。”赢缊笑道:“天冷了,晏起也是有的。”言毕,便不语了。萧清婉问道:“你问她做什么?可是寻她有事么?”赢缊沉吟了片刻,话到口边却转而笑道:“并没什么了不得的事。”萧清婉便笑道:“我是你娘,你还有什么事情要瞒着娘呢?”赢缊这才吞吞吐吐道:“儿子新得了一副玉佩,想请敏妹妹给打个络子。就请母后转交于她。”说着,果然自袖里取出一枚佩。
萧清婉接过配来,细细一瞧,却见是枚双鱼比目佩,羊脂玉雕的,做工精细,质地上乘,那底下的风流寓意自不必提了。她心中会意,便向赢缊蓄意问道:“你自有针线上的人,这么个络子还要来烦她?”赢缊顿了顿,才低声道:“儿子心里不要别人打呢。”萧清婉将佩递还他,含笑说道:“你们小孩子之间的事儿,哀家不管,你自寻敏丫头说去。”赢缊面有难色,说道:“儿子原本也是这个意思,但不知为何,近来妹妹总不肯见我。来这里十遭,能见上一遭就是造化了。”萧清婉颔首道:“这倒不错,敏儿年纪也渐渐大了,转眼就到了说亲的时候了。虽说是在哀家这宫里住着,然而总同你混在一起,让外人看着难免心生顾虑。她远着你,也是该的。”
赢缊听了这话,登时急了一头汗,当面便道:“昔年母后是把敏妹妹许给我的,怎么如今又变了卦呢?”萧清婉笑道:“哀家几曾说过这话?”赢缊急道:“便是那年妹妹才进宫时,母后同我说的,莫非母后欺我年小,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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