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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与她自始至终不曾有过关系!”瑾大声吼道。
陆蓉蓉一听瑾的话,当即惶恐不安地对玉儿道:“公主,瑾对您是真心的。他曾不止一次在蓉蓉耳边提起发生在您身上的种种小事儿。凭着女人的直觉,蓉蓉明白瑾对公主您的情意远远胜过于我……即便此刻,他想要留住的人,仍旧是您,而不是我这个陪着他度过几年时光的女人。蓉蓉真羡慕公主,只有公主才是瑾心中最重要的人。”
陆蓉蓉的劝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惹得瑾成了一头发怒的雄狮,面色极度狰狞地咆哮道:“陆蓉蓉!你当真以为本殿治不了你!”
陆蓉蓉吓得立即噤声,一双惊恐的眼眸浮上一层水汽,看上去楚楚可怜。
玉儿轻轻瞟了一眼陆蓉蓉,用着很不赞同的语气对瑾道:“事到如今,你朝她撒气又有什么用?瑾哥哥若是和她真有什么瓜葛,就应该在人前人后给她应有的尊重和爱护。如若她所言不实,你们之间尚无任何牵连,瑾哥哥就该拿出可以戳穿她的谎言的证据来说服于人。”
“一场无端的栽赃,你让瑾哥哥何处去寻找什么证据?”瑾动怒了,语气止不住地不断拔高。
珞受不了瑾对玉儿凶,随即便以玉儿的保护着的架势用着最威严的语气大声朝着瑾吼了回去:“皇甫瑾,注意你的态度!”
瑾似乎还没有被人当面连名带姓的吼过,让他听着甚觉不顺耳,脸上的表情也终于有了变化,不再无波无浪。只见得他剑眉倒竖,鹰目微眯,薄唇紧抿,胸口还不停地起伏着。
“珞,这不是你对兄长应该有的态度,更不是你对当朝太子应该有的态度!”瑾敛了敛眉,嗓音冰冷。
不待珞回话,瑾森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三个人,成功地让陆蓉蓉变得规规矩矩,也让玉儿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的迷惑的表情。陆蓉蓉怕瑾会恼羞成怒,大开杀戒,所以不得不安分,玉儿这是困惑于瑾脸上那股无法掩饰的怒气到底是为何而来?按说,不管陆蓉蓉与他的关系如何,陆蓉蓉的出现应该不至于让他反应失控才对。现在他反应如此激烈,难道还有别的隐情?玉儿在心里猜测着所有关于陆蓉蓉的可能性,因而暂时无暇顾及在场其余三人的动作举止。
先下唯一能与瑾抗衡的人,就是珞,珞既不会惧怕瑾,也不会再同往常那样爱戴瑾。此刻,珞有无数个理由想要与瑾对抗,关于爱情,也关于社稷。
“你公然陷害于我,我还能当你是个兄长?你弃家国于不顾,勾结逆党,图谋不轨,还配桌上‘太子’这个位置?”珞不甘示弱,回以同样凌厉之语。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两兄弟都没有再说话。两人的目光相互交织,再暗自较劲儿。
屋内不再有声音,连他们细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小小的木屋内温度瞬间降至冰点,或许是夜晚入寒的缘故,在一旁观战的玉儿和陆蓉蓉均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许久之后,瑾才沉声向珞道:“你如何打听到陆蓉蓉的落脚地?谁给你透露的信儿?”
珞嗤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怎么?你想找人报复?不要让我更加的看不起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倘若你真想息事宁人,就不该玩暗度陈仓的戏码。既然有胆子玩,就应该有胆子承担后果。”
“我问你,是谁透的风!”瑾呵斥道。也许此时他是真生气了,否则也不会当众面红耳赤。
“你以为我那么笨?笨到将唯一的线索告诉你,以便你弃卒保帅?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最好让我知道那群乌合之众都已经灰飞烟灭,否则这件事完不了!”珞一身浩然正气,说话铿锵有力。
瑾轻声一问:“你以为我是叛党头子?”
“难道不是?”珞也回以同样轻柔的嗓音,态度重新恢复从容镇定。比心智,比功夫,他一样不畏惧瑾。
“我已经是储君,这偌大的江山迟早都是我的,我又何须造反篡权?你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天真,很不符合逻辑?”瑾反问道。
“因为你野心太重,急不可耐,患得患失,生怕夜长梦多!”珞也回了个很有可能成为理由的理由。
“夜长梦多?”瑾显然很不能接受珞的这个措辞,遂又质问道:“除了你之外,众多皇子之中,还有谁能有资格与我竞争这太子之位?我根本无需担忧夜长梦多!”
“问题就在此!你明知皇子中只有我能够与你争太子,所以你连我都不放过!二十二年的兄弟情深在你的眼中,哪里能够赶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