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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君明虽不如许大将军,但也是历经无数血战,靠着显示赫军功,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老兵,当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中军一动,前面的倭寇便步步逼来,已经与前军接触交战。
至于后军营,那些四散溃逃的已方士兵,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能够保存手上这支力量,已经算万幸了。
后军各方阵奉命支起一片片枪林,以防止溃逃的已方士兵冲乱阵势,让后面追击的敌人乘机冲阵。
也幸好后面追杀的敌人不是骑兵,而是清一色的步兵,追击的度不是很快,冲击的力量也不会很大,足够已方溃逃的士兵通过方阵空隙逃向东平城。
第二排的方阵缓缓向前推进,以便把各方阵的空隙填充,弓箭手已射一排排如蝗箭雨,落入冲来的敌群中,标出一朵朵血花。各方阵完全合拢之际,敌人刚好冲到,先是铁盾剧烈撞击的声音,间或夹杂着一两声凄厉的惨呼声,双方绞杀成了一团。
双方总算接触了,接掌军权的左君明反倒松了口气,这股敌人的数量并不多,约摸二万左右,若不是后军营崩溃,前方五十万倭寇逼近,主帅被刺身亡,军心有所动摇,他有信心吞掉这袭营的二万敌人。
寂伤离屹立东城头上,神色沉静的看着已方溃败的士兵如潮水一般涌进大开的城门。
斥候传回的情报是后军营被一支倭寇步兵袭营,惨失惨重。
他也如许威一样疑惑不解,这支倭寇的步兵到底从哪窜出来的?
看到许威将军的队伍朝城池缓缓退来,他心头猛然一跳,面现凝重表情,难道许威将军也败了?
威远大将军许威可是帝国元老重臣,军方的精神支柱,一生经历无数次大小战役,几无败绩,若他也败了,那岂不是说炎日帝**中,有更厉害的统帅?
已方溃败如潮的士兵挤命涌进城内,把个本来就不是很宽大的城门挤塞得满满的,咒骂声一片。
城门堵塞,后撤的大军只能在城外停住,寂伤离看得眉头大皱,虎目冷芒暴闪,一咬牙,大手一挥。
军令如山,虽然是自已人,但也只有坚决执行长官的命令。
城头上的弓箭手没有一丝犹豫,本来准备对付敌人的劲箭,射向了堆挤在城门口的自已。
箭如雨下,一时间,惨呼声不绝于耳,刹那间倒下了一片,堆挤在城门口的士兵哪会想到自已人竟然这么心狠手辣,咒骂着拼命往里挤。
“他x的,你们疯了,自已人都杀?”
“xx的,哪个混帐下的命令?”
“xxxx他祖宗八代!”
“想活命,想不要抢道,否则,杀—无—赦!”
寂伤离的声音冷漠,不带丝毫情感,令人心生寒意。
倒在血泊中的满地尸体就是前车之鉴
,逃兵们不敢再抢道,一个接一个的,极有顺序的鱼贯涌进城里。
如此一来,士兵进城的度就快了不少,不过十万逃兵,就算被烧死、踩死、杀死不少,还有逃散的,城门外仍挤满了五六万败逃的士兵。
毕竟是自已人,虽然败逃,但重新组织起来,仍然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能救多少算多少了,不过,许将军撤退下来的大部队只能先等着,形势让人不乐观。
“元五,你率预备骑兵从南门出击!”
此时仍是黑夜,虽然十里连营燃烧的大人映红了半空,视野仍不能及远,除了震天的吼杀声,根本看不到远方的战况。
这时候出击,非常冒险,不过,这支预备骑兵部队就是扑向火堆的飞蛾,为撤退的部队争取时间而牺牲自已。
“遵命!”
站在寂伤离身边的一个精壮汉子躬身领命,大踏步离去。
“妈的,一定要给老子活着回来!”
身后突然传来寂伤离的粗口,元五脚步一滞,瘦黑的面颊**了一下,大步离去。
三千骑兵自南门冲出,旋风般扑向二万倭寇步兵,隆隆的铁蹄声惊天动地,大地都剧烈摇晃起来。
夜袭成功,坐镇中军的樊威与王大善人笑得嘴巴都合不拢,拼命的催动大军向前冲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冲溃敌人的防线。
惊天动地的隆隆铁蹄声突然自后边传来,令他们骇然色变,急令后军布下长枪大阵,弓箭手居中押阵。
黑幕笼罩下,震天的吼杀声,刀剑剧烈撞击的金鸣声,撕心裂肺的惨呼声,伤者痛苦的呻吟声,劲矢破空的呼啸声,战马惊天动地的隆隆铁蹄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