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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亡,根本不许他存有一丝人性,否则那个倒下去的人绝对是自己。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他最后的枪口指着“天马”。
“饶了我,冷面,我是被逼的,王陆抓了我的马子,如果我不照他的话做的话,他就会杀了我的马子的,我是被逼的呀!”他瑟缩的在墙角颤抖着哀鸣。
“他为什么要杀王伍?”莫雠天眯着眼问。
“为了权势,他想当老大。”
“那他为什么想杀我?”
“天马”嗫嚅的说:“因为钱,他不想给钱。”
“所以向警察泄漏我的动向,好来个一石二鸟之计?”
“天马”不敢回答,只有用点头来表示。
“这么说来现在黑白两道都想找我麻烦就是了,没想到我‘冷面’走到哪里红到哪里呀!”莫雠天冷漠的表情看不出心中在想什么,说出的话却有着浓郁的自我嘲讽与危险,“王陆真的不打算给钱?”他问。
“天马”根本不敢点头说是,但面无血色的脸孔却道尽了一切答案。
“看在我们俩曾是朋友的份上,今天我放过你,但是下回若再碰面的话,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莫雠天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收起枪支低柔的说:“回去告诉王陆叫他把钱准备好,我会亲自去向他要的,现在,滚!”
“天马”道声谢,狼狈的连滚带爬的逃离,他直到今天才真正见识到“冷面”的厉害,临危不乱、面不改色的态度,双手握枪,枪枪毙命的厉准,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树立这个敌人的,可惜现在后悔已莫及。
仔细的研究过与“冷面”相关的一切刑案,骆威惊骇的发现了其中的共同点,那就是死者一定是一枪毙命,并且每场案件从未有牵涉过其他伤者的,惟一的例外就是他在台湾所做的两件案子,一为张世豪案件,误伤了一名叫邾梅的女孩,另一次则为两天前的王伍案件,伤者却是因警方的失误所造成的,而他竟冒死将受伤的男孩送医急救。
“冷面”也许真的是冷面,但那颗心却绝对比任何人都热,所以他大胆的假设“冷面”也许会出现在那名唤邾梅的女孩身边,他打算守株待兔的赌一赌,或者张世豪与王伍的案件可以在短期内解决,正好也可以将John赶回美国去。
邾梅,一个十八岁的女孩,薄薄的档案资料上以“孤儿”两个字简单的交代了她的身世,因张世豪一案而受伤,弄瞎了双眼,结论上写着并张世家一案处理。
骆威看着槟榔摊内与同伴巧笑倩兮的邾梅,怀疑的蹙起眉头,一个孤女可能有这么纯真无邪的笑容吗?更何况在祸从天降、双目失明之后,她为何还能笑得如此无忧无虑?她真的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吗?邾这个姓很少看到,它好像是现在朱姓的前身,但为何她的姓会是邾而不是朱呢?
看着她,骆威不知道为何心里总觉得这个女孩似乎透露着些许古怪,不是那种坏人罪犯的古怪,而是感觉她身上好像有着不为人知的神秘感……
“骆警官、骆警官,听到请回答。”车上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骆威的思绪。
“我是骆威,有什么事?”他拿起对讲机回答。
“水尾街角发生一起重大枪击命案,死伤相当惨重,局长要你马上赶到现场去。”
“知道了,我现在马上过去。”骆威皱眉答道,立即发动车子向水尾街的方向急驶而去。
二十分钟后,他穿过围观的人群,跨过尼龙界线走进案发现场。
“多少死伤?”他看着一具具盖着白布的尸体问。
“总共七个人,全部死亡。”
骆威皱紧眉头蹲下身去查看尸体,第一具尸体中两枪,一枪在原本握枪的右手,另一枪则不偏不倚的正中心脏部位,而第二具、第三具皆有着同样情形,骆威的心中立时浮现出一张冷然的脸孔。
“死者都是什么人?”他沉重的问。
“‘云连帮’的七恶。”
“七恶?”骆威这回才注意到死者竟都是几起重刑案中主角,警方急欲追拿的恶徒“云连”七恶人。
“这间屋主是谁?是否有收出任何证物?”他沉寂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问。
“屋主是个瞎了眼的老寡妇,专靠租金为活,只知道这次租她房子的是个很有钱的男人,其余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任何租赁契约的凭据存在。至于屋内除了一般生活用品之外,根本找不出任何线索。”
“我知道了。”骆威沉思了一会儿后点头走进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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