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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后患。
因想起,故人;现下;章和帝心情是真的相当糟糕了;声音冷了几度,对地上跪着的三人道:“也不是什么值得上心的啊物。太子妃且出去吧,朕和珍淑妃与太子还有话说。皇后如今卧病,朕心甚痛,虽此事和太子妃不相干,但是朕耳中,却也听闻了太子妃当日对皇后的奏对——可真说不上毕恭毕敬呢!如此,你便道外间跪着为皇后祈福,也是你当小辈的一片孝心。”
太子妃脸色更白了。
珍淑妃和太子都立刻瞪向她。
太子妃简直快冤死了!
她自嫁给夏侯松,就没得宠过,能够面儿上看着比别的妯娌还尊贵体面些,全靠着娘家里调…教出来的四角俱全、面面俱到。对皇后的态度,那也是在顺应太子和珍淑妃心意的情况下,尽可能地礼貌恭敬——毫不客气地说,自珍淑妃往下,整个独孤家里、太子宫中,就是她这个太子妃对皇后最有礼数了。
可是现在皇帝盛怒中去查明事情的真相,平日里别人抓不住把柄的言行,在皇帝细究下,哪里还用得着讲什么证据、规矩,即使是自己言语中冷淡了些,皇帝要追究,那也是“不孝”的。
最可悲的是,太子妃还不能为自己辩驳一句——难道她要说这是揣摩婆婆、丈夫的心意不可不为的么?
又不是不想活了……
太子妃只能叩头,哭着悔过,踉踉跄跄地道外面跪着去了。
这下,章和帝才好说那些宫闱秘事。
“先皇后宫中,曾经有个太监非常得宠,阖宫上下都要让他三分,这事,太子可能不知道,珍淑妃却是清楚的。”
珍淑妃皱眉,道:“这自是知道的。先皇后平素冷冷清清的,为人也端庄严肃,但是却肯给那太监几分好脸色,还多次对臣妾等提起,说他是难得的伶俐人儿。难道,此事竟然是……说来,臣妾现在才想起来,先皇后仙逝后,大家都悲痛了好一阵子,竟然也没想着照顾一下中宫里为照顾皇后立下许多功劳苦劳的忠心的宫人,也是臣妾自己思虑不周。”
“否则,若当时但凡上点儿心,也不会忘了那太监,以至于有今日这场祸事。”
珍淑妃抬头,盈盈流泪地对章和帝道:“虽臣妾亦有过错,但此事牵扯了太后、玉德妃、太子、太子妃,臣妾便是舍了自己一条命,也容不得那等心狠手辣之辈留在宫中,求皇上恩准!”
章和帝看着珍淑妃保养得恍惚当年的面庞,忽然觉得十分倦怠。
当年,他也是很喜欢这个表妹的。
她娇蛮,却不跋扈;清高,却满目爱慕;亲近,却从不失分寸。那时候,每次一想到这个外人面前自恃文采,清冷高傲若天山雪莲般高不可攀的女子,在自己面前却总是放□段,如一个普通娇媚小妻子,章和帝也是满心欢喜的。
只是,那时候章和帝只是一个备受压迫的不得宠皇子,必须在先帝、王贵妃、独孤家、朱家等等势力中周旋,等再回过头,当年的小表妹,却已经是蒙尘鱼目,再不复往昔清澈了。
看看,现在不过是想要处置一个小小太监,何至于生拉胡扯那样许多呢?
就像朕不知道似的,若当初她真敢收拢先皇后的宫人,屎盆子那是立刻就会被扣在她自己头上,洗也洗不清。如今却说这些话,不过是引着朕往堪堪也算是半个嫡子的二皇子头上想,帮着太子排除异己罢了。
二子行事还算得章和帝的意,他自然不会让珍淑妃和太子找到由头对付他。
章和帝懒得戳破,也不想绕圈子,直言:“当时,朕第一时间想到了二子,算一算厉害恩仇,也似乎是他的动机最大。可是,查下来,却发现事情远没有那样简单。表面上和老二相关,细查似乎太子妃和玉德妃都不太对劲,深入地查,太后、贵妃、你珍淑妃个个有问题。最后,才发现,竟然是先帝废妃王氏遗留下的钉子,逆贼夏侯祚(顺王)埋下的伏笔。”
“可叹,一个阉货,竟然妄想皇后!结果说得感天动地,最后查出来又哪里和风月相关了?不过是权力迭起,利益掺杂罢了。那些话本小说,也只能骗骗深闺妇人,只可恨愚妇自己不检点,却引狼入室,害了自己性命不提,还牵累儿女家人!”
章和帝这话,就算是因事而感,也未免说得太多了。
太子却突然看到自家娘捏紧的袖口,心里咯噔一下。
只庆幸父皇没有追究的意思,可是母妃也太过了!毕竟是儿子,那就是男人,想法总是偏向父亲的,章和帝三宫六院喜新厌旧,太子不以为奇,他母妃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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