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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九问》,但珠玉在前,梅尧君的文采也实在平平,故而这篇大作并未流传出去。而更多的时候,这些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玄而又玄的思考又回到初九身上。这时候,梅尧君往往胸闷气短、满脸通红、呼吸急促,知道的人以为他是在生气,不知道的则以为他是在手淫。
一日梅昀风前来探问,闲聊了几句,无意间梅昀风提及初九至今下落不明。
梅尧君听罢,气哼哼道:“他还能去哪?若不是回返清微观,便是藏在什么地方了。他此人,狡兔三窟,最善东躲西藏。”说这话时,梅尧君想起初九带着失忆的他所去的县城,更想起初九趁他记忆未复借兄弟名义哄自己与他亲密的诸般往事,不由得又羞又气,再次出现上述的典型症状。
梅昀风见他瑟缩在被中,微微弓着身子,身体剧烈起伏,面上也浮起淡淡的红云,形状可疑,他不禁颇感意外。然而转念一想,章儿正是气血方刚,又有好些日子不曾与人欢好,有所难耐也是情理之中。但与父亲言谈时做此事未免不敬,且于病体无益,故他婉言劝道:“章儿,为父知你近日来忍得辛苦,但你尚在病中,需静心调养。若有什么想法,待身体痊愈再行不迟。”
梅尧君以为他话中所指乃是自己对初九耿耿于怀,时常为他情绪激动,遂道:“劳父亲挂心,只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儿心中有意难平。”
梅昀风叹息道:“若当真如此,你大可以与绣紫、描红共赴巫山之会,何苦……咳咳,事必躬亲呢?”
绣紫、描红是那日梅尧君醒来于窗前所见之侍女。乍听之下,梅尧君不解话中含义,直到梅昀风离开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当他明白过来梅昀风对他产生如此晴天霹雳的误会,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梅尧君顺理成章地将其归咎于初九,于是变本加厉地在心里偷骂他,同时也变本加厉地想起他。眼见着误会难以澄清,梅尧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于四下无人之时偷偷手淫。如此一来,梅尧君在病中常常一边手淫一边骂初九,骂到最酣畅之时恰好是快感最淋漓之时,以至于后来梅尧君不骂两句初九就射不出来,实在是祸不单行。
时序推移,光阴流转。渐渐的,空中寒意越发逼人,初升的日头也照不到梅尧君床头。梅尧君这才发现已到了冬季,而初九离开他已有一月之久。
他下了床,叫来绣紫描红为他穿戴洗漱,待端整形容,他便抬脚往留鹤楼去。
留鹤楼是梅昀风平日待客、议事之处,而梅尧君此去却不见他。正欲找人问询究竟,自楼上步下一人,却是高总管。
“公子身体可大好了?”高总管道。
梅尧君略一颔首,道:“已然无碍了。高叔可知父亲现在何处?”
高总管微笑道:“老爷去处理一些江湖上的事,恐怕得用过晚饭才回来。”
梅尧君沉吟,道:“江湖事?是指哪些事?”
“老奴蒙庄主重用,素来负责料理梅庄的生意,那头的事老奴知之不多。不过也听庄主闲时说起,大约还是前些日子那几桩血案疑云罢。”
血案疑云与初九脱不了关系,梅尧君敛眉,忍不住追问:“那高叔可知现在情况如何了?”
高总管与他沿着楼前小道徐徐而行,道:“诸掌门陆续回门派处理各自积压的要务,不克逗留,清查此案便交予庄主主持。哦,钟宏钟大侠独行江湖,遂也留在洛阳,仗义助庄主了结此事。”
“那事情进行到了何种地步?”
“嗯……”高总管似有犹疑。
“请高叔将实情明示于我。”梅尧君驻足道。
高总管长叹一声,也随之止步,道:“虽有庄主禁制在前,但公子如非要了解,那老奴便斗胆直说了。”
梅尧君听他话意,果然是与初九有关。他虽然恨初九,但越是恨,便越是证明他之无法释怀。梅尧君暗自苦笑,道:“请讲。”
“老奴不知公子对初九道长现在持有何种心情,但老奴要说的正与他相关。初九道长先杀害聚丰楼数十人,畏罪潜逃,更是坐实了他的罪状。”
梅尧君争辩道:“那时我与他一道,他绝非杀人者。”
高总管摇头笑道:“也许实情非是如此,但初九道长此举实在不智。再来,他消失数月后,重返洛阳,竟又杀害其恩师李启玄真人,有遗落在现场的阙一剑鞘为证。”
梅尧君踩到一片枯叶,叶片清脆的崩裂声让他精神为之一振,好似从梦中惊醒。他难以置信道:“竟有此事?”初九进入洛阳时,他先后落入梅